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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成本控制並非一個簡單的“降”或“砍”字所能達到。一則成本有極限,二則成本有心態。若是為了追求利潤,過度降成本,很可能導致成本投入不足,傷及品質。因此,成本有條價值基準線,成本控制就是圍繞基準線而展開,並演繹著成本量的上下波動。

成本量若在價值基準線之下,就說明成本不足,品質無法保證,比如以降低產品質量來降低生產成本,就可能引發一系列影響、損害甚至危及相關利益者的問題,這無疑是飲鴆止渴,這是惡性競爭所致。這個時候成本要充實要加強,這反映企業的誠信和責任,無論從合規還是道德操守來看,這是企業的生存底線。

成本量若在價值基準線之上,就說明質量過剩,資源存在浪費,比如在滿足使用者需求的情況下,繼續無止境地提升產品質量就可能造成成本浪費。這個時候成本要節約要毫不留情地砍,這反映企業的效能和效率,關係到企業的可持續發展和永續經營。

隨著高成本時代的到來,一切要素成本趨漲,競爭對手之間的價值個性也日漸趨同,企業要在窄縫中贏利,千方百計降成本是必須的也是必然的,但是,如何把握好降成本的分寸,保證成本不多不少恰到好處,這就是一場成本量與成本質的戰爭。

“三聚氰胺事件”引發了中國奶業的誠信危機,這種靠質上作假贏得量勝的手段,最終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毀信譽,自葬前程。

豐田汽車“召回門事件”暴露的不僅是簡單的質量問題,而是成本合作共贏的問題。換言之,在產業鏈合作中,如果一味地只考慮企業自己的成本控制,忽視相關合作者合理的利潤回報,也就是足額的成本合作,比如過分壓低對供應商的採購成本,雖然成本量控制住了,但最終成本質的防線卻失控了,讓企業付出了巨大的損失代價。這就是成本競爭直接導致血腥的成本量與成本質的戰爭。

富士康員工“跳樓事件”,從深層次分析,這是長期以來代工薄利催發的“低成本跳樓”。 代工企業一般靠貼牌生產,處於產品製造的價值低位,資源增值的空間很小,只能以廉價勞動力支撐低成本優勢,從加工量上賺取利潤總額。“低成本跳樓”已超出了物質形態上的成本量與成本質之爭,上升到了利潤與社會責任之爭。

世界上沒有永不枯竭的金礦,只有無形的軟實力才能生生不息。成本量是硬實力,靠緊巴巴地節省成本所獲得的利潤,是硬利潤;提升成本的價值含量是軟實力,因價值創造創新而贏得的利潤,是軟利潤。硬利潤是暫時的,軟利潤是長期的。追求硬利潤必然大開成本殺戒,不擇手段,不計長遠,輕則拆東牆補西牆,弄得捉襟見肘,苦力經營,重則傷筋動骨,傷及相關利益者,危及企業生存發展;追求軟利潤要視品質和價值為生命,工序雖繁不省人工,品位雖貴不減物力,用成本保證品質,用價值支撐成本,即使出現虧損,也阻擋不了企業持續贏利、基業長青的大勢。

成本控制實際上是保證量與質的平衡。成本高壓,利潤緊迫,量與質的戰爭考驗企業軟實力!

竭澤而漁 付出更大的生存代價(1)

世界上沒有永不枯竭的金礦,只有無形的軟實力才能生生不息。靠軟實力整合資源,並善於利用,企業就能以少贏多,持續發展。靠硬實力強佔或搶佔資源,企業可得一時之利,卻毀了自己的萬世基業,當然,這類企業壓根兒就沒考慮萬世,以逞一時之強為痛快。

急功近利的“成本浮躁症”

蛋糕好吃,要慢慢吃。軟實力的吃法,第一口墊底,第二口作為創作新蛋糕的成本。

——軟實力“成”語

春秋時期,晉文公率軍在城濮與楚國對峙,他問狐偃如何勝強大的楚軍。狐偃獻計用欺騙的辦法。他又問雍季如何處理,雍季說用欺騙的辦法只能是把池水弄乾捉魚,到第二年就沒魚捉了,打仗還是要靠實力。晉文公用狐偃的計策打敗了楚軍,但在論功行賞時雍季卻在狐偃之上。他說:“我們怎麼能認為一時之利要比百年大計重要呢?”

“竭澤而漁”的典故告訴我們,企業不能為了眼下的功利而破壞自己可持續發展的環境。圖一時的利益,可能只要付出一點點成本,可是,一旦賴以生存的資源、環境、誠信、形象等遭到破壞,企業就要為後期的生存發展付出數倍於所獲利潤的代價。

美國股神巴菲特有一句名言:“只有退潮時,你才知道誰在光著身子游泳。”中國的企業似乎正是這樣,經濟狂潮一經消退,夕陽下的沙灘上留下的,便是曾經喧鬧一時、又瞬間煙消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