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跟覺賢的辯論一開始,大家就傻眼了。因為覺賢漢文程度只能說生活用語,所以他要求用梵文來辯。在場負責翻譯的是同梵語的寶雲,他一邊用比記錄,一邊說出漢文意義。
根據寶雲記錄的這場辯論為:
什問曰:“法雲何空?”
答曰:“眾微成色,色無自性,故唯色長空。”
又問:“既已極微破色空,復云何破一微?”
答曰:“群師或破析一微,我意謂不爾。”
又問:“微是常耶?”
答曰:“以一微故眾微空,以眾微故一微空。”
接下來就沒有任何記錄了,因為寶雲根本聽不懂。別說寶雲,在場的絕大多數人都聽得稀裡糊塗,估計也就僧肇那幾個大弟子能聽懂一些。爸和覺賢的辯論,堪稱佛教中最抽象難度最高的一場辯論。
爸和覺賢老頭一來一往辯了一個多小時,兩人臉上均是嚴肅的可怕。雖然聽不懂,在場卻無人敢出生,都屏聲靜氣地看著兩人的面部表情。只見覺賢老頭額上汗珠見多,而爸卻神色自然。但知道最後jieshubahe覺賢還是冷冷相對,兩人都沒有公佈結果。那場辯論,只記錄了前幾句內容,不知到底誰輸誰贏,成了史書上懸而未決的疑案。
“你看,是不是汙垢慢慢去除了?”我用力搖動裝著碎蛋殼和醋的陶罐,停下來看一看,“來,你試試看。”
絡秀滿臉驚奇,小嘴張得很大,瞪著眼睛看我幫他清晰無法洗掉的汙垢。她用小手搖晃著陶罐,開心地笑,晶亮的眼眸望著我,可愛的要命。我突然有點想吻她,趕緊收起心思。一本正經地指點他如何用力均勻。
這些天回到爸的住所,我都會尋個理由去找他。雖然我們相差一千多年,我的很多思想她無法明白。可是,她會安安靜靜地聽我講,用最純真的笑鼓勵我講吓去,每次看到她的笑,我總會心情舒暢。彷彿沐浴在柔和的風中,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真的非常喜歡這種感覺。
清洗完陶罐,陪著她走出廚房,沿著遊廊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