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似乎明顯覺察到他意圖,趕緊抓住他手臂,直勾勾的說:“這種時候你要是對我有點意思的話,你得扶著我,或者揹著我,我都不幻想你公主抱了,但是你不能嫌棄我酒味重,就推開我!” 其實她舌頭有點捋不直,小聲的,又有點不好意思的,偏偏又趁著酒勁兒,一股腦兒地說,彷彿不用負責。 季時屹眯著眼睛看她,奢華的燈光下,她臉頰緋紅,連耳根都燻紅了,身上的味道其實並不難聞,絲綢質地的果綠色系襯衫,襯衫蝴蝶結遮住胸前微微的鼓起,似乎是刻意開了兩顆釦子,可以輕易窺見秀氣精緻的鎖骨,連脖頸到鎖骨的位置都是緋紅的,又欲又透著莫名的清純。 他彷彿窺破她那點兒小心機,但又不點破,口吻依然不冷不熱的:“我怎麼對你有點意思了?” 阮棲吸了吸秀氣的鼻子,理直氣壯的:“你那天看我胸了!” 想了想,又咕噥了一句:“你昨天還想吻我!” 季時屹像是知道她說得是哪天,於是勾唇笑得更涼薄:“你那天也跟你男朋友秀恩愛秀得很開心。” 阮棲抿著唇,不說話,只下意識忽然抓緊了他袖子,有點窘迫。 “前幾天也問我是不是把前女友當朋友,看來不是我把前女友當朋友,是你想把前男友當p友!” 阮棲瞳孔忽然睜大,張了張唇,想說什麼,卻發現根本無法反駁。 季時屹卻忽然打橫抱起她,大步往通往總統套房的電梯走。 她蜷在他胸口,清瘦、嬌小,呼吸拂過他胸口,乖乖巧巧像只貓。 折騰了一天, 腦子暈乎乎的,阮棲有點犯困,但又強迫自己打起精神, 隱約還記得自己的目的。 很快抵達奢華的套房,季時屹彎腰想要把她放在沙發上,阮棲抓著他胸口的衣襟不放,眼睛不敢看他, 也不說話, 彷彿就只是要粘著他似的。 其實是她還沒想好怎麼表達。 季時屹似乎沒那麼多旖旎的心思,瞥她一眼, 警告:“放手, 不知道自己很重?” 阮棲就覺得冤枉極了,她體重90, 個子有165,明明是偏瘦的體重, 腦子還沒過, 嘴巴又咕噥著跟他抬槓:“會不會是你老了,腰不好?” 季時屹就似笑非笑地瞅了她一眼,只一眼,阮棲就下意識打了個寒顫,白皙的手指自動鬆開他衣襟。 下一秒,她被季時屹毫不留情地丟在沙發上。 阮棲不敢說話了,她明明是來求季時屹的, 說話卻總是跟意念背道而馳, 不過腦子。 季時屹光看看她那副樣子, 就覺得掃興,抬腿走了。 阮棲不知道季時屹是不是把她一個人留在這兒, 他剛剛在俱樂部裡抱起她的時候,明明極為曖昧,到這裡卻一絲興致也無,讓她疑心是不是自己會錯意。 但隔了一會兒,季時屹不知道從哪裡給她弄來醒酒湯,溫的,似乎是酒店提前準備好的。 阮棲思維混沌,猜測是不是季時屹剛才喝酒了,所以酒店給他準備的,又並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酒氣,於是又忍不住自作多情的想,會不會是季時屹下來之前就幫她點好的。 她邊想邊喝,大概是想得太入神,忽然被嗆到,被季時屹嫌棄地扯了一張紙巾遞過來。 阮棲擦了擦嘴,終於忍不住抬頭看他。 但她剛想說話,忽然被季時屹掰著下巴吻住。 頭燈燈光奢華迷離,阮棲整個人蜷在沙發的一角,渾身被光暈染得嬌小又甜美,胸口的釦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一顆,隱約的可以窺見裡面的柔軟的半圓,季時屹扼住她下巴,保持著一隻腿半搭在沙發上的姿勢,唇舌剛碰到她有些溼漉漉的唇,就有點失控,那個吻逐漸變得瘋狂。 起初,阮棲沒有反應過來,一瞬間都被他親懵了。 等反應過來時,他唇舌已經探進來,不知道為什麼,吻得異常洶湧,好似含著一股壓抑又憤怒的情緒,又分明是是種濃厚的思念,阮棲幾乎無法呼吸,季時屹卻不管不顧,燈光下的淡藍的眼睛隱約泛著一絲猩紅,阮棲嚇了一跳,咬了他一口,他才放開她。 季時屹的弧線漂亮的薄唇瞬間被咬出血絲。 阮棲呆呆的,也不知道是被他嚇到,還是被自己嚇到,連呼吸都停頓了一秒。 “咬我?”季時屹舔過那絲血跡,唇瓣溼漉漉的,性感又曖昧,勾著唇,俊臉離她很近,目光一瞬不瞬地鎖著她,口吻淡淡的,“怎麼,不是你主動勾的我?” 阮棲覺得有些難堪,稍微推開他一點兒,沉默片刻,理智道:“還沒談好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