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豁著沒了那三十兩銀子,也要好好教訓你!”
眼睛一瞪,好大,滿是狠戾,嚇得三春一哆嗦,她從記事起,還沒見過這樣的俊目瞪起來這樣嚇人的。
奇葩!雨春給這個女人做出了評價。
這個女人就是這個身體的母親?
對,這個女人就是三春的親孃谷氏。
永明弟兄見母親的來頭兇悍,三春這小身板兒還走不穩,再捱上幾棍子,這半條命也得沒。
弟兄二人慌得上前,一個抱住孃的大腿,一個抓住舉棍子的手,永明用力喊:“娘!還讓不讓妹妹活?再打,會要她命的。”眼裡有倔強,也有哀求,還有心疼。
谷氏一看兒子為這個敗家丫頭求情,可憐巴巴的,兒子何時這樣慘過,天天都是樂得瘋跑,今日競為這個剋星愁苦,她心疼兒子,不悅的心情轉嫁到三春身上。
“三兒,為這個克你的丫頭傷心不值得,你不明白,娘根本打得不重,她是裝死,好逃過去王家,你讓她裝可憐給矇騙了,不好好管教,她怎會聽話。”
谷氏哪會放過三春,她還急等銀子,不收拾妥帖,銀子怎麼到手。
谷氏膀大腰粗,手腕像粗棒槌,兩個孩子也不是她的對手,三掙兩掙哥倆便被谷氏掙脫。
見谷氏高高舉起的撣棍子,三春雖然沒精神,但知道打上就得疼死人,自己就這小軀殼,一棍子抽上就得二次死翹翹,為了活命,只有三十六計跑為上。
撒腿就跑,她沒處去躲,只有往潮溼的破屋跑,好在沒有幾步,順利地到了屋裡,關上門,沒有門栓,屋裡也沒個桌椅,沒什麼能把門頂住,只好後背倚上門,拼命地頂著,覺得這扇破門板,怎麼也比自己的小軀殼禁砸,心裡的撲通平穩一點兒,有了一絲安全感。
谷氏追到門前,一棍子就砸到了門板上,振起的木屑亂飛,她心疼了一下兒:這臊丫頭,又毀了她的門板,掃帚星淨和她作對。
谷氏的腳剛抬起要踹向門板,卻再次被兩個兒子抱住,這一腳要是踹下去,三春不但會撞到前面的牆上,還要被門板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