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與你恩斷義絕,永不相見,誰知天公作祟,居然又把你送回我的身邊!莫非你我之間有斬不斷的孽緣?”
閻大皺眉道:“宗主。你暗施假死之計。放過這姓胡的不殺,已是壞了本門的規矩。若有知情者將他死而復生的訊息傳開,你的威信或會大跌,難免有人乘勢鼓譟作亂。依我之見,還是應該把他殺了!”
閻九低聲道:“他終究是我孩兒的父親,我如何能狠心殺掉他?”
閻大冷哼道:“宗主,身為上位者最忌心慈手軟,不然如何能統御一眾屬下?”閻九道:“我尚未修煉九轉輪迴,仍做不到斬情絕xìng的地步。。 。 閻大,你莫要逼我!”閻大嘆息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宗主不肯殺之,反過來就要防止知情者走漏風聲了,無論是孫家夫人,還是幽魂四姬。務要嚴守秘密才行。”閻九點點頭道:“秀娘姐姐品xìng高潔,定會守口如瓶的。至於幽魂四姬,她們體內均種有‘黃泉索命符’,生死全受**控,也絕不會另起異心。”聲音一頓,又道:“閻大,你閱歷豐富,見解超凡,到底該如何入手救醒他?”
閻大緩緩道:“修煉魔功而入魔,實乃常見之事。總結起來無非幾點:一是功法口訣有誤,真氣岔行,以致於損傷腦部造成失常;二是練功時心魔入侵,墮入幻境而不自知;三是修煉的魔門功法太過血腥歹毒,一旦突破瓶頸,自然變成殺人狂魔;四是體內yīn陽失衡,陽氣太盛,造成心智失控,須以殺戮做為發洩途徑。我不知道此子修煉的是何種魔門神通,又豈能對症下藥?”
閻九咬咬牙。道:“其實,其實他乃魔教教主玄宗的關門弟子,修煉的當是魔門第一神功滅世霸王決。”
閻大雙手一顫,霍然睜大雙目,失聲道:“什麼?!他竟是玄宗之徒?為何你從未對我們說起?”
閻九苦笑道:“我若一早說了。豈不是掀起軒然大波?屆時即使我有心助他逃命,也萬萬行不通了。”胡笑天當初之所以能假死脫身。與其默默無聞的書生身份大有關係,假如他的真實身份曝光,哪可能輕易矇混過關?玄宗之徒,縱使死了也可以拿來大做文章!
閻大驚愕地望著昏睡的胡笑天,心cháo起伏,正所謂此一時,彼一時也,一個無名書生和玄宗之徒當然不能相提並論。若是觸怒了玄宗,誰能承擔這個責任?玄宗一怒,江湖動盪,血流成河!地府已是風雨飄搖,元氣大傷,假如再引來玄宗的報復殺戮,從此必將一蹶不振。閻大想到後果嚴重之處,不禁背後冒汗,隨即轉念一想,若是能救醒胡笑天,以他和閻九的特殊關係,地府豈不是可以獲得一大強援?何況此子未來還有可能成為魔教教主!假如魔教教主欠下自己一份人情,其中的好處還用多說嗎?一念及此,內心活躍起來,沉吟著伸出手指,搭上胡笑天的脈門,分出一縷真氣攻入進去。
閻九緊張而期盼地問道:“怎樣?有沒有希望救醒他?”
閻大神sè古怪,道:“宗主,胡公子體內應是陽氣太盛,積鬱攻心,最終導致神智失控,要靠不停的殺戮來發洩。從根源上來說,這一切是由於yīn陽失衡造成的,只要採yīn補陽,陽火平息,胡公子自會恢復清醒。”
閻九皺眉道:“採yīn補陽之術不是很惡毒嗎?再說,他都昏迷不醒了,如何會施展采yīn補陽之術?”
閻大苦笑道:“宗主,其實沒有那麼複雜。要讓胡公子體內的陽火及時宣洩出來,最簡單有效的法子,便是行男女之事,yīn陽交融。”
閻九啊的一聲輕呼,雙手掩面,肌膚滾燙,又是羞澀又是無奈,又有幾分焦急。她和胡笑天曾經親熱數月,論理乃是最佳人選,但腹中的胎兒剛剛成形,萬一因此傷了胎氣,悔之晚矣。可是若不及時解救胡笑天,情勢惡化加劇的話,他就可能永遠入魔了!忍不住跺足怒道:“你這人好不可惡,為何偏要修煉這等霸道的魔功?!”
閻大輕咳一聲,道:“宗主若不方便,不妨考慮下別的人選。”
閻九一呆,脫口道:“別人?你是說秀娘姐姐嗎?”
閻大道:“李秀娘當是不二人選。”
閻九搖頭道:“不行!秀娘姐姐守身如玉。素來看重名節。我豈能強迫她獻身救人?”
胡笑天做了一個荒唐的夢,在夢境中他大殺四方,縱橫無敵,滿手滿身的血腥,不料最後墮入無底深淵,與數十位豔麗嬌媚的魔女糾纏交合,快意絕倫。當焦躁熱浪褪去,清涼的氣息在體內流轉,也不知過了多久,各種嘈雜的聲音漸漸湧入耳膜。心中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簾。只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