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ipad瘋狂刷劇,餓了吃冰箱裡剩餘的食物,也不打掃衛生,門窗緊閉,彷彿與世隔絕。 三天時間,她用15倍的速度看完兩部仙俠劇跟三部網劇,刷到凌晨三四點,抵擋不住睏意睡去,夢裡都是男女主虐心虐肺的情感糾葛,第二天刷到大結局,又覺得結尾又臭又長,爛尾了。 但她並不棄磊,沉溺於各種無腦小甜劇,磕年輕男女主的盛世美顏,看到狗血又肉麻的情節,唇角不時露出姨母笑,非常上頭。 到第三天,冰箱裡的食物所剩無幾,速凍水餃跟螺螄粉都吃完,就連冰箱裡的水果跟酸奶也都不知不覺全部消失,冷凍抽屜裡只剩半桶南初留在她這兒的冰淇淋。 阮棲果斷抱著剩餘的冰淇淋窩在沙發上看ipad。 門鈴響第一遍的時候她都沒有理會,直到對方不依不饒,足足按了三四分鐘,阮棲抱著冰淇淋從貓眼裡瞅了一眼,季時屹的樣子看起來風塵僕僕、灰黑色質地的羊絨大衣將他的身形拉得很長,而他身後,站著他助理以及公關物管部的工作人員。 阮棲愣了一秒。 助理緊張的又按了一次門鈴,顯然再不開門,就準備連同物管一起破門而入。 阮棲這才小心翼翼打開門縫,露出因為三天不見光略顯浮腫的臉頰和有些散亂的頭髮,一點兒沒然大家要進來的意思,反而非常警惕:“你們怎麼來了?” 有一瞬間,季時屹差點兒沒認出面前女人。 他把醉酒的阮棲送回家,第二天透過某種渠道得知,阮棲最後一條社交訊息顯示,她已經獨自出門旅遊,並且顯然不想任何人打擾,手機處於關機狀態。 季時屹換過助理的號碼打過去,阮棲確實始終關機。 網路上的聲音逐漸沉寂,季時屹卻並不關心,讓人查阮棲的旅遊方向,一反常態的,底下人效率緩慢,沒有阮棲的任何蹤跡。 直到嘉南公館的物管部反應說,近期有人在小區門口惡意放置花圈,明顯針對的是阮小姐,透過監控查到肇事人,目前已經交由警方處理,可惜聯絡不上阮小姐,也不知道阮小姐有沒有受到騷擾? 季時屹不知道想到什麼,讓人查監控,果然從把阮棲送回家開始,阮棲再沒有出過小區,不像是出門旅遊。 他眉頭緊鎖,匆忙帶著助理上門。 這會兒看到安然無恙的阮棲,物管部的工作人員都露出鬆一口氣的表情,經理說:“阮小姐,您沒事就太好了。” 阮棲還不知道有人在門口放置花圈詛咒她的事,她最近受到的最大傷害,就是被停職前去超市會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因此沒有出門的勇氣。 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小甜劇,阮棲歪著腦袋看了對方一眼,有些遲鈍的:“我沒事。” 氣氛頓時有點小尷尬,誰都不知道可以說什麼,一陣兵荒馬亂的過來,當事人卻無知無覺,大家只能面面相覷。 阮棲也覺得氣氛詭異,就小心翼翼的:“那我關門了?” 說完不顧某人死死盯住的目光,刨著爪子準備關門,卻在最後一絲縫隙闔上之前,被人大力推開,季時屹一個人進來了。 屋內空氣混沌,半下午,遮光窗簾隔絕了外頭的所有光線,客廳裡只開了一盞壁燈,狹小的空間內裡充斥著螺螄粉以及水果發酵的味道,小茶几上面立著一隻13寸的ipad,正小聲地播放著電視劇,而旁邊的垃圾筐裡,擺滿了雜亂的零食袋跟果皮。 季時屹額頭青筋都跳動了一下。 再回頭看因為他的闖入顯得氣急敗壞的阮棲,她穿著毛絨絨的珊瑚絨睡衣,頭髮也不知道多久沒洗,亂糟糟的綁在後面,整個人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偏偏手上還不知死活得抱著一大桶冷冰冰的冰淇淋。 “這就是你的晚餐?”季時屹冷冷地盯著她,顯然是壓抑著怒氣道。 阮棲宅了三天,也不管這會兒自己形象有多糟糕,腦子還有些懵懵的,跟他頂嘴:“關你屁事,你給我出去!”說著騰出手去推他腰肢,要把人趕出去。 被季時屹反手搶過那桶冰淇淋,隨手隔在旁邊櫃檯上,又制住她忽然推搡的爪子,而阮棲還在跟他咆哮:“季時屹,你有病吧,隨隨便便闖人家家裡,你給我出去!” 季時屹為了制住她,用她睡衣的兩顆小毛球把她爪子綁起來,無意間聞到她髮絲的味道,簡直不可思議又十分嫌棄:“你是不是都臭了,你有多久沒洗澡?” 阮棲瞬間安靜下來,小臉隱隱有些發紅,而後破罐子破摔般更加劇烈掙扎:“關你屁事,就臭死你!你給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