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見水木華堂公開了悅菱的身份,也暗暗舒了一口氣。
剛才發現大家認錯了人,她雖然面上沒什麼表現,但心裡還是叫著不好。她可不想當什麼冒牌的千金,藉著悅菱的頭銜,到時候可是會有很多尷尬的。
現在水木華堂說明了實情,倒是更有利於她發揮了。
她見常雪臉上帶著不慍不火的笑,便用上調笑的口吻:“對了,常雪小姐倒是個好人,剛剛雖然比大家都先發現我和悅菱沒有邀請貼,不過卻讓經理別趕我們出去呢。”
琳達話非常有技巧,表面是在誇獎常雪,實則卻是在告訴水木華堂,其實是常雪主導了這場鬧劇。
這一說完,大家頓時又都齊刷刷地看向了常雪。
包括水木華堂的目光,裡面的笑意又深了幾重。
“那還真是謝謝……雪了,有這份心。”他微微昂了頭,言語之中似乎帶了一點不一樣的口氣。
常雪臉上的笑倒是明顯有了一份半是自嘲半是奚落的意味:“那倒不是了,你知道我向來只喜歡陳述事實。你確實是帶了沒有邀請貼的人過來,不過這裡是你的酒店,叔叔的安全你自然心中有數。”
悅菱聽到這一來一往的對話,心中察覺到了一點異樣。
兩個人的對話裡有火藥味,這是明確的。可是悅菱瞭解水木華堂,他是個自制力超群的人,不會輕易顯露自己的真實情緒。但剛才對常雪說的話,明顯帶著一股奇怪的情緒。
她不想他們再繼續交談下去,悅菱雖然最近情緒很低落,對許多事件都沒有太大的感知。但女人的直覺還是留存的,她認定如果水木華堂繼續和常雪交談下去,水木家和常家一定會結怨的。
不、不是已經結怨,而是雙方本身就有怨,再談下去只會更加傷害兩邊的和氣而已。
她想立即制止水木華堂繼續說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聽水木華堂的聲音冷了幾分:“安全問題,有我和楓來負責,雪你實在操心太多了。”
“是啊,我就是個操心的命,”常雪被水木華堂這般揶揄,聲音裡自嘲的口吻更重了,“我們常家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欠了你們水木傢什麼債,上代人還不夠,我們這代還要接著還。”
眾人聽到她這句話說得蹊蹺,不免都支起了八卦的耳朵。
從前,根本就沒聽說過,常家和水木家居然還有什麼過節,可是常雪的話,明明白白說著,常家和水木家,從上一代就有恩怨。
水木華堂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反駁常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常雪悠悠地看了水木華堂和悅菱一眼,最後眼神落在了悅菱的肚子上。
她又緊接著說道:“不過水木小姐你放心好了,等你的孩子生下來,我會盡到一個母親的本分,好好的撫養他的。”
不管周圍響起的驚歎聲,也不管悅菱瞬間變了的臉色,常雪臉上是一個勝券在握地笑:“顏墨已經向我表明他的態度了,這個孩子,他是要定了。他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所以我絕對會做一個好母親,把他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來撫養。”
悅菱的臉色有些蒼白。
她可以忍受常雪和其它女人的奚落,也可以無視她們的無禮。但惟有肚子裡的寶寶,是她唯一的弱點。
她是真沒想到,瑜顏墨竟然連有關爭奪撫養權的事也會告訴常雪。
看來,常雪要和瑜顏墨訂婚,兩家要聯姻,是確確實實的事情了……
也是了,常家和瑜家,怎麼看也比水木家和瑜家更加合適,也更靠譜。
只是……常雪這樣明確的把話說出來,無疑於是告訴大家,水木家和瑜家,的的確確如外界有些小道訊息所言,已經有過聯姻,卻又走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
而且,悅菱,這位剛剛被水木華堂宣佈是水木家繼承人的年輕女子,肚子裡的孩子,居然是瑜顏墨的。
常雪一擊反敗為勝,如今看到悅菱慘白的臉色,心中總算舒坦了一些。
水木華堂扶住了悅菱,他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微微地發抖。他的目光暗沉下去,陰森地看著常雪。
常雪卻只是冷哼了一聲,頗不以為意地看向一旁。
她從小看慣了常天啟威嚴的樣子,不論是水木華堂抑或是瑜顏墨的威脅,對她而言都不值一提。哪怕是常楓,每次都要對她使用武力才奏效。
琳達氣得要吐血,正要說什麼,悅菱已經先開口了。
“常雪小姐,你的好意,我非常感激。”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