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一個新政府,儘快籌組政黨,迅即召開國會,建立責任政府,立行憲政,“激進論”又迅速抬頭。
這時,徐佛蘇在京主持成立了請願同志會,並於5月組織各省代表進行請願,商會、教育會、華僑等社會團體成員也都紛紛加入,形成了一股請願旋風,一個接一個的上書飛向攝政王載灃,載灃左右為難,諮議局及政府所設機關,不能鎮壓又不能讓步,況且如今“主少國疑,民窮財盡,外患逼近,飢謹四告,”革命黨又前赴後繼,如燎原之火,國勢危難在即,似乎惟有召開國會,無有他法。但是在頑固勢力的干擾下,載灃沒能一攬大局,於6月27日釋出上諭:財政困難,國家時局混亂,民眾自治能力低下,尚無條件提前召開國會,仍以九年為期籌備,不準再請願干擾中央行事。
第二次請願運動失敗後,各省代表仍為之不懈,決議擴大請願運動規模,決定第三次請願。這時北京同志會各省分會陸續建立,並且發動了國民及工農商各界人士簽名尚書運動,請願運動生機勃勃。《國風報》同時刊登了梁啟超的《為國會限期問題警告國人》一文,激發民眾愛國熱情,督促各省議員利用合法身份進行鬥爭,配合各方運動。
8月,徐佛蘇主持的國會請願同志會機關刊物《國民公報》在北京出版。此後,《國風報》與《國民公報》南北謠向呼應,共同推動了第三次請願運動的迅猛到來。
《國民公報》發刊後,利用排滿“革命暗潮”,沉重詆譭清廷並且鼓吹立憲,成為各省議員與請願國會團體的會場,可謂“團體之堅,民氣輿論之發揚,足以揭破清廷之昏庸,引導民眾革命之激潮。”而此時梁啟超感於清廷的昏庸頑固,思想更趨激進,革命之念漸漸流露直至濃厚,陸續在《國風報》上發表急進言論,推動著請願運動形勢的發展。
10月3日,依照《欽定憲法大綱》的規定,清廷主持成立諮政院,大量立憲派人士的存在,使得諮政院成為立憲派的政治基地,立憲派則作為一支合法的獨立的政治勢力,登上了歷史舞臺。他們以梁啟超的《諮政院章程質疑》、《論諮政院之天職》、《評諮政院》等文章指導運動,公開站立在清廷的對立面,與清政府展開了激烈的鬥爭,成為國會請願運動的主力軍。
清廷面對轟轟烈烈的國會請願運動熱潮,手足無措,惶恐不安。11月4日,應諮政院、諮議局和各省督撫之請,諭令“著手縮改於宣統五年實行開設議院,先將官制釐定,提前頒佈試辦。”請願運動得到初步勝利。
清廷的妥協讓大多數立憲派人士欣喜不已,他們張燈結綵,組織大規模的慶祝活動,歡慶請願運動取得重大勝利。但以梁啟超為首的激進派認為上諭中沒有立即召開國會、組織責任內閣的內容,清廷又勒令請願代表迅速離京,不得滋擾生事,引起了徐佛蘇、孫洪伊等激進分子的強烈抗議。隨後梁啟超發表《讀十月初三日上諭感言》,指責清廷敷衍民意,以宣統八年、宣統五年等相搪塞,堅持以即開國會為唯一目的,警告當權者“若仍堅此不變,世界上決無復以‘宣統五年’四字連屬成一名詞者”, 對清廷的絕望和憤怒化成無盡的仇恨,言論漸趨革命。此時革命起義如燎原之火,漸有欲燃之勢,而梁啟超的激進言論促使一大批立憲派會員逐漸傾向於革命。再次引起了康有為的反對,康有為憤責梁啟超是“一人叛變,全黨皆動”的罪魁禍首, 兩人的溝壑越來越來深,水火不相容。
1910年8月,日本吞併朝鮮後,野心勃勃,東北人民深感危機,奉天的立憲派首領商討後,決定領導青年學生罷課請願,天津、直隸等地學生紛紛響應,罷課、遊行,“斷指血書”、“刺骨血書”紛飛,要求救亡圖存,速開國會,一股罷課###洶湧澎湃,掀起了第四次請願高潮。清政府驚恐萬分,採取殘酷手段血腥鎮壓,激起了人民對清廷的憤怒,國內形勢更加混亂,政壇錯綜複雜,頓時風雲突變。
在立憲運動如火如荼的同時,國內又興起了“保路運動”,兩者相互呼應,沉重打擊了清政府的統治。
1911年,由於清政府將已歸民辦的川漢、粵漢鐵路收歸國家所有並出賣給英法德美四國銀行。這一賣國行徑遭到了鄂、湘、川、粵等省人民的嚴厲抵制.激起了全國人民的憤慨,立憲派把立憲主張灌輸於保路運動中,以資議局為陣地,宣傳愛國民主法制思想,使得保路運動成為立憲運動的發展。
梁啟超自楊度口中得到訊息後,迅速作文發表於《時報》,及時揭露了清政府的賣國行徑,引起了國人的警惕。隨後,他陸續發表《為川漢鐵路事警告全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