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看著眼前壯觀的荷塘,心裡一陣驚歎。一眼望去,那滿池的荷葉,乾乾淨淨,清清爽爽,擠擠挨挨。象極了一大塊綠色的寶玉。荷葉之間的縫隙,猶如寶玉上的細緻紋路,慢慢地蜿蜒無邊。還有那一朵朵深紅間淺紅的花朵,在一池綠色中敞開著心胸,悠然自得的享受著天地時光。中間夾雜著一枝枝挺拔秀氣的花苞,如同模特般舒展身軀,在綠色的t臺上怡然搖曳,展現出纖瘦有形的身姿。
“姐姐,你看!”徐妙錦猛然拉住徐寧的手,激動地指著荷塘邊上撲楞著雙翅的一隻禽鳥,驚喜道:“那邊有隻鴨子!真是漂亮!”
徐寧順著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見那浮在水面嬉戲的鳥兒,黑色身影,暗紅扁喙,脖頸修長,怡然自得的遊著,形似水鴨,卻姿態優雅。
“黑天鵝!”徐寧驚呼道。她不由自主地向著走了幾步,想要看清楚那隻黑天鵝,結果驚嚇了它,張開了碩大的翅膀,嘎嘎地發出兩聲嘹亮的叫聲,便遊走了。
“徐小姐真是見識廣博!”溫暖在一旁讚道。“這黑天鵝產自番邦,前些日子我花了大價錢才從一個番邦商人手中買得。原以為無人能識,想不到徐小姐竟一眼便認出了。自從將它放養在這池中,您可是第一個認出它的人吶。”
徐寧笑道:“溫老闆謬讚了。我只是以前曾經見過,因此才認得出來。這黑天鵝喜食綠萍、水葫蘆、水花生等浮水植物,溫老闆將它們養在這荷塘之中,一方面能增添美麗風景,一方面又能除去妨礙荷花生長的雜物,真是一舉兩得。比起溫老闆熟知各物習性,讓它們相得益彰,我這區區一點小見識,哪值得一提。”
溫暖聽了徐寧的話。頓時高興起來,臉上如開出一朵花一般,笑道:“徐小姐這小嘴可真甜!我哪有徐小姐說的這般聰明,只不過是順手便養在荷塘中罷了。如今得徐小姐這一說,倒顯得珠聯璧合一般了。”
徐輝祖左右察看了一番地勢。見兩人說笑著。便道:“兩位都不必過謙了,都是一般玲瓏剔透!這詩文會,寧兒你也出出主意。有你們兩人。咱們也不怕露怯了。”
“就是嘛!”徐妙錦嬌笑著上前挽起徐寧的手,笑道:“姐姐,可不許推脫。”徐寧被他兩人合力勸說,心知還是沒法視而不見,只得苦笑著攤手道:“你們看,我可不就在這裡搗亂嗎?”
“哈哈!”徐輝祖、徐妙錦及溫暖被徐寧自嘲的話語逗得齊齊大笑。
三人在荷塘邊上信步走著,徐輝祖不時抬頭瞭望四周的地勢。雖然凝香園周遭並不制高點可供人躲藏,但他仍是小心翼翼。
“溫老闆,不知這人手是否都齊全了?”徐寧問道。
溫暖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廚子們倒也足夠,只是若開足五十桌,那麼上菜的夥計只怕便有些捉襟見肘了。”
“哦?溫老闆,這人手可得保證絕對身家絕對乾淨。不可往那人市中去租借。”徐輝祖聽了溫暖的困難後,立刻想到了安全問題,掐掉了她想僱傭人手的想法。要知道。到時候來的都是些世家子弟,不乏將來的世子郡主,若是有什麼好歹,還不給徐家樹起一排敵人?更何況其中還有太子殿下。
“可是……”溫暖美麗的鳳眼中閃過一絲憂慮,有些為難地說道。“這一時之間,卻是到哪裡去尋得如此多的人手?”
徐輝祖也皺起了眉頭,溫暖所面臨的也是一個現實的問題,總不能讓她承接一次詩文會,便買下大批家丁吧?何況就算是她願意出這筆錢買下大批新人,也不能保證這些新人能及時得到訓練,畢竟只剩下短短的三天時間了。並且,這些新人,同樣不能保證身家清白。
“要不,將咱們府上和莊裡的人調些過來?”徐輝祖斟酌了片刻,猶豫著說道。
徐府的僕役自然是政治過硬靠得住,服務水平也絕對高。只是這些僕役均各司其職,在各行各業裡自然是頂尖人才,但若讓他們端盤子,只怕未必能讓人滿意。更何況,如今是農忙時節,調動徐府在鄉下的農莊裡的僕役前來,耽誤了農時也有不妥。
徐妙錦睜大了美眸,看著低頭沉思的徐輝祖,再瞧瞧無可奈何的溫暖,心知他們二人均有些為難,便笑道:“不若慢些上菜,索性讓他們等著便是,大家討論詩文,未必便一心求食。而且,這也不是第一次。上次開平王府承辦時,也是等了許多才吃上熱飯菜呢!”
“我再想想吧。”徐輝祖心道,開平王府辦不到的事,難道咱們徐府也辦不到?還是好好想想法子,總不能讓人笑話了去。這一回,太子殿下可是親自前來參加,無論如何不能讓徐府丟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