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驍的酒吧類似清吧的性質,沒那多跳舞的,臺上有專業的脫口秀演員,偶爾中途穿插一兩個駐唱歌手, 氛圍是非常輕鬆舒適的, 但是唐驍這人開清吧不圖賺錢, 圖人家的故事,有客人隨意瞎掰跟他講個故事, 他聽得有意思了,興致一來,就給人家免單,就有點入不敷出了。 阮棲這次帶上了秦羨川。 她跟秦羨川交往半年多,因為秦羨川的工作性質,需要經常出差,兩個人見面的時間其實並不太多,唐驍跟南初都知道她有這麼個物件,唐驍就提了好幾次,讓她把人帶過來,驍爺幫你掌掌眼。 幾次時間都不合適,這次就挺吻合的。 入秋的季節,街道的銀杏樹葉都黃了,秦羨川把車停在清吧附近的地下停車場,攬著阮棲的肩膀進去。 南初獎勵自己升職加薪,特意給自己挑了一條活色生香的真絲裙,不僅把腰肢顯得瘦極,v領的的胸口處更是風光畢現,單是翹著白皙的小腿坐那兒,就引得人頻頻注目。 偏偏她端了一副好顏色,美得大方直接,像盛開的芍藥,半敞著外套,香肩半裸,絲毫不避諱周遭的目光。 跟秦羨川握手時,微微歪著腦袋看他,燈光下,眼尾微微上翹,媚眼如絲。 南初酒量好,跟客戶玩慣了的,大大咧咧地讓秦羨川別端著,玩篩子。 秦羨川有點無奈的接過,倒也陪她玩兒。 清吧今天客人意外得多,阮棲在吧檯幫唐驍的忙,光是看著他倆就尷尬:“至於麼,初初會不會戲太過,羨川肯定能看出來。” 唐驍在調酒,順著她目光看了一眼:“初初還應付得來,渣男在他那兒撐不了一小時。” “我挑人的眼光有這麼不值得你們信任嗎?”阮棲怪鬱悶的。 唐驍把酒調好,放上托盤,被服務生端走,他擦了擦手:“你的問題不是眼光,而是你吸渣的體質。” 阮棲:“……”無力辯解,但是不得不辯解,“我就遇到了那麼一個,就一個,怎麼就吸渣體質了?”說到這兒,還有點不服氣,“你都談了五六七八,至少分手有□□次吧!說到吸渣體質,我可比不上你。” “我就算□□次,也都是和平分手,比不上你一次就驚心動魄,傷筋動骨,差點兒把人談廢了。” 阮棲:“……” 說不過,她認慫地轉身去找秦羨川。 秦羨川跟南初勢均力敵,面前的空酒杯五五開,看來誰都沒從遊戲裡討到誰的便宜。 見她過來,南初興致缺缺,尿遁了。 隔了會兒在群裡發資訊:“全程沒往我身上瞄過,我稍微過分一點兒的親暱都被他不動聲色的擋開,是我領口開得不夠低,還是裙子太長,這種人不是正人君子,就是真的不行,西西,你鑑定過了嗎?” 唐驍:“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你魅力確實不如西西?” 南初:“放屁!” 阮棲:“……” 清吧裡熱意很足,阮棲剛才就脫掉了外套,這會兒只穿了條雪紡質地的裙子,大概到膝蓋的位置,秦羨川把外套脫下來,蓋在她腿上,燈光下的一雙眼,溫潤和煦,含著笑意:“怎麼樣,我算蓋章透過了嗎?” 阮棲就知道被拆穿了,他很清楚南初的用意,有點窘迫的:“我提醒過他們不要惡作劇,他們不死心的非要試試。抱歉,我真的沒有不信任你。” 秦羨川倒不介意:“初次見面,表示理解,但下不為例。” “當然。”阮棲趕緊點頭,隱約的鬆口氣,幸好他不生氣。 走時,唐驍大方地送了一瓶珍藏多年的好酒給的秦羨川,算是道歉且認可他的意思,還跟他開玩笑的:“下次來,可以說出你的故事,免單!” 秦羨川微微一笑,風度極佳的接過,道了聲謝。 先送阮棲回公寓,快到目的地時,秦羨川卻提出先下車,他有點頭暈,讓阮棲陪她散散酒。 河風清冷,夾著一層溼意,兩個人沿著河岸邊走。 “阮棲。” “嗯?” “你跟他們認識多久了?” “南初我從出生起就認識,後來因為我媽媽改嫁,分開過,但是她其實也沒怎麼變,是個工作非常努力的公關經理,她平常不這樣的,今天是特殊情況。” 說到‘特殊情況’ 時,阮棲還有點不好意思,偷偷瞥了秦羨川一眼,見他沒有生氣的樣子,心裡的那點愧疚感就減少了點。 “唐驍呢?” “唐驍我跟你說過啊,一直住我隔壁,從小大大他都很照顧我,算我半個哥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