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無法想像一個如此嬌小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孩,居然也會有如此駭人之法,他甚至無法想象如果她是趁他不在時自殺,而又沒有人發現她自殺……他真的不想她死!
真的!
“你覺得怎樣?”凝視著她比床單還要蒼白的臉色,他真恨不得抽一些血給她。
“還好……只是覺得渾身發軟。”
“你失血過多,不過,很快就會恢復,只是……”
“只是什麼?”
“你手腕的傷口恐怕會留下疤痕。”
是錯覺嗎?為什麼她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絲的愧疚?
“我不在乎。”就當是一個紀念品吧!不過,令喬楚感到莞爾的是,這好象是他們打從見面開始,第一次沒有針鋒相對,和平共處。
喬楚的回答再次令洛斯感驚訝,他所見過的女人,每個都十分注意外表,甚至為了一丁點的瑕疵而斤斤計較;而她手上的疤痕雖然不會影響她的相貌,但是也算是一大瑕疵,她竟然不在乎。
“我可以為你請整形外科醫生替你的疤痕整形——”
“沒那個必要,”她淡然一笑,“就算我手腕上的傷口恐怕要失望了。”他眼眸的那絲關懷再度被冷漠給取代了,口氣也恢復了她所認識的洛斯。“既然你已經好了,那麼也該是我們舉行婚禮的時候了。”
婚禮……喬楚再度感到一陣暈眩。
“我看你已經無大礙了,我去替你辦出院手續。”
“可是……”完了,出了院,他一定會向她逼婚的,不行,她得想想解法才行。“呃!我覺得頭好暈,好暈……”
“頭暈?”他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怎麼個暈法?”
頭暈有分各類的嗎?這可難倒她了。
“我……就是頭暈。”好反正耍賴她也不是不會。
“那我去找醫生來替你看看,我相信醫生會有方法替你治好——頭暈的。”說完,他真的去找醫生了。
完了!醫生來了,不就會拆穿她的偽裝嗎?
唉!伸頭、縮頭皆一刀,她還是認命吧!
喬楚心情沉重的彷彿是個要上斷頭臺的囚犯,而不是進教堂舉行婚禮新娘子。
尤其是洛斯,彷彿故意要讓她崩潰似的,居然還特地請人為她做髮型,化妝,看來他真把她當成一個沒有思想的玩偶來支配。
“小姐,你放輕鬆一點啊!”露西好心的逗她開心。“你瞧主人多疼你,送你這麼漂亮的鑽石項鍊,還有這麼漂亮的玫瑰花,你可知今天有多少女孩子羨慕你。”
“有很多事情不能只看表面的。”她撫摸著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花兒雖美,可是卻沒有香味,令喬楚深覺感慨,好像花兒都知道她心中的哀傷。
婚禮是在教堂中舉行的,當她當著神父及許多人面前說出“我願意”三個字時,她內心充滿罪惡感。
雖然參加婚禮的客人都十分親切的向她讚美祝賀,但是從他們打量她的眼神,她似乎可以感覺到他們對她的輕視。
婚禮在神父虔誠的祝福他倆早生貴子之後,便告結束。
但是在婚禮結束之後,洛斯卻失蹤影,只有喬楚一個人獨自回到別墅。
“夫人,你別太介意,這是我們這兒的習俗,婚禮的當天,新郎的朋友,親戚會為他舉行告別單身的酒會,但是你放心,他們很有分寸,不會耽誤你們洞房的寶貴時間。”
“露西……”她真不知道要如何向露西解釋她和洛斯之間的關係,但是更令她感到不習慣的是露西對她的新稱呼。
“夫人,你餓不餓?我去端點東西來給你吃。”
“露西——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夫人?”她覺得這聲夫人叫得刀好沉重。
“當然不可以,”露西一副不敢逾矩的口吻,“或許你還不能習慣自己的新身份,但是慢慢地你就會完全習慣了。你先休息一下,別把自己累壞了,放鬆精神,今晚可是你和主人的洞房花燭夜,而且今晚月圓,在我們這兒還有個傳說,就是夫妻若在月圓之夜行房,很容易情孕,而且還會生兒子,希望你和主人可以一舉得男。”
“露西……”面對這麼露骨的話題,還真令喬楚感到不自在。
“唉,別害羞嘛!”露西調侃道,“我相信在主人之前,你一定沒有要好的男朋友對不對?”
這個問題喬楚倒沒隱瞞的點頭回答。
“那你對男女之間的事知道的一定不多?”露西單刀直入的問,令她尷尬的漲紅了雙頰,見她如此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