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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便是江湖上盜名最甚的“千手魔”也不可能在眼皮底下,將這龐然大物換走。

那究竟是為何因,何以這般異樣?

但聞高洪斌也道:“絕不可能!相傳,此鼎乃火木神君畢方所造,然當中苦澀難懂的玄書卻為黃帝姬軒轅親手所題,為記敘泰山聚集鬼神一事。

書體的實臨、意臨、筆鋒、筆勢、神意,俱無一不是大圓滿,妙跡永絕,便是東晉書聖再世,也未必有此神能,豈是凡手可以臨摹?我方才已然細檢過了,這鼎定是‘畢方神鼎’不假。”

莫道越發不解:“畢方神鼎”,唐末時出土於東嶽泰山之巔,當有鎮抑陰煞之靈效。具斂東方初陽烈焰之神能,日繼一日,正如薪火添木,陽氣源源不斷,萬載不以枯竭,故以火木神君“畢方”為名。

可,他方才以內氣融入相試,卻毫無一絲靈動,儼然死物一具。

“數十年前,色老鬼著了‘逆乾門’門下好手‘卜郎中’那廝的道兒,不慎被拍了七掌‘大羅索魂手’,身受陰邪侵體,危在旦夕,當時便連氣血皆被凍結成冰,本心全失,極其兇戾。隨後老頭子將他置入此鼎當中,九九八十一日乃出,陽氣大盛,陰邪盡除,內功更是大有進長。我隨之去察這鼎,卻照舊如初,未動那陽火一分一厘,可見神奇!

我堅信這神物絕無枯竭之理,是以這些時日才不去查究,未想竟已變得這般,只如頑石一尊了……當是怪事。”莫道喃喃自語。

高洪斌亦是苦臉沉思,顯然二人俱是疑惑之極,當是搜腸刮肚,百思不得其解。隨即,二人竟不約而同般將目光齊齊移到川寒身上,定定看了許久。

川寒適才聽著這二人如講天書一般,端的不知其所云來,好生混淆。這會又見二人目光詭異,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瞧,心中甚感不悅,禁不住叫了起來:“不就是個破缸嗎,至於這般裝神弄鬼麼?說什麼六千兩,便是六文錢,我還拿來買串冰糖葫蘆解解饞,也不捨得去換這破缸。”

然而那二人還是那般模樣,略微不變,瞧得川寒心底直發毛,怯意徒生,壓低了聲音才又試探般問道:“你,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平日將它踹壞了吧?鬼知道它這般不經用,我身上六文錢也沒得,可賠不起……”

這般時光相處,他豈有不知莫道乃“鐵公雞”一名之理,極有可能會藉此向他索賠,是以他才驚慌失措起來。

然而莫道今日卻是反常至極,只將他一把拉攏到身旁,目露關切地問道:“寒兒,你可覺得哪裡不適?”

川寒口中怯怯:“沒有啊,沒什麼大礙……”可心中卻暗忖:沒有才是見了鬼,以往動不動就往死裡整,這下我闖了大禍,你卻一不打二不罵的,才當真叫我渾不自在。

莫道撫頭摸額地瞅了他好一陣,才問向那高洪斌:“洪斌,這鬼玩意兒究竟怎麼一回事?”

那高洪斌搔著頭嘆氣道:“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尋思應當不會是這神鼎出了啥漏子,畢竟非凡俗之物,哪有輕易損壞之理?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這鼎原主乃師父他老人家,他又曾親身體驗了一把這神鼎之靈效,若想知何由,必需待他老人家回來問個究竟不可……”

川寒這才長出一口氣。莫道也是輕嘆了口氣,俯首看著他喃喃道:“看來只能如此了,望是喜不是憂……”他說著又問高洪斌:“對了,你那老色鬼師父那事兒尚未辦好麼?”

“唉,他老人家哪有師伯您這麼好運氣,川寒師弟當初選了武藝一項,當是氣得他老人家捶胸頓足,說您定是加以威脅利誘,才將小師弟拐騙了去。”

“去他個大頭鬼,道爺有他那色鬼想得那般齷齪麼?”

“莫師伯人稱‘活鍾馗’,處事公道、光明磊落,有哪個不知?師父也是嫌太奔波,氣極了才會有這等說法……唉,只怪師侄生來拙鈍,底子不好,無可為師父擔憂。”

“你個老小子要是拙鈍,那些江湖武夫豈非個個要自稱草包?送命在‘鐵獅子’的一雙‘巨靈神錘’之下的,少說也有千兒八百。”

“師伯莫要取笑,正所謂好漢不提當年勇,只嘆歲月不饒人,師侄現在便連拎起來都覺吃力。人老力不從心,看來也是時候該收個徒兒作伴,歸土之日,任他繼承我這雙‘家當’,望能為師公盡點兒心意……”

莫道當即斂了笑意,正經八板地道:“你萬萬不可動這心思,要知老頭子初衷是甚?他幾乎傾盡所能,費了近乎百年的時光,才將那幾十件奇兵收回、毀掉,以換得天下一時太平。

你那時尚且年幼,沒能目睹山陽鉅野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