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葉卻急忙說道:“那只是水木華堂的說法,也不一定可靠。”
“我要見他。”瑜顏墨突然打斷柳清葉道。
“什麼?”
“我要見水木華堂,你幫我約一下。”瑜顏墨再次重申道,“馬上。”
柳清葉去打了電話,可是他立即又返回了。
“顏墨……”他的神色很凝重,“水木華堂他說……讓你去水木家……”
瑜顏墨的眉毛動了動,有些重的戾氣讓柳清葉嗅到了火山爆發前的硫磺味。
“水木華堂不肯離開水木家,”他立刻解釋道,“他告訴我說,如果他走,那些人可能會把悅菱帶出水木家,那麼要再找到悅菱就很難了。所以,如果你要和他說什麼……要麼就打電話,要麼就……自己過去。”
“好。”瑜顏墨只回答了這一個字,他把懷裡的小麥遞給了柳清葉,“幫我照看孩子。”
“等等……”這下,柳清葉有些慌了,他忙把突然遞到自己懷裡的小麥摟了摟,“你就不怕,這是陷阱?”
“是陷阱,我也要去。”瑜顏墨側了側頭,他的聲音,帶著不可逆轉的死寂……
他回過頭去,看著外面漆黑一片的走廊,那深不見頭的感覺,絕望的意味,有如他此刻的境地。
可是瑜顏墨的目光,比從前任何一次都要堅毅。
“……因為,悅菱就在那裡。”
他說完,就邁腿踏入了黑暗的走廊裡。
水木華堂說得沒錯,悅菱確實還在水木家。
至少,她的手機還在水木家。
瑜顏墨剛才撥打過她的手機,提示已經關機。但這並不能阻擾它定時發出定位訊號。
定位晶片是智慧的,平時關機狀態下是不會發出訊號的,可是如果瑜顏墨想知道它在那裡,可以主動發出訊號,啟用它。
他看著手中的定位儀,那個微弱的閃光小點,顯示著……手機是在夔龍湖的位置。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這麼弱的訊號……不是在某些隔絕訊號的密室,就是在……地下。
汽車飛一般的駛向水木家。
這是瑜顏墨生平第一次踏入夔龍湖。
水木華堂就在水木家的客廳裡等著他。瑜顏墨只消第一眼,就能看出這整座宅子,大到佈局、朝向、方位,小到擺件、窗戶和門的位置都是極其講究風水的。
夔龍湖這個地方,以前他只在衛星地圖上看到過。
知道它確實是一塊風水寶地,但也是一塊極兇之地。
水木家如今三代人的命運,大富大貴中隱藏著無限兇險,無不說明了這個問題。
他和水木華堂開場,就淺淺地提到了這個話題。
沒記錯的話,這是他們第二次聯手了。第一次是因為悅菱被電鰻擄走,他們一起去營救。而這一次,也是為了悅菱,水火不容的仇敵再次站到了同一陣線。
“我不知道你聽說那個傳聞沒有,”水木華堂聽到了瑜顏墨對於夔龍湖風水上的見地,回答他道,“除了我們水木家的正宗血統,是沒有人能壓得住下面這顆龍頭的。”
他雙手放在膝蓋上,說到下面的時候,手指指了指地面。
“外公的氣數已經盡了,我如今是相信了。而悅菱又沒有正式入主水木家……”他沒有說下去了。
這個家族已經要完了。
人丁越來越稀少,並且從水木罡那代開始,就是獨子。而夫人偏偏又沒有生育。後來好不容易生了孩子,卻又是一個女孩子。
而雅非但沒有正式的嫁人成家,反倒未婚先孕,生的也是一個女孩不說,這個女孩的命運,還如此的多舛無常。
瑜顏墨靜默了片刻,他鷹一樣的眼神,彷彿要把水木華堂所有的想法和思索全部洞穿。
最終,他悠悠地說道:“你相信悅菱還在水木家。”
“我有所有時段的監控。”水木華堂說到這話時,眼中如同死神一般鋒利的光芒一閃而過,“我雖然比不上外公,但是也是這個家的人。”聽瑜顏墨的話,似乎在質疑他的判斷。
“你媽媽呢?”瑜顏墨又問,似乎並沒有被水木華堂威脅的目光所震懾。
“她已經走了。”水木華堂說得很隱晦,同時眼中不悅的程度增加了。
“法醫鑑定過了嗎?”瑜顏墨的問題無禮而霸道,“她火化了嗎?下葬了嗎?你親眼所見?”
“我親眼所見,”水木華堂的臉上,顯出一個陰冷的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