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力很難再分過來,這種情況下,東昌子的“性命”、“死因”又算個屁?
外海的封鎖,縱不能說是名存實亡,也要比最初寬鬆多了。
便在這種形勢下,魔門東支也派人來,商議外海礦區之事。
礦脈什麼的,除非是與洗玉盟翻臉,否則是拿不得了。可趁這個空檔,多做幾筆生意,“儲糧過冬”總是可以的吧?
對餘慈來說,這就是機會!
餘慈深有自知之明,沒有親自出馬,而是讓寶蘊出頭,讓趙相山輔助謀劃,甚至難得主動開口,向羽清玄求助,借用蕊珠宮在辰光石等攔海山特色礦產的渠道,幾方作用之下,區區兩個大礦區,幾十個中小礦區,讓他們玩得飛轉,大批的礦產賣出去,產權來回拉鋸,此間,“好處”什麼的,如流水般裝進了寶蘊的口袋。
不過,絕大部分“好處”,都換成了一種餘慈目前最需要的材料。
星鍊銅。
而且,是魔門東支以秘法制煉的星鍊銅。
第一百三十三章 鏡鑑人心 基本問題(上)
正如趙相山所說,當你有了相應的地位和足夠的影響力,再調動起龐大的力量,很多事情,就是順理成章。
以前設想的種種難題,再沒有任何意義。
金幢教祖死後十日,包括星鍊銅在內,修復照神銅鑑的材料,便已湊得齊了。餘慈也不再耽擱,只和羽清玄招呼了一聲,便撇開一切,進入閉關狀態。
星鍊銅融化後的金屬液滴,表面上沒有過於灼熱的溫度,類似於水銀,在餘慈兩掌間滾來滾去,內外的魔紋將成未成,處在臨界狀態。
用四天的時間琢磨照神銅鑑的結構和法度,再用半天時間精煉、調配材料,半日時間發力,差不多就是眼前這模樣了。
這種一體成形,又控制得妙到毫巔的手段,就是地仙級別的制器宗師,多玩幾遍,也要累得和狗一樣,餘慈仗著心煉法火,卻是渾然不覺,且是半出神的狀態。
有黃泉夫人記憶中的相關記載,再有心煉法火幫忙,只要有材料,煉器什麼的,真的不是事兒,就是他睜眼閉眼,也能把事情給辦得妥妥的。
然而,若他真這麼做了,也就是再煉出一個照神銅鑑來,除了沒有元始魔主的無上魔念留痕,又能有什麼區別?十有**,還是要陷入當年無量虛空神主的窠臼。由此牽繫的神主網路,尤其是幻榮夫人這樣的重點信眾,依舊是根基缺失,且會拖累他在神主之道上的進步。
當日餘慈問及羽清玄對太阿魔含的處置,羽清玄點了他幾句,不是說羽清玄什麼“潔癖”,而是切切實實點中了魔門手段、包括種魔法門的危害。
別看餘慈現在威風八面,事實上,由於修行時間較短,涉獵也雜,本身更不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物,心性仍未真正確定。他在魔道邊緣,已經徘徊很久,甚至已經一腳踏進去。
至少,別的天魔、外道、眷屬,還有千千萬萬的魔門修士,可沒有像他這樣,直接與元始魔主發生聯絡,還接收了大量的獨門資訊。
這可以稱為“垂顧”,但同樣也是套在他脖子上的絞索。
原本在餘慈的計劃中,也沒有想這麼多,不過,帝天羅獲得的“根本加持”,讓他警覺:
今日的元始魔主,也許已經不是早年的模樣了。
在此關鍵階段,絕不能把這麼大的破綻賣出去。
所以,餘慈也更加用心。
他從李閃身上已經知道,神主法門,與種魔之術的差別,就像是“主僕”和“主奴”的關係。
前者類似於僱傭,後者則是徹底地依附。
當然,神主法門到了深層,對於某些死心塌地的信眾來講,也會轉向徹底依附,但“自我變異”和“強行置換”,終究有著不同。
餘慈雖懾於元始魔主的陰影,也有擺脫其束縛窠臼的強烈願望,以至於要將之前大半根植於照神銅鑑種星芒種魔之術的信眾轉換到前一種模式。
但這種時候,他又不得不用元始魔主來作為參照。
餘慈知道,元始魔主是不種魔的。
就算現在已經被打落玄德,那位在現實層面堪稱“無上”的存在,也不會當真去給哪個修士植入魔種,強行替換掉其核心意識。
因為,完全沒有必要。
餘慈接收了源於元始魔主的巨量資訊,固然是沉重的負擔,卻也給了他極高層次的見識。他由此明白,縱然元始魔主在境界上,與佛祖、道尊還有差距,但其神通已然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