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來,來自南陽的那些豪強雖然同樣讓他頭疼,但是考慮到雙方來自同一地區,關係上天然的就比較接近,所以相處起來反而更加融洽些。而這份相處比較融洽的名單之中,就有之前的身份與自己相差不大的來自南陽黃家的黃忠,這不雙方到現在還保持著一定的聯絡。
“回大將軍,屬下確實有些想法,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雖然是兩個人私下裡的交流,但是兩個人就彷彿眾人面前議事一個樣子。
“是。騎都尉張遼張文遠、騎都尉張揚張稚叔大將軍都有了解,這二人都來自幷州,對當地情況也都比較熟悉,又都在原幷州刺史丁原手下做過主簿、書佐之類的工作,想必晉陽縣令應該是可以勝任的。哪怕是上黨、雁門這樣地方的郡太守也是可以勝任的。”
“那麼太原太守本初又屬意何人呢?這個位子可不好做啊。”
“黃門侍郎鍾繇,開達理幹,可謂一時之俊偉,當能不負聖恩。”
好吧,如果李書實聽到袁紹開具的名單的話,他一定會笑醒的,一定。
………【5。離別的惆悵和對未來的展望你喜歡哪一個】………
“真沒有想到啊,稚叔,你竟然會比我先坐上這太守的位子,是不是應該請大家到天香樓去好好慶賀慶賀啊。”張揚感覺到自己的肩膀忽的一沉。
“兩千石的太守啊,那可是兩千石的太守啊!我要是也能坐上這樣的高官,那倚翠樓的文香應該就會跟我了吧。”張揚感覺到自己的腰部忽的一顫。
“好羨慕,好羨慕,好羨慕啊!”於是張揚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的脊樑骨有被折斷的風險。
“喂!你們幾個,還有完沒完啊!!”額頭一片井字的張揚無語的看著這些“混蛋”。
“我說稚叔啊,你就認了吧,誰叫兄弟幾個之間可就數你最先熬出頭來著。”作為幷州軍系統“老大”的張遼做出了總結陳詞。當然,他並沒有忘記補上一記“終結技”。
“你們,你們這群混蛋,等你們升官發財的時候,看我,哎呦,看我不整死你們這群混蛋!”
一番嬉鬧過後,張揚已經徹底喪失了去和天香樓中的小桃紅親熱的本錢。
“文遠,說真的,我張揚自認自己本事並不差,如果努力到四十歲還沒有死的話,我大概可以想象一下太守這個位子是個什麼樣。只是如今武藝、學識都比我好的你不過區區一晉陽縣令,而我卻做到了上黨太守這樣的高位。說真的,我現在心裡充滿了忐忑。”
天香樓一樓大堂的一處角落裡,張揚與張遼正相對而飲。看著遠處正在和那些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女調笑的友人,張揚的臉色卻有著與之格格不入的落寂。
“擔心這一切都不過是虛妄麼?不用這麼想,這次任命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文遠難道知道些什麼麼?”看到張遼那張平靜的臉孔,張揚忽然覺得自己也平靜了下來。
“猜都猜到了。一來藉此機會將你我調開,逐步拆散我們這群讓京城裡的那些世家子弟都忌憚無比的‘幷州幫’。另一個方面,藉助我們都是幷州人的優勢,對付那位新任的幷州牧。或許……我們很快就能看到奉先和子安他們幾個了吧。”
說到這裡,張遼沉默了,張揚同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呂布,這個人或許是張遼心中永遠抹不去的一根刺。
兩個人都是幷州最為優秀的男兒,雖然一個出身豪強,一個作為孤兒獨自打拼,生活軌跡完全不同。但是如果沒有那一場比斗的話,或許兩個人會成為惺惺相惜的好朋友吧。
原本以為兩個人從此天各一方,很難有再會的可能,可是現在……
“文遠何必內疚,若是沒有那一番波折,說不定奉先現在也如你我一般,在這京城無聊的浪費著自己的生命,又怎麼可能做出那樣一番事業,而且還成功手刃了自己的死敵。”
張遼看著滿臉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開導自己的張揚,無聲的笑了笑,然後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夜已深,人已醉,多少王圖霸業夢迴中……
“稚叔、文遠。今日陛下單獨召見我,向我詢問了你二人的情況,我向陛下表示你二人均有一郡一縣之才。雖然並不清楚到底是為了什麼事,不過看陛下的樣子應該不是壞事。說起來你們被我從幷州帶到這帝都以後一直沒有什麼作為。稚叔還好點,前兩年還有機會到西北去顯一顯本事,文遠大才卻只能屈居於此,這都是我的過錯啊。”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