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鳳竹,“叫鳳衛過來。”
“是!”
醫館
李志放下藥碗,看向一邊的夥計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跟著東家,不辛苦!”少年看著李志,眼裡有不捨,更多無奈。
李志笑了笑,伸手從床頭的抽屜裡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少年,“這個你拿著,雖然不太多。”
少年看此,馬上擺手,緊聲道,“東家,我留下就是想幫你做點兒什麼,沒想要這個。”
“這是你應得的,拿著吧!”
少年搖頭,“我不要。”說完,不待李志說什麼,拿起藥碗,“小的去看看馬車備好了沒。”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李志看著,淡淡笑意,染上一抹悵然。世間事,黑與白。世上人,好與惡。經歷什麼,遇到什麼,都正常。除了她…。怎麼都不能忘。
贏贏…。
她的名字,一段歲月,一輩子的記憶,酸酸甜甜,苦澀遺憾,夾帶太多,銘心難忘!
“志兒!”
聽到李氏聲音,李志收斂臉上情緒,抬眸,看著李氏已花白的頭髮,心口沉沉,重重,“都準備好了嗎?”
李氏點頭,“都差不多了。”說著,走到李志身邊,撫上他額頭,“你怎麼樣?還難受嗎?”
“我還好!”伸手,攔住李氏的手,“英子呢?”
“她出去了,說馬上就回來。”
李志聽了,點頭,未在多問,身體無力,沒精力。
李氏看著,擔心道,“志兒,為什麼非要這麼急著走呢?等你身體好了再離開不行嗎?”
李志聽了,神色淡淡道,“京城不宜再待,儘快離開最好。我身體無大礙,路上走的慢些,喝兩天藥就好了。”
李氏聽了皺眉,“可是你昨天昏迷了好久,真的沒事兒嗎?”
李志點頭,“沒事兒,你放心吧!我自己就是大夫,不會坑害自己。”
李志聽言,面色舒緩了一些,舊話重提,“志兒,你這麼急著離開,是不是跟楊府有關?前兩天沈佳身邊那婆子到底跟你和英子說什麼了?”
對於李氏的問話,李志答案依舊,“離開跟楊府無關,她說什麼也不重要。”
“志兒…。”
“娘,你去看看英子回來沒?回來讓她過來一下。”李志說完,按了按額頭,臉上露出疲憊色。
李氏看了,想問的話嚥下,起身,“你歇會兒吧!我去看看。”
“嗯!”
李氏離開,李志放下手,垂眸,眸色沉暗,厚重。
“大娘…”
“你來做什麼?”
“我…。我來看看英子!”
“英子不需要你來,你給我滾,滾…”
聽到院中響起的聲音,李志眉頭瞬時皺了起來。
別院
聽完鳳衛的稟報,藺芊墨眼眸隨著暗了下來,沉沉,冷冷!
沈佳…。
“已經有人告訴我,我兒媳婦兒她來這裡了,你們為什麼不讓我進去?”
“八成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吧!”
“娘,我早就說過那楊英不是個安生的,果然都被我說中了吧!”
嗓門大,言辭刻薄,尖銳。
藺芊墨看向鳳竹,“讓外面那些人進來。”
“是!”
少卿,三女看兩男被帶到藺芊墨面前。
一婦人,三十多歲,其餘兩個一個二十多歲,梳著婦人頭,一個十四五歲,剛及笄的模樣。
另外兩個男子,均是二十多歲。
衣著打扮很平常,與之相反的是,氣焰很張狂。罵罵咧咧的走進來,看到藺芊墨,三個女人一副模樣,吊著眉梢上下打量著。
因有身孕的關係,藺芊墨的穿著更是隨意,胭脂水粉一點兒不沾,衣服也均是舒適為主,簡單為上,但衣服料子卻都非比尋常,千金難買。
不過,眼前這三個女人,對於衣服料子,在她們的認識裡最好的那是錦緞,金貴的料子,她們也只認識錦緞,最好的首飾是金飾。而藺芊墨的明顯不是。
素雅的衣服,全身上下除了一根髮簪再無其他首飾。簪子也不是金簪!
如此,可確定,眼前這位夫人,家裡比較顯眼的,除了眼前的幾個下人之外,就再無其他了,明顯也不是什麼特別有錢的人家,院子也只是比普通人家大了一點兒,連城外王員外家都不如。不過就是用幾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