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商店裡。
琳琅滿目的商品並沒有令剛進來的兩個人看花眼。
其實他們真的有沒有注意到這些商品還很難說。
又喝了一口panta,龍馬走到正前面的店主旁邊,頭也不抬地問著,“我要最新的球拍。”
用的是純正的美語。
弦一郎也學過一些,但學的時間並不長。
不過還是能依稀辨別的出意思。
看了龍馬一眼,弦一郎走到他的身旁,道:“你不是已經有球拍了麼?”
“買給你的。”又轉回了日語。
連問都不問一下當事人的意願麼?
弦一郎發現最近自己的嘆氣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他寧願現在面對的是精市也不想再面對這個……超級別扭的孩子了。
否則的話,他都要懷疑自己會不會提早老化了。
突然,弦一郎的腦中閃過這麼一個人的身影。
妖嬈多變,大波浪卷的長髮,經常以父親情人的名義來打擾自己……實際上只是不想被家族利用而去聯姻的,一個離家出走的……額……女人吧。雖然弦一郎認為她經常幼稚的惡作劇和不痛不癢的玩笑都讓他覺得這個人的心理年齡只有十八歲。或許還要下面。
即使對方經常仗著自己的年齡強迫弦一郎叫她“真琦阿姨。”
真琦經常這樣對著弦一郎說:“小弦啊,不要動不動就皺眉頭,不然這樣會老得很快的。雖然我本人認為你現在這樣也比實際年齡老得許多……”
腦中片刻閃過這個念頭,不過弦一郎很快地變將其壓下。
只不過嘴角抽了抽。
“怎麼了?”察覺到弦一郎的表情有異,龍馬轉頭看他。
不自然地想轉移了話題,弦一郎道:“不,沒什麼……那個球拍的話,有什麼顏色麼。”
龍馬自動地把弦一郎的問話換了美語說給店主聽。
店主介面:“哦,新進來了一批不錯的球拍,我想一定會有你喜歡的。”
不語,龍馬一連灌了幾口fanta,也該把它喝完了,拿著那瓶空罐,那雙金眸在店裡來回了幾圈,變自覺地走到垃圾桶旁將空罐扔了進去。
店主領著弦一郎走到一旁的玻璃櫃,指著裡面擺放的球拍說:“你看,這裡是以前有名的網球選手用過的球拍,瞧!那是越前南次郎用過的!”言語中流露出一股驕傲。
“恩。”聽著對方標準流暢的美語,弦一郎有些生澀地聽懂了意思,很久沒有操練,果然還是有點生疏了。
明白了一絲,弦一郎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古怪,看著走過來的龍馬,眼中閃爍分明。
帶著幾分煩躁,龍馬打斷了店主對玻璃櫃裡球拍的介紹,直接道:“好了,我們可沒閒情聽你在這裡談論。”
“哦,抱歉,我似乎多言了,來,這裡,是剛運來的,質量都很不錯。”
在一番美語的討論下,弦一郎選擇了一把淺灰色的球拍。
龍馬搶先付完了錢,轉身便走人了。
留下無奈的弦一郎。
接著,他也走出店外,開口詢問前面遙遙領先的龍馬。
“要回去麼?”
“恩。”
弦一郎也並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看著龍馬拉了一個路人問路。
“打擾一下,請問這裡是哪裡?”
“哦,這裡是XX街XX巷……”
忍不住嘴角一抽,要是記得沒錯的話,好像他剛才在商城的路口旁邊有看到這條街的名稱印在指路牌上吧。
轉頭一看,果然是商城的出口。
那麼換句話說。
他們、根本!只是在繞圈子?!而且還是好大一個圈子!
看著一臉無畏和無辜的龍馬,弦一郎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前世欠他的,還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上帝要來懲罰自己麼。
也許是被弦一郎帶著點責難的眼光注視地不自在,龍馬壓了壓帽子,遮住了對方的目光,還是用著那種臭屁的調調,“切,我又不是故意的。”
難不成是我有意的麼?雖然很想將這句話反回過去,但弦一郎還是忍了下來。
對方只是一個別扭的小屁孩,別跟他計較。
又是龍馬的聲音傳來;“不過也好,這樣回去就方便多了了。”
弦一郎的嘴角又是一抽。
他只是一個小孩!不能計較。
正想說那就回去吧,弦一郎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