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也沒多想,咕嚕咕嚕灌完,興致勃勃地等著他的小秘密。 季時屹卻問她:“好喝嗎?” 阮棲被他抱著,腦子有點發懵,遲疑地點了一下頭。 “我嘗一下。”說完,他就吻了過來。 唇齒交纏,季時屹似乎是真的在品嚐她口中的美酒,一點點的舔噬、入侵…… 阮棲被他丟在大床上的時候,隱約覺得自己可能又被逗弄了,而且所謂的‘坦白局’光把自己套路了,季時屹壓根兒什麼都沒說,但他被她親得渾身發軟,又癢又酥麻,要用盡剋制力才能抬起手指抵住他不斷作亂的唇,嗚咽著,沒什麼底氣的抵抗:“你耍賴!” 季時屹笑得不行,看她渾身都粉透的像只煮熟的蝦米的模樣,覺得小姑娘又軟又好欺負,大方承認:“我就是耍賴了怎麼樣?我可不像有些小狐狸,一肚子心眼兒,還用套套騙我,嗯?” 阮棲被他懟地無話可說,總覺得自己主動送了什麼把柄到他手上,頓時又羞又憤,撲騰著要反抗。 誰知道季時屹忒大爺的,真的一點兒力氣都不用,輕輕鬆鬆被她反制,騎在他身上。 而他仰躺著,單手枕著腦袋,絲滑的藍色睡袍露出大片大片活色生香的肌膚,誘人採擷,吊兒郎當的:“行,我們西西喜歡在上面。”一副任他為所欲為的模樣。 羞得阮棲忍不住一巴掌拍了一下他胸口。 拍完兩個人都靜了一下。 主臥的燈光泛著冷色調的高雅,季時屹俊臉,連同胸口像是裹了一層蜜的精壯肌膚,被那層光暈渡的勾魂攝魄。 氣氛曖昧,空氣裡像是黏了絲,彼此能看清楚對方眼底被慾望籠罩的自己。 阮棲本來騎著他的,眨了一下眼睛,忽然沒忍住親了一下他的唇,大膽又直白地說:“哥哥,我們做吧。” 阮棲不是那種特別保守的型別, 她喜歡季時屹,跟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再正常不過。 季時屹勾著笑, 平日裡是再正經不過的高冷型,但換了不正經的地方,渾身都是不正經的雅痞氣,修長地手指卷著她髮絲, 明明渾身上下肌肉都緊繃得不行, 卻還是慢條斯理地逗弄她,啞著嗓子:“做什麼?” 阮棲瓷白的臉頰瞬間漲紅得像小番茄, 生氣的要從他身上下來, 被季時屹一把拉回來,有些好笑:“小脾氣還挺急的?” 阮棲就覺得他有時候真的很討厭, 小臉側到一邊,懶得搭理他。 季時屹翻身壓住她, 有點討好地吻了吻她的鮮豔欲滴的唇, 像是解釋,又像是別的什麼:“沒刻意換密碼,是物管前兩天做安保,忘了提醒你而已,你自己把指紋錄上,嗯?” 阮棲隱約聽出他意思,潛臺詞似乎在說他沒想跟她分手。 她對他要求很低, 隱約明白在這段關係裡, 自己喜歡得早一點, 多一點,那麼付出的多一點, 妥協的多一點似乎也就沒什麼。 所以季時屹單單這一句解釋,阮棲心裡就被密密麻麻的甜佔滿了,根本無心計較他前段時間有意無意的冷落,她只是覺得她大約是真的喜歡極了他,不然這種時候,聽到這種其實根本就是模稜兩可,連句‘喜歡她’都不算的話,她怎麼還是滿心歡喜的只想親親他。 她想親他的時候,就親,不猶豫,不計較,咬他的唇,像是要在他身上蓋章,據為己有。 被季時屹很快反攻,空氣黏膩又炙熱,他手指靈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探入她粉色針織衫裡,一路點火,她試過他手段,很快繳械投降,覺得不論身體還是心尖尖,都軟得一塌糊塗。 兩個人擦槍走火不是第一次,比這更激烈的都有,阮棲上兩次保持著理智,堅持不讓他做到最後一步,這次心甘情願的,想接納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勇猛的像個小戰士。 季時屹被她緊張的小模樣逗笑,進去的時候刻意照顧她感受,上一秒還在一邊親吻她,安撫她‘放鬆’,下一秒,俊臉僵住:“你第一次?” 阮棲覺得他磨磨唧唧的,一點不痛快,抱著伸頭一刀、縮頭一刀的心情,本來都準備好了,突然被他一問,愣了,臉紅得厲害,點頭。 季時屹愣了一下,很快退出去,披著睡袍坐起來。 阮棲:“……” 空氣尷尬的靜謐。 季時屹坐在床邊,頎長的身體披著絲綢質的袍子,被遮住的地方還能看見明顯的挺翹,膚色冷白,渾身的慾望沒有還沒消去,沾著他身上冷而淡地禁慾感,有一種矛盾的令人墮落的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