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笑道。
“是我爺爺教的。他說無論識人識物,不僅不能看它的表面,而且對於自己來說,更加不能讓人清楚地知道你的裡子。”
“阿文,你爺爺說得對。以前不是有句老話,見人便說七分話。言多必失的道理,你一定知曉。”
“姐姐,你現在老說我爺爺說得對,先前你還勸我別拿爺爺的話當聖旨!”說到最後一句,他心中打了個突,暗想可別讓爺爺聽到了。
“……有錯就有對嘛!你爺爺又不是什麼都錯。”徐寧臉上一紅,尷尬地說道。
“爺爺好像從來就沒有錯過。”雄文想起他的爺爺,臉上露出慕孺之情,看起來雖然他的爺爺對他嚴苛,但他仍然十分敬仰他。徐寧忽然覺得雄文臉上的表情十分熟悉,似乎曾在哪裡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茶來啦!”徐寧正絞盡腦汁回想時,小二便將茶水及茶點端了上來。剛與徐寧爭搶過臭豆腐的雄文,早已愛上了有人上下其手的搶吃行為,很沒有節操地搶先拿起筷子將綠豆糕王夾到了自己碗裡。
一天下來,雄文活潑了許多。
“哎哎……齊大少,對不住啦,今日三樓唯一的雅座被人包了,您就……哎,齊少!”樓下傳來一陣喧譁聲,徐寧聽出是剛才領他們上來的掌櫃的聲音。
“本公子倒要看看誰敢搶了本公子的專座。”徐寧聽得一陣踢踏聲。有人一邊上樓一邊囂張地大聲說道。掌櫃的聲音則跟著在後面,“齊少,您還是留步吧,您……哎……”隨即聽得他似乎被人推了一把。
當齊公子從樓梯口露頭時,徐寧便知道,有麻煩了。因為這個人,她認識。
齊秦剛走上三層樓,便看見一個姑娘與一個少年,面對面坐在窗邊,似乎正在欣賞秦淮河的美景。
“喂。你們倆快滾開。這三樓本少年全包了。”他嚷嚷道。
徐寧淡淡地說道:“凡事都有先來後到。掌櫃的讓先來的我們佔了座,哪有半點不妥?”
齊秦正要反駁,忽然發現竟是那日在秦淮河被他看中的少女。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齊秦心中大喜。
“這位姑娘。可還記得在下?”齊秦不懷好意地笑著走近。
徐寧見他面露邪笑,知他心術不正,又想到他有幾個家僕,若是真想胡作非為,只怕沒法阻止。畢竟這是在清水塘,人生地不熟,倉促之間也找不到什麼幫手,雄文更只是個二二三歲的小孩子,根本不是齊秦等人的對手。
略加思索之後。徐寧決定還是先行退讓。雖然她的挎包裡還有辣椒水,但是如今還有雄文要照顧。若是徐寧一人,機動靈活還可逃跑,但多了一個小孩,只怕便沒有那麼容易了。所以。徐寧當機立斷決定退避三舍。
“既然公子也看中此間,不如讓予公子。”徐寧並不回答齊秦的問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那齊秦好不容易再遇徐寧,豈肯放過,便獰笑道:“怎麼好逼近姑娘!在下又豈非那等獨霸之人。姑娘儘可留下,與本公主說說話,豈不一舉兩得?”
徐寧哪能理會他,拉起雄文就往外走。哪知那齊秦不甘失敗,展開雙手攔住徐寧去路,一把向徐寧胸前抓去,動作甚是下流。徐寧正要拿出辣椒水噴他,哪知雄文動作如風,出手一把擒住了齊秦的手,喝道:“住手!”
徐寧呆了一下,雄文竟然會武功?齊秦不防備之下被雄文抓了個正著,手腕處傳來一陣疼痛,想起上一回則是被徐寧狠踩了腳背,登時惱羞成怒,大聲招呼家僕們上來圍攻。
雄文雖然有武功,但卻年幼力弱,很快便被他們逼到了窗邊。徐寧拿著辣椒水猛噴齊秦,奈何齊秦這一次很是靈活,幾次都沒有噴中。
“啊!”雄文驚呼,徐寧轉頭一看,心中一陣砰砰亂跳,只見雄文上半身已懸空在外,連忙放了齊秦,跑到窗邊揚手便朝那幾人狂噴辣椒水。那幾名家僕被噴中頓時疼痛,立刻回手去捂眼睛,雄文立時便要翻出三樓掉落樓下。徐寧嚇了一跳,猛撲過去,只來得及抓著雄文的左手,雄文整個人都懸空在三樓窗戶之外。
“哈哈!”齊秦狂笑著走過來,“小娘子,你還是從了我吧。別管這小子了,我帶你快活去!”說著便要來拉徐寧的手。
徐寧奮力拉著雄文的手,不敢放開。聽見齊秦的話,憤怒得轉過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齊秦還待說話,眼睛一轉,忽然看見徐寧緊緊拽著的那隻手上,戴著一串暗紅色的木質珠串。他心頭一驚,想起家中表哥曾說過的話,頓時停住了腳步,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