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羨川對她耐心細緻,阮棲享受這種寵溺。 但感情是相互的,阮棲不是那種特別作的個性或者只單方面索要寵愛的型別,戀愛期間非常把握分寸,也會偶爾給秦羨川製造驚喜。 因此她堅持要來接他。 機場裡傳來航班抵達的訊息。 阮棲今日妝容精緻,去廁所補了個妝,才踩著靴子在出口等待。 是周齊先看見的阮棲。 畢竟是自家老闆‘撩’過的女人,而且那天晚宴後,周齊明天感覺季時屹情緒有些波動,心情不大爽快,一打聽才知道晚宴並不順利,似乎、可能是因為某人沒有出席。 能在機場偶遇,而且剛好還是季時出差開完會最得空的時候,周齊自認是老闆最貼心的心腹,忍不住清咳了兩聲,以示提醒。 季時屹順著他目光望過去。 阮棲穿了一件深咖色闊版外套,下身搭配淺杏色的長款百褶裙和一雙黑色緞面質地的小短靴,發絲蓬鬆,妝容淡雅,口紅是剛補的夜山茶色,緞光感的質地,顯得整張臉極為生動明亮。 是知性又成熟的風格。 他眯了眯眼,但阮棲顯然沒看到他,目光望著航站樓出口,顯然是在等人。 不一會兒,推著黑色行李箱的男人從航站樓走出,阮棲踮起腳尖,衝他招了招手。 周齊忽然覺得情況有點不對。 果然,不遠處的畫面突變。 女人給了男人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把腦袋埋進男人懷裡,撒嬌似的蹭了蹭。 這一看就是情侶,還是那種怪膩歪的情侶。 周齊一張臉緩緩裂開:“……” 季時屹抬腳走了,周齊窺見他臉色,心裡突突地跳動。 司機已經停靠在航站樓外。 周齊先替自家老闆開啟車門,然後再從另一邊彎腰上車。 大概是季時屹臉色太難看,他竟然一時忘了叫司機發動汽車。 司機等了一會兒,正要啟動手剎的時候,季時屹終於出聲:“等一下。”嗓音清冷。 說完,他取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緩慢又細緻地擦拭著鏡片,餘光瞥向窗外,有些自虐般地等待著什麼。 秦羨川穿了件駝色的廓形風衣,內裡是件輕薄的羊絨衫,質地舒適柔軟。 大概蹭得太暖和,阮棲賴著不想出來。 秦羨川哭笑不得,既享受女友的黏,又擔心她身體:“餓不餓,先帶你吃飯,你車停在哪兒?” 阮棲這才想起什麼,腦袋拔出來,小臉貼著他下頜,有點不好意思:“車子有點問題,我們可能要打車。” 秦羨川不在意,摟著她的腰肢往航站外走:“那打車吧。” 兩個人黏黏糊糊地走到航站外。 平日機場送機的計程車很多,但今天似乎因為下雨,不僅車輛少,還頻繁被人哄搶。 阮棲等久了,站得有點lj累,一隻腳著地,有些懶洋洋地坐在秦羨川昂貴的行李箱上。 秦羨川不擔心行李箱,擔心她掉下去,雙手半固定著她身體,姿態親暱,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似乎說到什麼好笑的事,阮棲仰著頭看他,笑嘻嘻的說了句什麼。 她那個樣子,實在有點可愛,大約是剛剛蹭她衣服蹭的,巴掌大的臉泛著薔薇的粉,嘴唇飽滿嫣紅,眼睛細長明亮,似乎滿滿都裝著他。 秦羨川有些情動,沒忍住,很自然地附身,跟她接吻。 一輛黑色賓利疾馳而過,兩個人吻得動情,誰都沒有注意。 車膜隔絕了外界窺探的可能,季時屹戴著金絲眼鏡,鏡片後的一雙眼睛冷冷望著這一幕,他眼睛帶著一點異域的深藍,此刻那抹深藍裡翻湧著類似深海的情緒,濃烈 、黝黑、又嗜血。 周齊心驚肉跳! 半個月後南初正式由ae升職為高階sae, 薪水上漲百分之三十,年終獎比例依照慣例,應該會翻倍, 最重要的是,她終於跟公司裡一直壓著她一頭的某個碧池平起平坐,不用再看她臉色。 這個職位,她熬了五年, 期間成功熬走了好幾個學歷比她高, 資源比她好的實習生,用她自己的話來說, 努力跟汗水都t是打雞血的廢話, 她後退的髮際線就是最好的勳章,也不知道多出的年終獎夠不夠她以後植髮的錢。 阮棲笑得不行, 說應該夠,說不定還有多, 夠她再幫她牙齒做個烤瓷美白。 南初就說:“記著你的功勞呢, 別成天忽悠我做你們醫院的專案,都快被你忽悠瘸了,我還是請你喝酒算了。” 南初要請客,自然是去唐驍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