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紅腫,她心中一虛,顫抖著嘴皮道,“你們,你們幹什麼!”
丁豔秋也不理她,高顴骨聳動了兩下,在孫玉珍的指使下,在她身上一頓搜,從她懷裡掏出一條帕子來,交到蘇清婉的手上。
低頭聞了聞,蘇清婉淡淡道,“的確有毒,這帕子浸潤過毒汁,會使人臉紅腫潰爛。”
聽到蘇清婉的話,冰兒的臉瞬間煞白煞白,下意識的往後退,喃喃道,“表姐你也怪不得我,誰讓你那麼壞,那麼毒,從小就欺負我!從來就看不起我娘和我!”
“你這賤蹄子,為啥害我!”孫玉珍衝上去,便是拳打腳踢,抓著冰兒的髮髻,就把她的頭往爛泥地裡撞,一時間泥漿飛濺,瘋狂叫囂道,“你敢毀我容,我也要讓你這張小臉劃!花!”
“你娘是個賤胚子,你也是個小賤人!你娘勾搭我爹的齷蹉事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你娘,就是我孫家的兩條看門狗罷了!”
“去死去死去死! ”
那張甜美的小嘴裡,不斷的噴出惡毒的話語,一串又一串,那張腫脹扭曲的小臉,看來令人心驚,泥地裡也有些碎石塊,孫玉珍狠狠的扭著冰兒的髮髻,往那碎石上劃,不顧她的聲聲慘叫,將她一張雪嫩的小臉,劃得血肉模糊。
“不,不要侮辱我娘,不是那樣的……嗚嗚……表姐你放過我罷!冰兒不敢了……”冰兒顫抖,尖叫,憤怒,求饒,最終像一條死狗一樣,被扔在了河灘上,孫玉珍似乎覺得還不過癮,狠狠一口,淬在冰兒髒汙染血的臉上。
看著這親人相殘的一幕,眾人無不搖頭,面上神情複雜,幸災樂禍的,看熱鬧的,憐憫的,不一而足。然而人群最後的牧紹閒,卻是一張精緻的臉容蒼白如雪,連指尖都顫抖起來!他誤會了她!冤枉了她!他竟然……不相信她。
打的過癮了,孫玉珍才想起自己的臉,攔住了蘇清婉,傲然道,“救我的臉!要多少銀子,我給。”
“你去找郎中罷。”蘇清婉拂袖而去。
尼瑪這是求人的態度嗎?是求抽的態度罷!瞧這張臉,拽的二五八萬似得,這不是銀子多少的問題,人品問題,看不順眼的人,她不高興救。
出了這許多事,眾人也沒有多少興致了,便告辭,各自散去了。
蘇清婉一行人,也準備回去,蘇清婉便吩咐那兩個男子漢,去河灘上拎剩下的魚,她則在原地等著,等了片刻,忽然眼前一黑,一道高大的身影擋了過來。
牧紹閒一把攔住蘇清婉,精緻的臉上,是難言的表情,“丫頭,我錯了,我……”
“讓讓,你的臉太大,擋著我的視線了。”
蘇清婉一臉冷淡,她什麼也不想聽。她向左,他也向左,她向右,他也向右,蘇清婉一頓腳,白眼道,“好狗不擋道!”
那無比疏離的神色,讓他陡然間覺得心痛,他不怕她生氣,撒潑,唯一怕的便是她不理他。當一個女人,安靜的不吵也不鬧,只能說明,或許她已死心,哀莫大於心死。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或許是看到她和那個樣樣比自己優秀的男人在一起,他嫉妒,他發狂,或許是因為想到和孫玉珍在一起的好處,或許是被迫孃親的壓力,總之,他就那麼,該死的,要命的說錯話了!
“丫頭,我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你就當我被鬼迷心竅了,我不該懷疑你,我混蛋,你扇我吧!只要你能開心一點!”牧紹閒無比真摯的眼神,趁機抓住蘇清婉的手,就往自己臉頰上招呼。
“你說真的?”眼珠子轉了轉,蘇清婉忽然問道。
“當然,只要你能解氣!”牧紹閒斬釘截鐵,拖著蘇清婉的手,裝模作樣的貼上自己的面頰。
“好,你說的!”
蘇清婉抽出手,深吸一口氣,使出吃奶的力氣,左右開弓,“啪啪”狠狠兩巴掌,抽的高瘦的牧紹閒一個趔趄,差點摔倒。畢竟他常年讀書,鍛鍊的少,身子骨不像下田的漢子那般結實,這兩下蘇清婉用了十成的力道,還是夠他受的!
“啊!你真打啊!丫頭,你怎麼出手這麼重……嘶,好痛,牙都鬆了!”牧紹閒捂著紅腫的瘦臉頰,使勁兒揉,一臉鬱悶。他怎麼也沒想到,蘇清婉不僅真打,還下死手!這女人,是真的往死裡抽啊!
“籲”長出了一口惡氣,蘇清婉甩甩抽的火辣辣的小手,笑的狡黠無比。佔便宜的事,她從不放過!手都抽疼了,真爽。
真討厭男人虛偽的那一套了!討打,還當女人都是好哄好糊弄的,說幾句軟話就過去了?混蛋,她要是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