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唬人,壯壯門面罷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和認識,她們面對藺芊墨,自然也生不出什麼畏怕來。
其中最小的女孩看著藺芊墨上前兩步,硬著頭,抬著下巴,伸手好似不經意的順了順自己的頭髮,耳朵上那點點金黃隨著她的動作顯露出來。哦,一個金耳墜!
見藺芊墨的視線落在她耳朵上。少女笑了,下巴更抬高了一分,很好,算她有眼力勁兒,一下子就看出她的金貴來。
她可是一般的農家女,她是小姐,是有錢人家的女兒。
在少女的認知裡,有錢的人,就是要人來仰望的。而她,有這個資格,睥睨她人。錢,就是底氣。
“我問你,今天你們這裡是不是來了一個叫楊英的女人?”
無知的張狂,可笑的囂張!
藺芊墨神色淡淡,“來了一個渾身是傷的女人!”
“對,就是她!”少女眼睛一亮,應的爽利。
“她現在在哪裡,讓她出來。”一邊的年輕婦人,也不遑多讓,說著,袖子隨著擼了起來,氣勢洶洶。
藺芊墨看了她們,不疾不徐道,“她身上的傷,是你們打的,對嗎?”
少女聽了,不多想,說話,不過腦,癟嘴,冷哼,“那是她該打!”
少婦多吃幾天鹽,聽到藺芊墨的話,眉頭皺起,終於想起一個關鍵的問題,“你和楊英是什麼關係?”
藺芊墨不予回應,看著那少女,隨意道,“為何該打?她犯什麼錯了嗎?”
少女冷哼一聲,義憤填膺,“那女人,先是騙親,又偷錢,被我抓到後,還死不承認,狡辯抵賴。這樣的女人,打她都是輕的,要我說沉塘都不為過。”
話說的憤然,且毫無負擔。小小年紀,視生命如兒戲,張口既是沉塘!
“騙親嗎?”
“是騙親…。不過,這跟你說不著。現在,你趕緊把人叫出來,否者,你就是自找麻煩。”想到被楊英拿走的東西,少女開始不耐。
少婦附和,“幫著她,只會害了你。所以,你識相點趕緊把人給交出來,免得驚動官府的人,定你一個偷竊同謀之罪。”這話,完全的威脅。
柴嬤嬤聽著,看著,眉頭不由皺了起來。市井百姓,大奸大惡的不多,至純至善的也極少。就如她們,殺人越貨的事兒,她們應該不敢做,因為她們怕死。但是,卻不妨礙她們逮到機會佔些小便宜。因為她們最不怕的就是跟你講道理。抓住她們認為對的一點兒,鬧得人也很是焦心。
眼前的幾人,好像就是哪類人。自以為自己很講道理,其實,她們很無理。
藺芊墨聽著,不溫不火道,“說說她是怎麼騙親的。也許,我會告訴你,她現在在哪裡!”
“真的?”少女確定。
“她果然在這裡!”少婦確認,同時也鬆了口氣,在這裡就好。
條件交換,她們首先思量是否吃虧。答案若是,不!她們很願意說,反正,她們是佔理的一方,無不可對外言。
“當然!”藺芊墨答的肯定。
少女點頭,竹筒倒豆子般開始說起,“楊英半年前跟我哥哥定親的時候,她娘李氏說,她父母死的早,家裡也沒什麼親戚。說,楊英父親早喪,婆家那邊也沒什麼人了,除了一個會醫術的親哥哥,家裡再沒別的人了。我娘聽了,對她這種全家幾乎全死的情況,很是同情。雖然對脾氣不好的楊英,不是太滿意,可我哥哥喜歡,我家也接受了她,給了聘禮,這親也定下了,可沒想到,她們竟然說謊騙我們。”
少女氣憤,“那李氏是楊家的棄婦,李志也不是李志,而是楊志,還是…。”少女說著頓了一下,不覺壓低聲音,咬牙道,“還是個妄想侯爺夫人的不齒之人。不但如此,那李氏還有一個嫁給一個殘疾之人,聲名狼藉的女兒楊瑩。還有,侯爺夫人跟楊志的事兒就是她給揭發出來的,”
少女說著,看向藺芊墨,憤然道,“一家子跟侯府結了仇,現在騙來跟我們結親。你說,他們這不就是想害我們家嗎?若是讓侯爺知道我們跟這樣的人家結親。那我們還有活路嗎?”
藺芊墨聽了,垂眸。原來在百姓的心中,鳳璟如此兇殘!
“夫人,鳳青回來了。”
藺芊墨點頭,鳳青上前。
“夫人!”
“說吧!”
“是!”鳳青看了一眼眼前的幾個人,面無表情道,“半年前,楊英確實跟一姓蔣的人家定了親。李氏在這其中確實隱瞞了許多,剛才她們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