《出走十五年》這個題目是我出的,十五年不是全部文化考察,十五年還做好多別的事,但是決定出走十五年了。確實對於我的文化考察是有總結的意思。
人生其實像我這樣的年齡,有一些事情是可以做一些總結的,不能一直到自己生命結束以後,靠別的人來給你整理什麼,我們可以做一些總結。總結並不是不重要,在自己親自總結以後可以更好來走新的路。
主持人 : 那麼《借我一生》是對您自己生活片斷一個回顧。《出走十五年》是您對你文化活動的回顧和總結?
餘秋雨 : 不一樣,《出走十五年》是以前寫文章一個選編,《借我一生》完全是新寫的,完整我自己寫的一個作品,很完整的一個作品,性質有點不一樣。
網友:好久沒有聽到馬蘭老師的訊息,想請您介紹一下她現在在忙什麼?
餘秋雨 : 馬蘭我想她此時此刻就在網上,她面對這個問題一定感到很欣慰,因為很多觀眾惦念著她。她想尋找一個更適合她的表演藝術方式,尋找不是某一臺戲,她指的是一種生態,有點難度了,因為文化在轉型,靠一個個體藝術家的努力,做一個非常好的作品出來,有很大的難度。
但是我可以這麼說,她現在不斷地在走向成功,因為有很多極優秀的藝術家參與我們的事情。所以我相信明年馬蘭會有一臺演出,這個演出不追求轟動,這是馬蘭的特點,馬蘭是很低調的人,大家看得出,她不追求轟動,但是她會讓自己的觀眾看到她的一個新的作品,但這個新的作品,好多東西都是觀眾很熟悉的一些音樂曲調和內容,大概是這樣。
網友:您覺得現在的年輕人對外來的文化追求和對傳統文化的漠視,作為一個學者您認為有什麼方法可以改變嗎?您的《文化苦旅》是否已經結束了?
學者餘秋雨訪談風采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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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秋雨 : 我很多年前也想到同樣的問題,我的知識結構的立足資本是歐洲,因為大家看到我的學術著作就知道了。但是我覺得中華文化既然有可能復興,我在中華文化的普及上應該做一點事,做的事就是我用我的腳和我自己的眼睛去面對廢墟,所以我寫的那些文章本來就是為了做這件事。
其實我所有的後來的旅行的文學,都在想讓現在已經對中華傳統文化沒有親切感的年輕的一代,這年輕的一代包括海內也包括海外的華人,他們能夠在看上去已經冰冷的中華文化的肌體上,重新摸到一點體溫,我這麼做的。在這個事情上我大概已經做了一點工作,因為至少海外的華人,他們會同意是在我的文章當中接受了比較多的對中華文化的瞭解。
但是我一直做下去,我相信別的朋友也會一直做下去。關鍵不能怪年輕一代,也不能怪時代的風潮,關鍵是文化的傳播者做得不夠,年輕一代對傳統很陌生,他們有重新選擇傳統的權利,也有放棄的權利。他們做得比較莽撞,比較有經濟文化的人應該幫他們選擇,應該做這方面的事情。
做這方面事情會受到多方面指責,比如傳統文化捍衛者就會指責你為什麼把傳統文化講得那麼通俗。不喜歡傳統文化人說你怎麼老是講傳統文化?我非常希望有更多的人做下去。
有的國家其實經濟比我們發展還要快,但是他們傳統文化儲存還是不錯,在這一點上我們應該有信心,在這個領域裡面大有努力的餘地。
網友:您說文化建立於市場,您的散文很暢銷,可以把您稱之為文化傳播者嗎?
餘秋雨 : 我覺得這個話太簡單化了,文化有很多層次,文化有大量極優秀內容,它和市場沒有關係,它是一個民族的積累,對於一個民族需要積累,需要記憶。但是當一種文化它需要被接受、被接受這個概念有的時候不見得是市場,不一定透過買賣來做的。比如有一些宗教,他很好傳播他的宗教,他不是市場,這種概念他也傳統很好。
所以我說文化離不開市場這個話,好像我不是這麼說的,可能有點誤會,因為我的腦子邏輯結構不是這樣。但是每個時代一定要有人在文化上做傳道者,使文化整體概念的傳道,這是一種。
還有具體,比如中華古典文化的傳道,都要有人這麼做,這是文化人的使命。高樓深院裡面的研究是需要的,但是更需要有一批人現在讓研究的成果變成儘可能多的人能接受的這種方式,這一點我們可以學一學歐洲的啟蒙主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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