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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上世紀初,中國積貧積弱,日本軍國主義垂涎我國國土,亡我野心始終不滅。1935年,北平爆發了“一二?九”和“一二?一六”兩次學生運動,人們高舉著抗日的大旗,掀起了民族解放的狂濤。在奔湧如潮的愛國運動中,趙啟海並未退縮,他勇敢地加入了進來。在運動中,趙啟海與同學們手挽手,肩並肩,不怕飢寒交迫,不畏大刀水龍,與反動政府軍警展開生死搏鬥。據有關校友回憶:“學校丁字樓104號當時住的4個同學全部是進步同學,一些核心的會議都在這裡召開,油印印刷品、印歌片也在這裡,趙啟海經常在104號刻鋼板。”

在偉大的學生運動中,趙啟海接受了愛國民主運動的洗禮。目睹祖國的危機、時政的腐敗,趙啟海立志要改革社會,重建社會。可是,要政策就要有組織,要重建就要有力量,趙啟海毫不猶豫地參加了北師大民族解放先鋒隊,參加了救亡歌詠團。不久,喜愛唱歌且頗具歌唱才能的他便領導了北京師大歌詠團。一次在北平西山夏令營期間,趙啟海曾領導著兩萬學生大合唱《槍口對外歌》:“槍口對外,齊步前進……我們是鐵的隊伍……永作自由人!”歌曲一支接一支,歌聲震徹雲霄。那時,趙啟海在課餘時間還向師大音樂教師潘琦學唱歌。他不僅在本校唱,還到各學校去傳唱救亡歌曲,利用一切可能的條件和時間到北平中華民族解放先鋒隊的各種###上去演唱、教唱救亡歌曲,他的歌聲傳遍了北平的各個校園和大街小巷,被稱作是在抗戰前第一個唱“東北流亡三部曲”的青年歌手。

趙啟海:離開冼星海的日子(2)

1937年7月7日,盧溝橋事變,北平的學生不得不分別按計劃南下,趙啟海便和張瑞芳、崔嵬、徐煒等人組織了一個“北平學生流亡劇團”。趙啟海負責歌詠,其他團員負責演劇,每到一城,就立即演出、宣傳。張先華曾聽趙啟海說過,一次他在南京街頭演出時,唱了一首《松花江上》,悽楚動人,就連在路旁維持秩序的警察也流起淚來了。但是,政府認為這種街頭演出宣傳有擾治安,把趙啟海他們送到拘留所,一週後才在著名民主人士邵力子先生出面保釋下走出拘留所。

一路流亡演出於當年秋輾轉來到武漢,趙啟海他們在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政治部第三廳郭沫若、田漢和洪深領導下的藝術宣傳處美術音樂科工作,從事抗日宣傳和訓練演劇隊的歌詠等。當時,音樂界許多有名望的人士逐漸集中到了武漢,在冼星海、盛家倫、劉雪庵與趙啟海等人籌備推動下,1938年1月17日在武漢成立了全國歌詠協會。該協會的成立,對抗日救亡歌詠運動的不斷發展起著積極的促進作用。這一年年初,趙啟海等人又在武昌組織了一個“武昌青年救國會”,下設讀書會,歌詠團,早晨運動隊,時事討論會等分支組織,與漢口青年救國會互相聯絡、呼應。

趙啟海還為武昌基督教青年創辦了一個少年歌詠團,每天晚上揮舞著指揮棒為孩子們教歌,辛勤培育音樂幼苗。循循善誘的他善於用兒童熟悉的語言和豐富的面部表情,啟迪少年歌手們對歌詞內涵和曲調感情節奏的理解,激發其歌唱激情,啟發其愛國思想。這些孩子在趙啟海的誘導和指揮下,合唱準確、整齊,嗓音清亮,吐字清楚,充分發揮了童聲的長處。節奏和高潮的處理恰到好處,其合唱水平不亞於專業文藝團體。

在美國的50多年來,每次的晚會和朋友的聚會,有了趙啟海的參與馬上氣氛就熱烈起來。他帶頭高唱抗日歌曲,讓聽者無不熱血激奮。“那時,無論是在家中還是出外散步或是出席同胞聚會時,啟海都會唱上幾首《大刀進行曲》、《到敵人後方去》等充滿激情的歌”,讓張先華記憶猶新的是,1985年春在中國駐美國大使館舉行歡送章文晉大使離任回國的聯歡會上,滿頭銀髮的趙啟海即席引吭高唱膾炙人口的抗戰歌曲,引起在場人的情感共鳴,全體與會者都情不自禁地齊聲合唱。

其實,早在1989年,趙啟海患上了老年痴呆症,直到1999年到2000年記憶越來越差,朋友來看他時,他總說模模糊糊記不清了,但唱起抗戰老歌曲時卻一點都沒有失去記憶。張先華說,那時在家裡任何一張紙上或是一個本子上,都寫著趙啟海所創作的那些歌;每每一人呆在室內看著這些歌,他都像是在回憶什麼———每當想起這些場景,張先華都會覺得心痛。

深深愛戀也深深理解丈夫的張先華非常清楚,對於患病已久的趙啟海來說,那些抗戰歌曲意味著這個塵世裡能啟動他心靈的最後一把鑰匙。確實,在趙啟海所走過的人生中,抗戰期間是濃墨重彩大意揮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