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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旎早早地出發去到了影節宮。
根據蘇湉的觀影片單,上午她需要在影廳觀看一部入圍的義大利影片,然後根據影片內容分別撰寫一條長評和兩條短評,相當於以文字的形式將電影的畫面記錄下來。
長評後續將會被刊登在影媒的網站、公眾號以及紙媒雜誌上。而短評不外乎一百字左右,不長,可以直接編輯上傳至微博以及短影片平臺,實時推送給國內的影迷粉絲。
這部義大利片子時長兩小時四十分鐘,與達芬奇著名畫作《最後的晚餐》同名,講述了一樁撲所迷離的懸案。
故事是從義大利奧托納港口開始,數位身份迥異的賓客受神秘人邀請登上一艘豪華郵輪,這些賓客看起來互不相識,實際上暗中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在宴會廳用餐時,眾人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各懷鬼胎,暗藏心思,直至一樁神秘命案的發生導致原本早已暗流湧動的船艙瞬間陷入混亂,紙醉金迷的上流世界頓時危機四伏。1
導演透過群像角色構築了一個微觀世界,透過郵輪背景作為一個微觀縮影暗喻現實,引人入勝。
等到這部電影播映結束已經是午餐時間,岑旎簡單吃了個烤乳酪金槍魚三明治就開始寫影評稿,終於趕在下午場電影開始前完成了近千字的長評。
合起電腦後,岑旎往影廳的方向走,去給電影《浮沉》做影人專訪。
《浮沉》是一部港風濃郁的電影,以舒意飾演的“過埠新娘”為主線人物,記錄了丈夫早逝後,她一個孤單伶仃的女人在這座城市裡以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寄居,但自身命運卻又與這座城市整個時代的興衰緊緊繫在了一起,以點帶面地展現了港島從上世紀鼎盛時代到後期破局的全過程。
在影人專訪環節,發言席上坐著一眾的港島面孔,唯獨舒意一個例外。
其實岑旎昨晚做專訪背調時發現,當初舒意的選角一出,網路上立馬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至今仍飽受爭議。
網友紛紛認為舒意演技實在達不到支撐起這部作品內涵的水平,縱使有一張貼合角色的臉也是不夠的,因此她能作為一個非港圈內的人,能順利拿到這個角色,眾人紛紛猜測她背後有人。
各種流言蜚語滿天飛,但舒意從來沒有主動出面回應過,而且這些負面新聞很快就被壓了下去,此舉再次印證了人們的猜想。
但是今天看完全片後,岑旎認為舒意在影片裡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尤其是在導演手把手的調.教下,她對於角色的詮釋其實能有九十分的水準,不至於像網傳的那麼差。
也許只是人們出於對負面訊息的厭惡,直接連累到她本人風評以及導致了對她作品的“連坐”和“排斥”。
做完《浮沉》專訪,岑旎路過演職人員的休息室時,恰好碰到舒意從裡面出來。
“舒老師。”岑旎抱著電腦喊了句。
舒意身後跟著助理,兩人聽見聲音同時循聲扭過頭來。
看見岑旎,舒意的笑意展露,禮貌地回:“岑記者。”
岑旎側頭,謙虛地說自己還算不上記者,最多也就只能算是一個頂班實習生。
“太過自謙了啊。”舒意笑笑。
“對了,你叫我舒意就行了,別舒老師來舒老師去的,怪客套的,而我也叫你岑旎吧。”
“好,可以。”岑旎同意,兩人的年紀本來就相仿,無所謂這些稱呼,像朋友一樣就行了。
兩人巧妙地一拍即合,並肩走在一起。
“我接受過這麼多次採訪,你的提問風格讓我感覺很舒服,我們還挺合得來的。”舒意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帶點柔和,“你採訪結束後有安排嗎?”
“今晚嗎?”岑旎問。
舒意輕輕嗯了一聲,“我們劇組今晚在遊艇上舉辦慶功宴,你來嗎?”
“今晚恐怕不行。”岑旎有些惋惜地搖搖頭,“今晚有工作安排。”
“好吧,沒事,工作為緊。”舒意表示理解,“以後會有機會的。”
岑旎眉角稍抬,愣了愣:會有嗎?
她這一次會留在戛納,完全是意外。按照原定的計劃,此時的她早已回到巴黎。
這一路下來,直到今天,她有太多不期而遇了,但細細想想,人生往往就是由許許多多的意外組成的。
來南法的這一趟,她認識了許多新朋友,也像一個外行人一樣誤入了名利場,但值得慶幸的是,這一切對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