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是現代新女性。
“丫頭啊,你打也打了,可以原諒……嘶……”抽痛了一下,牧紹閒艱難的道,“原諒我了罷?”
“考慮看看咯。”蘇清婉別開臉,嫣然的笑,眼神裡卻是淡漠高遠,彷彿天際遊動的雲彩,令人難以捉摸。
此時,那一大一小的身影也走過來了,天天率先衝到蘇清婉面前,張開小胳膊護住,很兇的瞪著黑寶石似得大眼睛,“噗噗”朝牧紹閒吐口水,“呸,壞蛋叔叔,惹孃親生氣!天天要和你一刀兩斷!”
蘇清婉頓時汗噠噠,這都哪裡學來的成語,還用的這麼不倫不類的,不過小傢伙的拳拳愛母之人,還是感動的她鼻子發酸啊!
“兒子,這種人咱們不跟他生氣,不值得。”蘇清婉拉了小傢伙道,“咱們回家去!”
“娘子,這裡還有好些魚!”冷冷的瞥過牧紹閒,子非魚一扭頭,獻寶似得將盛滿魚的木桶呈給蘇清婉看。
“哇,收穫頗豐嘛!走,回去給你們做魚吃!你們想吃什麼魚呢,我拿手的可多了,有清蒸魚,酸菜魚,冷鍋魚……”
夕陽的餘暉,隨著她們的腳印灑了一路,看著身邊一大一小的兩隻,蘇清婉心尖瀰漫上溫馨的感覺。
一行人將牧紹閒晾在原地,歡笑著一路走遠了,只留下風中流淚的某男,無比愧悔。
翌日。
離蘇溪村半里外的墳場。
子非魚給他的師傅立了一個衣冠冢,正在拜祭。
高大的槐樹前,擺著幾隻大瓷碗,裝著燒雞,水果一類,子非魚又點上一炷香,將香插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嘴裡喃喃唸叨,“師傅,我是你一手帶大的,一身的本事都是你傳授的,如今你就這麼走了,徒兒很惦記你,不知道您老人家,在下面過的如何?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
“你放心,徒兒會經常來看你的,你看,徒兒還給你帶來了你最愛吃的燒雞!你聞聞,真的很香!”子非魚低著頭,棕色琉璃似得眸中,湧出淡淡的傷感來,“師傅您老家別惦記我,徒兒如今在蘇溪村過的很好,你不必再擔心我了……”
“唔……唔……”
“什麼聲音?”子非魚霍然起身,一把抓住蘇清婉的胳膊,皺眉道,“好像是師傅的聲音!”
“哇,你別神神叨叨的好不好!你師傅不是去了,還能給你地府傳音?!”蘇清婉掙脫開子非魚的胳膊,白眼道,“這裡是墳場啊大哥,你這麼說很嚇人的,我看八成是你思念過度,出現幻聽了!”
“不是,我真的聽到師傅的聲音!我不會聽錯的!”子非魚顰眉道,“難道師傅他老人家,有話捎給我?”
“捎你個大頭鬼,這也信!”蘇清婉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環顧了墳場一週,摩挲著下巴淡淡道,“不過麼,我剛才似乎也聽到有個老大叔的聲音啊!”
“對吧,你也聽到了!”激動的一把抓住蘇清婉子的手,子非魚激動無比,語無論次的道,“一定是我師傅,一定是!”
“拿開你的,爪子。不要藉機吃豆腐啊,哼!”蘇清婉拂開子非魚的爪子,理智的分析道,“姐可是無神論者!才不相信那些鬼怪之說,或許呢,咱們聽到的,只是路過農夫的聲音,或者來祭拜親人的家屬村民,很正常的嘛!”
“是這樣嘛……可是那個聲音真的好像……”棕色的眸立即黯淡下來,子非魚一臉失望,勾著腦袋道,“或許的確是我太過惦記師傅了。”
“你和你師傅自小相依為命,他現在突然走了,你一時難以接受,出現幻聽,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過一陣子就好了!”看子非魚一副難過的模樣,蘇清婉心頭有些不忍,走過去,拍拍他沉厚的肩頭,勸慰道,“放心吧,你還有我們呢!我,月荷,還有天天,我們都會支援你的!”
子非魚赤紅了眼,默默點頭。想到師傅平日裡對他的種種好處,他心裡無端的難過起來。
“師傅說,在他有生之年,看到我能獨立生活,他便能安心了,可惜他終究沒有看到……”子非魚雙肩微抖,棕色的瞳仁裡有隱忍,痛楚。
“對了你師傅是因為什麼去世的?生病?我聽說你說過,他身體一向很健朗啊。”蘇清婉閒得無聊,便忍不住問道。
“額……我也不知道,師傅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病痛,只是有一日,忽然跟我說他感到自己大限將至,命不久矣,交代我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去了閉關的山洞裡,圓寂了。”
“你親眼看到他圓寂了?”眉頭微微一挑,蘇清婉好奇道。
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