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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說道:“那天晚上你來看我,可是隨即就走了。我時時想起你。”

那少女嫣然一笑,道:“你失蹤這麼久,又昏迷了這許多天,可不知人家心中多急。這兩天來,每天晚上我仍是來瞧你,你不知道?我見你練功練得起勁,生怕打擾了你的療傷功課,沒敢叫你。”

石破天喜道:“真的麼?我可一點不知道。好姊姊,你……你為什麼對我這樣好?”

那少女突然間臉色一變,摔脫了他的手,嗔道:“你叫我什麼?我……我早猜到你這麼久不回來,定在外邊跟什麼……什麼……壞女人在一起,哼!你叫人家‘好姊姊’叫慣了,順口便叫到我身上來啦1她片刻之前還在言笑晏晏,突然間變得氣惱異常,石破天愕然不解,道:“我……我……”

那少女聽他不自辯解,更加惱了,一伸手便扯住了他右耳,怒道:“這些日子中,你到底和那個賤女人在一起?你是不是叫她作‘好姊姊’?快說!快說1她問一句“快說”,便用力扯他一下耳朵,連問三句,手上連扯三下。

石破天痛得大叫“啊喲”,道:“你這麼兇,我不跟你玩啦1那少女又是用力扯他的耳朵,道:“你想撇下我不理麼?可沒這麼容易。你跟哪個女人在一起?快說1石破天苦著臉道:“我是跟一個女人在一起啊,她睡在我的房裡……”那少女大怒,手中使勁,登時將石破天的耳朵扯出血來,尖聲道:“我這就去殺死她。”

石破天驚道:“哎,哎,那是侍劍姊姊,她煮燕窩、煮人參小米粥給我吃,雖然小米粥煮得糊了,苦得很,可是她人很好啊,你……你可不能殺她。”那少女兩行眼淚本已從臉頰上流了下來,突然破涕為笑,“呸”的一聲,用力又將他的耳朵一扯,說道:“我道是那好姊姊,原來你說的是這個臭丫頭。你騙我,油嘴滑舌的,我才不信呢。這幾日每天晚上我都在窗外看你,你跟這個臭丫頭倒是規規矩矩的,算你乖1伸過手去,又去碰他的耳朵。

石破天嚇了一跳,側頭想避,那少女卻用手掌在他耳朵上輕輕的揉了幾下,笑問:“天哥,你痛不痛?”石破天道:“自然痛的。”那少女笑道:“活該你痛,誰叫你騙人?又古里古怪的叫我什麼‘好姊姊’1石破天道:“我聽媽說,叫人家姊姊是客氣,難道我叫錯你了麼?”

那少女橫了他一眼道:“幾時要你跟我客氣了?好吧,你心中不服氣,我也把耳朵給你扯還就是了。”說著側過了頭,將半邊臉湊了過去。石破天聞到她臉上幽幽的香氣,提起手來在她耳朵上捏了幾下,搖頭道:“我不扯。”問道:“那麼我叫你什麼才是?”那少女嗔道:“你從前叫我什麼?難道連我名字也忘了?”石破天定了定神,正色道:“姑娘,我跟你說,你認錯了人,我不是你的什麼天哥。我不是石破天,我是狗雜種。”

那少女一呆,雙手按住了他的肩頭,將他身子扳轉了半個圈,讓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向他凝神瞧了一會,哈哈大笑,道:“天哥,你真會開玩笑,剛才你說得真像,可給你嚇了一大跳,還道真的認錯人。咱們走吧1說著拉了他手,拔步便行。石破天急道:“我不是開玩笑,你真的認錯了人。你瞧,我連你叫什麼也不知道。”

那少女止步回身,右手拉住了他的左手,笑厴如花,說道:“好啦,你定要扯足了順風旗才肯罷休,我便依了你。我姓丁名當,你一直便叫我‘叮叮噹噹’。你記起來了嗎?”幾句話說完,驀地轉身,飛步向前急奔。

石破天被她一扯之下,身子向前疾衝,腳下幾個踉蹌,只得放開腳步,隨她狂奔,初時氣喘吁吁的十分吃力,但急跑了一陣,內力調勻,腳下越來越輕,竟是全然不用費力。

也不知奔出了多少路,只見眼前水光浮動,已到了河邊,丁當拉著他手,輕輕一縱,躍上泊在河邊的一艘小船船頭。石破天還不會運內力化為輕功,砰的一聲,重重落在船頭,船旁水花四濺,小船不住搖�。

丁當“氨的一聲叫,笑道:“瞧你的,想弄個船底朝天麼?”提起船頭竹篙,輕輕一點,便將小船盪到河心。

月光照射河上,在河心映出個缺了一半的月亮。丁當的竹稿在河中一點,河中的月亮便碎了,化成一道道的銀光,小船向前蕩了出去。

石破天見兩岸都是楊柳,遠遠望出去才有疏疏落落的幾家人家,夜深人靜,只覺一陣陣淡淡香氣不住送來,是岸上的花香?還是丁當身上的芬芳?

小船在河中轉了幾個彎,進了一條小佰,來到一座石橋之下,丁當將小船纜索系在橋旁楊柳枝上。水畔楊柳茂密,將一座小橋幾乎遮滿了,月亮從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