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姿迅速甩開他,並側眸對南宮劍熙說,“劍熙,我吃好了,我們回去吧。這項工作我不想做了,我聯絡了betty老師,她已經回國了,我打電話讓她頂替我。劍熙,明天你帶我回墨西哥吧,我不想留在這裡了。”
回墨西哥?
楚函心頭劇烈一跳,被她甩開的手已經猝然握拳。
只聽南宮劍熙溫和的答,“恩,好。”
然後他側眸對著楚函道,“楚少,悠棠最近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我要帶她回墨西哥靜養。你和路小姐拍婚紗照的事情悠棠已經替你交接給betty老師了,那我們現在先告辭了。”
南宮劍熙一番話說的禮貌又周全,眾人向楚函看去,他正垂著眸,精美的輪廓十分冷冽,比女人還漂亮的長卷睫毛向下透出一片陰霾的落影。
等不到楚函的回答,南宮劍熙站起身,與眾人打招呼,“各位,這兩天辛苦大家了,以後有機會歡迎你們到墨西哥做客,我和悠棠會好好款待大家的。”
眾人一陣客套,南宮劍熙替麗姿拉開椅子,然後牽著她的手離開。
但麗姿沒能真正走開,因為她的左手手腕被楚函扣住了。
楚函的動作很迅敏,身軀未動,出手就是一瞬間。眾人眼睛一花,男人冷冷的開口了,“麗姿,我有準你走嗎?不許走!”
寒冰的聲音裡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強勢和威懾。
他手掌上的溫度熨帖著麗姿冰涼的肌膚,她沒感覺到暖,只覺得身體更加冷了。“楚函,放開我,別碰我!”
她話音剛落,一陣巨響。楚函站起身長腿一伸就踹翻了兩張椅子,右臂一揮,將整張圓桌都掀飛了出去,桌上的碗碟碎了一地。
和他同桌而食的眾人不禁雙手合十唸了聲“阿彌陀佛”,早就知道這個渾身籠罩在黑暗中的撒坦王不是好惹的,幸虧他們有了心理準備,避的快!
麗姿被那陣巨響微震了心神,那男人已在她後側暴躁的狂吼著,“麗姿,不許說別碰我!不許回墨西哥!更不許這樣對我!”
然後耳側就落滿了他粗糲的喘息。
麗姿突然就覺得鼻尖一酸,眼眶裡溢位了溫熱的淚水來,南宮劍熙說的沒錯,時隔這些年,她依舊很容易被他影響,平時那麼囂張跋扈的一個人在她耳邊說著很…柔軟的話,她的心臟頓時被碾壓出…心疼的痕跡。
她沒辦法的,楚函是她這一生唯一給過她溫暖和憐愛的男人,她第一個愛的男人,所以就刻骨銘心了。
後來他又給了她無法癒合的痛,所以終身難忘了。
有誰可以教教她,該怎樣才可以忘記?
該怎樣才可以不恨他,也不再…愛他了?
麗姿正悲慟難明時,她已經被南宮劍熙摟住懷裡,南宮劍熙溫暖的唇輕輕覆在她的臉頰和額頭上,喃喃道,“悠棠乖,悠棠不痛。”
南宮劍熙的話被楚函清晰的聽見,心裡固然嫉恨著,但南宮劍熙像對嬰孩般的低語柔情令他一怔忡,手掌已經不自覺的放開了麗姿。
麗姿的手腕顯出了一道紅痕,他的粗暴相較於南宮劍熙的柔情,竟比此刻兩人相擁的姿態更能灼傷他的眼睛。
承認吧楚函,你自慚形愧了!
場面鬧的如此不愉快,琳達忙出來打圓場,“楚少,既然betty老師要來了,那我們也不耽擱了,繼續拍婚紗照去吧。”
“婚紗照不拍了。”楚函緊抿的薄唇裡吐出幾個字。
琳達一愣,而一直在楚函身後看的難受的路燦雪勉強扯出微笑對琳達道,“婚紗照先拍到這裡吧,剩下來的等秋日再取景。你放心,你們的酬勞我們還是會付全額的。”
琳達聞言笑了,工作量少了但是錢沒少,這是何樂而不為的事情。
她積極的倡議道,“既然如此,楚少,南宮先生,今天是一年一度的七夕節,大家有緣相聚在一起,不如我們都去離這不遠的鳳凰山爬山吧。放鬆遊玩一天,心情也會愉悅些。”
楚函沒回答,他盯著麗姿看。
而南宮劍熙揉著麗姿的秀髮,輕聲說道,“悠棠,今天我們在中國過完七夕節,明天我再帶你回墨西哥吧?”
麗姿沉默了一會,然後點頭。
……
賠償了旅館的損失後,一眾人向鳳凰山出發。
到了鳳凰山,這裡全聚集的旅客,多是年輕的情侶。
鳳凰山門邊有很多賣玫瑰花的商販,玫瑰花如火如荼的綻放著,情侶們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在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