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胡氏又嘆了一口氣:“那……我先回去?”
“不行。”柳素娥一口回絕,果決道:“此刻大伯孃就要隨我去縣衙一趟,只要如何說,路上我會告訴你的。”
想了想又叮囑道:“只是大伯孃記住,不管給你定了什麼罪過,你都要忍著,別發作。知道了嗎?”她目光多了幾分安撫的意味,道:“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護你周全,不讓你吃太多苦頭的。”
胡氏縱然心裡頭害怕,但是她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沒有退路了。只能硬著頭皮道:“那……那你可一定要想法子救我啊!”
柳素娥點了點頭,一時點兵派將,貯備就緒後,一行人坐了劉五的馬車匆匆去了縣衙。
而大房那邊和吳家那邊還絲毫不知,直到第二日一早有一群棗衣衙役來吳家拿人,吳家人才慌了陣腳。
“你們……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好端端的闖入我們吳家?”吳老太太面如土色,正拿勺用早飯,見一下進來這麼多人的,不由丟了湯匙。驚恐的看著前來拿人的衙役:“我們……我們犯了什麼法了?”
吳春也嚇白了臉,低低道:“娘,好嚇人啊……”
吳明澤還不知道是他丈母孃的事情發了。故作鎮定站起身子來,笑眯眯看著那頭役道:“這位兄弟,這大清早的,家裡還有上了歲數的老人呢,你們這是幹什麼?”一面從懷裡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塞進了頭役的手心裡:“小小意思,請兄弟們喝碗茶。”
那頭役捏了銀子。眼底漫過了一絲絲明瞭的笑容,示意後面的衙役先退出去。自己則小聲道:“老哥,我們也沒法辦,有人告你指使他人盜竊,縣丞等人正等著你去問話呢!”
盜竊?
吳老太太心裡一驚,慌道:“一定是縣丞大人搞錯了吧,我家澤兒怎麼可能盜竊呢?”
吳春握了握吳老太太冰冷的手,也搖頭道:“是啊,我們吳傢什麼也有,不愁吃不吃喝的,偷什麼東西。搞錯了,一定是搞錯了。”
那頭役面帶難色,微微搖了搖頭:“那……那我可就不知道了。縣丞大人要拿人問話,我們也只是跑腿的,並不敢多問。”
吳明澤目光一沉,抿了抿唇道:“那……那你知道是誰告的我嗎?”
那頭役嘿嘿一笑,點頭道:“這個自然知道,告你人正是農家樂的兩位東家,一個姓柳,一個姓趙。”
“那姓趙的是趙家的大少爺,原先是香滿樓的少東家。”頭役怕吳明澤不知道是誰,又特意的解釋了幾句。
吳明澤臉色愈沉,陰**:“原來是她。”
吳老太太恨得眼內冒火,咬牙切齒罵道:“原來是個妖婦在作怪,我說我昨晚上睡不好,夢見小人了呢,原來竟是她颳了一股子妖風過來……”
“怎麼,害我兒子還沒害夠?還想如何?小娼|婦養的,今兒要是不好好料理料理,只當她自己有多能耐呢!”
吳老太太一邊罵,一邊吩咐吳春道:“去,準備準備,咱們去縣衙一趟。”
那頭役撇撇嘴,在吳明澤耳畔道:“看在你放在孝敬銀子的份兒上我告訴你一句,他們可不是鬧著玩的,聽說是抓了你什麼把柄。”
“什麼把柄?”吳明澤沉著臉急忙問道。
那頭役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縣丞大人是私審的,聽說先不讓外傳……”
吳明澤頭皮一陣發麻,心中隱隱覺得不好。
那頭役也怕跑了人犯,忙笑嘻嘻道:“兄弟,咱們這就走吧,去的晚了,縣丞大人又該怪我們辦事不力了。”
吳明澤捏了捏手指,心裡無端端就覺得怕了。
柳素娥從來不是個說空話的人,她不可能那這樣的事情來唬他的,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莫非是胡氏那邊出了問題?
可是不應該啊!
胡氏到底是柳素娥的大伯孃。打折骨頭還連著筋呢,她總不能告了她大伯孃吧?
趙明達心思百轉千回,可也逃不過去縣衙的命運。
在頭役的催促下。只能怏怏跟著去了一趟。
到了縣衙,他當時就嚇了一身的冷汗。
縣衙門口已經黑壓壓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圍著。
吳老太太也沒想到這樣大的陣仗,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人圍著?
心裡一涼,莫非又是柳素娥那小蹄子事先安排好的?
“娘,我怕……”吳春抿了抿唇,艱難的嚥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