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共和,並且加快了同袁世凱的議和談判,國內共和形勢已經不可逆轉,梁啟超聞之倍感失意,無奈之下只好支援共和,以謀共和制下的立憲政體。4月,梁啟超發表《中國立國大方針》評價辛亥革命的進步意義,讚頌革命共和派。梁啟超的表態引起了以孫中山為首的革命派的歡迎,黃興、章太炎也開始聯絡梁啟超,並表示歡迎其歸國領導建設,汪精衛寫信對論爭時得罪“先生”道歉,頌其“以積學養望,同以指導國民為念如先生者”。梁啟超與革命派的“一笑泯恩仇”,引起了康有為的不滿和恐慌,康有為頻頻作書訓斥梁啟超,以使其“浪子回頭”。可是在時代腳步面前,梁啟超順應潮流,與康有為落後的思想徹底決裂。與此同時,湯化龍、林長民等應時勢需要,聯合共和建設討論會與國民協會合併為民主黨,選舉梁啟超為領袖,梁啟超的歸國條件完全成熟。
1912年11月8日,在各政黨的呼籲下,在全國國民的期盼下,梁啟超踏上了回國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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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流人才內閣”
經過國內外各界人士的四處奔走,梁啟超歸國問題提上了日程。1912年11月,梁啟超結束流亡生涯,踏上了開往中國的客輪。
“望歸國,望了十幾年”如今歸國,恐仍不得安寧,鮮花美譽,明槍暗箭將一併襲來,雖“登舟吸納海風,宿疾全愈,胃愈壯”,心情大爽,可是面對即將到來的風浪,梁啟超“亦覺體中不適”,“悶守小室中,殆無復海行之樂”。 歸國的興奮不足以抵消梁啟超對國家命運的擔憂,突如其來的風浪讓梁啟超膽戰心驚,揪心不已。
經大沽,11月18日抵達天津,直隸都督派人遠迎,民主等政黨亦紛紛接梁啟超於船上。張騫、黃興等皆在天津等候三日,“因初十在湖北開國紀念,彼等候至初七不至,遂皆往鄂耳”。政要的謁見,社會各界的轟動,歡迎之隆重,氣氛之熱烈,也讓梁啟超喜出望外,倍感意外。梁啟超在津連日赴宴,發表演說,“應酬苦急”。後在袁世凱的催促下,梁啟超啟程前往北京。
11月28日,抵京。袁世凱代表、政府各部次長、參議院議員、各政黨代表一行數百人迎接與正陽門車站, 交通為之一滯。是夜,梁啟超便參加舊友組織的歡迎宴會,開始浸入了熱情的歡迎會與接待賓客之中,繁忙不已,賓客來訪,“只能以二十分鐘談話為約”,每日必有演說,“都中人士之歡迎,幾於舉國若狂”。報界中,同盟會各報館中“有一二讚美之詞”,梁啟超如“眾星之拱北辰”中之北辰,原###和鬥士,如今成為了共和國青天白日旗下的英雄,而原立憲派也一吐心中悶氣,勇氣百倍,“人人有哀思戰鬥之意矣”。
在北京,梁啟超應總統府之邀,謁見袁世凱。此時,二人雖有舊仇,但面對共同的敵人國民黨,都急需籌措大黨,以圖控制內閣,袁世凱期望藉助梁啟超的威望在輿論上支援自己,而梁啟超則希望自己能夠出任內閣總理,以引導袁世凱走向憲政的軌道。袁世凱出錢,梁啟超出力的一場互相利用、相互鬥爭的交易開始了。
12月10日,梁啟超結束“可謂人生之至快。亦可謂人生之至苦”的十二日京城生活,返回天津。風光的生活讓梁啟超疲憊之餘,又有幾分得意,自信心猛增,自謂自己“遠非孫、黃所及”。他鼓吹革命,宣揚民主,贏得了社會的承認與尊重,功績永不可滅。胡適這樣評價道:
梁任公為吾國革命第一功臣,其功在革新吾國之思想界。十五年來,吾國人士所以稍知民族思想主義及大勢者,皆梁氏所賜,此百喙不能誣也。去年武漢革命,所以能一舉而全國響應者,民族思想政治思想入人心已深,故勢如破竹耳!使無樑氏之筆,雖有千百孫中山、黃克強,豈能成功如此之速耶!近人詩“文字收功日,全球革命時”,此二語惟梁氏可以當之無愧。
梁啟超回到天津後,閉門謝客,重整旗鼓,成為政黨政治及責任內閣的鼓吹者和追逐者,在青天白日旗下,梁啟超繼續他一直追求的政黨政治,夢想左右天下。
梁啟超順應時代潮流,承認“今日中國已確定為最神聖最高尚之共和國體”,擁護共和,成為共和制度的衛道士,同時他重振立憲派士氣,恢復其名譽。11月,梁啟超創辦《庸言報》,成為他歸國後的第一個宣傳機關,發表《中國道德之大原》、《治標財政策》、《論國會會議》、《憲法之三大精神》等暢論主張,影響得到進一步擴大。流亡期間,梁啟超潛心於研究政治、財政、法律等學術問題,使之成為他飛翔的翅膀,從此投身於轟轟烈烈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