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錢。別的是沒有的。這在大家看來不算漲工資了。而白老頭和白奮鬥因為犯了錯誤調到後勤掃廁所,這就沒有漲工資了,這個職位是死工資,也就是說,你不管是過多少年,二十五就是二十五。除非你調走,否則就是這麼個工資。可是一個月二十五塊錢低嗎?就一般人家來說也不低了。這要是農村家庭,有的家庭一年都剩不下二十五塊錢,這也是為什麼大家都要削減兒腦袋往城裡跑,想嫁個城裡人的緣由。可是白家父子不這麼想,他們以前掙的可比這個多。所以情緒很差。不過倒是沒在大院兒撒氣。他們也是知道輕重的,這要是在大院兒鬧事兒,大院兒這麼多孕婦,不小心磕了碰了的,真的出事兒那不蹲笆籬子才怪。他們也消停的很。同樣沒有升級的還有王香秀,王香秀上班也有些年頭了,但是除了漲了工齡,其他的工資是一點也沒漲。她的心思都在怎麼坑人坑錢上。根本不在工作上。在工作上,她是能偷懶就偷懶,也不會虛心鑽研,考級不透過,漲工資自然很難。而他們車間這種技術工又是隻看手藝,不管其他,所以王香秀一直沒能漲上來工資。她以前的工資是二十五塊五,現在漲了一塊就是二十六塊五。這兩次漲工資,其實王香秀都不是很愉快,因為她兩年漲一塊錢,兩年漲一塊錢,哪裡能高興的了?再說了,四年前,那會兒她的工資是二十四塊五,是低於城市最低平均生活費的,所以他們家能拿到街道給的貧困補貼。有些小活兒,糊紙殼盒子什麼的,也會給他們家。但是兩年前漲了一塊,變成了二十五塊五,就差這麼五毛錢,這身份就不同了。他家不算貧困了。這兩年在想佔便宜,全靠賣慘。十分的困難,總是要拿出十分的演技和八分的力氣。現在好了,她又漲了一塊,長的那麼少,但是他們家卻已經徹底脫離了貧困戶,這是讓王香秀不高興的點。所以她的心情自然不好。當然她還有心情不好的另外一個點,六月份的時候她跟白奮鬥鬧掰了。現在都八月上旬了,滿打滿算也一個半月多,可是白奮鬥依舊沒有和好的意思。她接連示好好幾次,白奮鬥竟然都對她不理不睬,是真的狠下了心。有人歡喜有人愁。高興的人多,不高興的人就算是耷拉著臉也沒用。所以啊,最近這院子風向有點奇怪,但是卻格外的安穩。周群姜蘆沒有漲工資,但是因為有孩子而高興。真的不高興的,也只有白家和蘇家。至於藍四海他們家,他家其實是有點遊離於大家之外的,畢竟一來他家是後搬來的,二來藍四海工作狀況跟大家不一樣。所以除非是全員大會,否則大家很少想到他們家。大概是最近院子比較安逸,就連明美都感嘆,好久沒看到院子裡有人打架了。趙桂花:“周大媽這個攪屎棍不在,事情都少了很多。”其他人雖說也鬧名單,但是卻不像周大媽在的時候,屁事兒都要攪合三分。明美:“周大媽還有多久能放出來啊。”趙桂花隨口道:“四個月呢,這算起來還有一個半月多點,國慶節肯定是能回來的。”明美:“等她回來,知道周群那個了,不知道會不會鬧起來。”趙桂花:“不會。”明美:“???”她納悶兒的看著婆婆。趙桂花:“姜蘆懷孕了,她總是要照顧孕婦的心情。”明美感嘆這懷孕怎麼好像就變成了一塊金牌,啥事兒都能從這個方面考慮。她靠在椅子上,輕輕的搖晃。這是她爸給她做的一個搖搖椅。最近才送過來,明美最喜歡坐在廊簷下,晃著搖搖椅打蒲扇,舒服的很。難得一個週末,明美跟趙桂花嘮了兩句,就去門口休息了,感覺屋裡更是悶熱呢。倒是趙桂花做了幾個韭菜盒子,放在了飯盒裡。她說:“你們爺倆兒別等到天黑再回來。”“我曉得的。”莊老蔫兒週末打算去釣魚,同去的還有莊志遠,倒是莊志希沒有跟他們一起。自從明美懷孕,莊志希更多心思是在媳婦兒身上的,即便是週末,他也並沒有打算出門,在家掃地疊被。莊老蔫兒和莊志遠提著飯盒出門,虎頭和小燕子眼巴巴的看著,這兩個小孩兒現在放暑假,是每天都在家的,整天瘋跑。看到爺爺和爸爸一起出門,兩個人都心動了,說:“我也想去。”趙桂花:“去什麼去,你們就在巷子裡玩兒,你爺他們去後海那一片,你們跟著幹啥。就在附近玩兒,中午給你們燉個肉糜雞蛋。”一聽這個,虎頭和小燕子都走不動道兒了。兩個人立刻吞嚥口水,答應了。要說他家也不是困難的人家,要是真的從實際來說,他家這真算得上是條件好的人家了,能蓋過全國上下百分之九十的人,或者更多、但是虎頭和小燕子還是很饞很饞。可見,這個時候整體的生活水平。“去玩兒吧。”“好。”兩個小孩子跑到門口,蹲在的雞欄邊兒,碎碎念:“大花小花,你們可要好好的下蛋啊。”這是趙桂花幾個月前換老母雞,不得不說,老母雞很爭氣,到家第四天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