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莫非以為僅僅只是鞏固自身便能夠讓他人忘卻幷州的存在了麼,這可太天真了。”
“但是總想著削弱敵人而忘了自身實力的增強,就好像忘記地基想要在空中修建樓閣的人一樣,最終得到的只可能是轟然倒塌的結果,不知道公與先生覺得學說的可對。”
“州牧大人是曲解了在下的意思。現在並非是要讓州牧大人放棄對於自身實力的獲得,事實上在這一點上州牧大人做的還算不錯。只不過在下是希望州牧大人在或許自身實力的增長的同時,也應該想辦法讓那些潛在對手的實力得到削弱。事實上現在就有一個相當好的機會。”
“我蒙先帝拔擢,才有了今日的一番成就。所以為了報答先帝之恩。自然要努力完成先帝的遺願。雖說現在局勢紛亂,想要達成這一目標並不容易,但是我並不會因此而氣餒,反而會奮發努力。只不過卻也因此而無法分心旁騖啊。”
“州牧大人的忠義在下感同身受。只不過就像州牧大人所說的那樣。在這紛繁複雜的時局下。哪怕是想要做一位漢之忠臣。達成心中的目標,也是需要足夠的實力才能支援。州牧大人如今倍感完成目標之艱辛,就是因為您的實力還不夠強。所以為什麼不藉此機會一方面增強自身的實力。另外一個方面也可以震懾那些阻攔您的志向,拖您後腿的人,豈不是一舉兩得。”
“我與袁本初相識也有數年的光景,彼此之間雖不能說是相交莫逆,但是卻也算得上彼此都有些瞭解。哪怕因為一些事發生過沖突,可對方怎麼說也是漢家四世三公的大家族,現在同為漢臣,更是應該共同為大漢的安定團結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公與先生你說是也不是。”
對於李書實有些胡攪蠻纏的說法哪怕以沮授的涵養也忍不住嘴角和眼角同時發生了間歇性的抖動,只不過因為很清楚雙方所處的立場以及對方可能的目的才不得不強自忍耐。
當然,也因為這個原因,李書實在沮授心目中的評價竟然還產生了小幅上升,如果李書實知道了這樣的結果會不會直接不顧場合的一蹦三尺高呢?這的確很令人在意。
“只怕州牧大人有所不知吧,”說著就算是沮授自己也並不是很相信的話,但是為了能夠達成自己的目的,沮授依然沒有放棄對李書實這隻看上去有點小boss風範的傢伙放棄治療。
“正因為州牧大人與那袁紹之間有所瞭解,再加上其麾下倚重的將領顏良文丑之輩都與州牧大人或曾經頗有交往或曾經有過交手,所以其才會對州牧大人以及幷州的存在寢食難安。而且別看袁氏乃是我大漢少有的四世三公之家,但是他們的野心卻並不比張角、董卓之輩少到哪裡,甚至昔年我家主公跟隨那袁紹舉兵討伐董卓的時候,袁紹就曾經揚言戰勝董卓進入京城之後要如何威逼陛下退位,扶植一個更符合自己心意的傀儡上臺。而且更是將州牧大人和您的幷州視為是與董卓同樣需要除掉,甚至因為幷州就在其臥榻之旁,更是比被逐出洛陽的董卓更要優先除掉的物件。‘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啊。州牧大人若是不提早防備,不要說當初在河東發生的故事還將會上演,而且還會有更多的陰謀在等著州牧大人啊。”
“公與先生說本初想要陰謀廢立。而本初又說你們家主公有此心思,孰對孰錯,呵呵……”
“不論是誰先挑起的這個話題,可那袁紹的不臣之心已經昭然若揭。我家主公已經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擔任大漢的官職,但是卻也不希望其他的不臣者繼續在那裡搬弄是非。而州牧大人一直是我大漢的忠臣,更是能夠讓治下百姓安定富足的好官,所以將冀州數十萬戶百姓託付於州牧大人,我家主公也算是能夠在良心上獲得一些安慰了。”
“我可是記得韓文節應該只是區區一個冀州刺史,所擁有的權利公與應該比我更清楚。那麼這樣的韓文節什麼時候卻能夠代表冀州的那些郡守和郡內百姓了?莫不成我大漢六百石的刺史在我所不知道的什麼時候有了如兩千石州牧一樣大的權力。”
“這就是我家主公能夠為大人提供的,哪怕我家主公在家世上無法與四世三公的袁家相比,但是潁川的世家集團與汝南的世家集團也並非完全是一條心呢。更別說這一次袁紹終歸還是因為舉兵討董失敗而有些心急了點,所以他所能獲得的支援力度也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大。更何況就授所知,州牧大人在冀州也並非完全沒有一點根基,所以只要我們兩家聯手,州牧大人便能夠掌握足夠讓州牧大人完成先帝遺願的力量和一個穩定的後方環境。”
“那麼你們又想要在其中獲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