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一暖,仲冉夏低下頭,緊緊握住他的手。
溫柔,而堅定。
展俞錦垂眸,眼中閃過點點柔和的亮光。
若果還是以前那個人,他又怎會放在了心上;若果不是她,仲尹與鍾管家又豈能逼自己走到這一步?
反握住她的小手,展俞錦輕輕一笑。
這便是他選擇的,也是他想要的……
“這些事,你告訴小師傅了?”想起那晚在墳頭,明遠沒頭沒尾的話,如今知曉了事實真相的仲冉夏,終究是明白了。
“用說的,他又怎會相信?”展俞錦直直看著前方,腳下的步伐未曾有半點停滯:“鍾管家的屍首,我讓人儲存下來了。”
她一怔,沒想到美相公居然會這麼做:“單憑屍首上的毒,也不能說明些什麼。”
展俞錦笑了:“確實如此,只是少林寺的禿驢雖說手段不太高明,卻不會任意打妄語。”
前方些微的光線照射進來,顯然已是出口處。
仲冉夏眼見出口在即,心底卻未有半分喜悅。如此,明遠必然是知曉了一切:“小師傅他……如今在何處?”
“他也修煉了‘芙蓉帳’,結果真的如風蓮那般,內力會慢慢流失殆盡?”
她急切地想要知道明遠的安危,縱然仲尹有很多不是,甚至想要加害於自己。
只是明遠比任何人都要無辜,慈祥如生父的智圓大師,原來是造就他無父無母的罪魁禍首。如同是家那樣的少林寺,也不過是囚禁他的一處方尺之地。
這根本是顛覆了他原本的世界,不知此時此刻,小和尚會不會對所有的一切失望了?
展俞錦沒有回答她,而是指著前頭道:“我們到了。”
洞外豁然開朗,仲冉夏無心欣賞無邊的綠意,望著跪了一地的灰衣人,默然無語。
他似是不悅,瞥了柳鋒一眼,冷然道:“留下的,就只有你們了麼?”
仲冉夏詫異地看向他,諾大一個天凌府,最後竟然只剩下這麼些部屬?
看來,風蓮所說的內訌,比她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誓死追隨府主,”整齊劃一的聲音,驚飛鳥雀無數,冷冽的殺氣從這些人身上爆發出來,讓內功尚未大成的仲冉夏禁不住倒退一步。
展俞錦將她拉到身後,俊美的面容上凝著冰霜,肅殺之氣恣意散發。倨傲的神色,即使而今情勢不利,卻依舊沒有失卻一個王者的氣勢。
朝柳鋒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揮手與眾人一併消失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美相公轉過身,恢復了先前的平和之色,淡淡笑道:“天凌府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