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照片上的女孩,袁老師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這個女孩,雖然長得很不怎麼樣,眼睛狹小,面板黃,五官很扁平,總的來說很難給人以深刻的印象。可如果配以她滿身的大牌衣飾,就會形成極大的反差。讓人一眼難忘。
袁老師記得,第一次見到這個女孩,是在衛生間裡。
那時候,她聽到她和另外一個號稱是藝術系的女生,討論著有關馮利欽的事,聽那個藝術系的女生的口氣,這個小眼睛的女生,貌似家裡非常富有。
第二次見到她,就是在馮利欽宿舍發生爆炸案的當天了。
袁老師記得,這個女生到門衛室,呆了好一會兒,直到爆炸案發生,這之後,袁老師一心在馮利欽那裡,根本就沒注意到她什麼時候離開的。
“她是誰?”袁老師問瑜顏墨。
瑜顏墨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不動聲色地把照片收了起來。
對於袁老師而言,知道的事情越少,就越安全。
因為牽扯到悅菱的事,已經有太多的人捲進來,他不想讓整個事件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
“袁老師最好從現在開始,都由我這邊嚴密保護,直到明天出庭,不要再出現在公眾場合。”他提議。
“這可不行。”袁老師搖頭,“我下午還有一節課呢,晚上也有選修課要去上的。”
瑜顏墨並沒有理會她的抗議,他的聲音裡,透著沒有商量餘地的專橫。
“不好意思,沒有經過袁老師的同意,已經給你們院領導請好假了。”用詞很客氣,語氣和表達的含義,卻是如此的**。
“從現在開始,就請袁老師聽從我這邊的安排,直到明天早上,會有人送你到法庭去。”
瑜顏墨說著,打了個響指,立刻有保鏢開門而入,站在了她的兩旁。
“請吧,袁老師。”瑜顏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袁老師無可奈何地出去的時候,看到門外,站著拉斐爾醫院的院長,柳清葉。
柳清葉看著袁老師離開,立刻走進了會議室。“她是目擊證人?”他問瑜顏墨。
瑜顏墨未做回答,只是把玩著手中的教鞭,柳清葉想做什麼,他未必不會猜到。
“顏墨,我直覺,她還藏得有秘密。”柳清葉雙手抱胸,“你信不信?”
瑜顏墨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連睫毛都懶得抬起來,只在燈下投上一層陰影:“我信。不過,我只要她的證詞就夠了。”
“她的內心還在搖擺,”柳清葉忙走到瑜顏墨跟前,想要極力引起他的注意力,“她未必會在法庭上完全說真話。顏墨,你還需要加強她的心理暗示,挖掘出她所藏的另外的秘密。確保法庭上萬無一失。”
“你想說什麼?”瑜顏墨終於看向了柳清葉。他的眼裡,冷清的光,似乎已經完全洞察了柳清葉的想法。
身為一名出色的心理醫生,柳清葉豈會不知道瑜顏墨已經知曉了他接下來要說什麼。
他呵的笑了一聲,聽起來有些尷尬:“顏墨,我可以幫你去給這位證人一點心理暗示,保證悅菱百分百會在法庭上勝利。”
“代價是什麼?”瑜顏墨知道,柳清葉不會無緣無故地倒貼上來。若是是往常,他可以理解為他是好心為悅菱著想,不過,在如此這個非常的情況下,他不認為柳清葉有這麼無私無畏。
柳清葉無奈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只希望你……能放過姐姐,給她一條生路……”
瑜柳珍蓮所犯的罪,已經是鐵定的立即執行死刑無疑。
如果瑜顏墨肯放過她的話,憑藉瑜家的實力,她可以判個死緩,再改判無期,再改為有期,一步步縮短年限……最終成功出獄。
可是,柳清葉也知道,要拿這個條件去和瑜顏墨交換的可能性,幾乎是微乎其微。
果不其然,瑜顏墨連回答都沒有。他徑直掠過柳清葉的身旁,決絕地朝外面走去。
柳清葉,一個人站在空空的會議室裡,只聽得到自己呼吸的聲音,那麼空寂和哀涼……
……
袁老師被好幾名保鏢夾著,一同下了醫院的樓。一旦確認了她證人的身份,對她的保護和防衛級別瞬間上升了好幾個檔位。
“這邊請袁老師。”保鏢指了指外面的花園。
他們沒有走車庫,而是走了拉斐爾醫院的後花園。一般而言,極少有人會從這條路離開醫院。這也是瑜顏墨專門吩咐的,從現在開始,要讓袁老師完全消失在公眾視線裡,不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