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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心吧,我還要在這裡逛逛,雲曉以後記得來玩。是靈魂過來喲。”語畢,緊接著是悅耳的笑,霧靄漫漫,撕破了風景的油畫,然後用自身填補。

又是天地間的一團白了。

很疲倦,好像是真的做了場夢。耳邊不再單單是幻夢中的低語,還夾雜了呼聲,好像是呼救吧。首先是一團黑影,再次看見輪廓,兩人疊在了一起,下面的人在呼救。沒有陷入夢境的人衝了上去,在昏倒前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下面的人看身形貌似是之前的隊員,目光上移。。。。。

哥哥嗎。。。。。

天有漫漫黃沙,車隊在入關口慢慢徘徊,直到綠燈亮起。車內是一片肅穆,紅白相間,揪心的旋律從車頂蔓延開來。四周沒有一輛過往的車輛,喧囂被禁錮在了前方的灰城。

“喂,怎麼樣了?”空曠的後車廂打著一盞白燈,一名醫護人員在相鄰的兩個病床間穿梭,兩名員警正焦躁地盯著病患。

“緩和了一些,但還是要回總院,分析過那種藥草後應該就能讓他們醒過來。”醫生鬆了口氣,“致幻的成分太重了,病症也很奇怪。。。。。”

“真是危險啊,如果我沒有穿多一點。。。。”右側的員警也嘆了口氣。

“誰會知道呢?那種霧的顆粒竟然能溶在面板裡面。。。。”

張羽靜靜地躺在擔架上,空氣透過輸氧管一點點地排入。另一輛車並排而行,只躺著一名女患,周身佈滿了各種儀器。雖然沒有雨,但哀傷的氛圍還是在人們心頭滑過。兩隊人僅四人無恙,另有一人死亡。

霧,依然在原地瀰漫,只是清了些。阿思指揮著隊員將麻醉後的兩人帶上囚車,回頭看了看那裡。一路上,他總覺得霧裡,林中,是有精靈的——雖然生活的經驗在他心中無情地嘲諷著。霧中有人在笑,不過那聲音很清脆,又蒼白無力,不似人聲。人總是說自然也是有靈魂,以此來教導人們愛護自然保護生靈。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

漠然垂首,他回身向著林中某處微微欠身,“抱歉了,如果你還在這深林某處。。。。”

浪濤早已隨著海日升起而平息,少年的西服依然有些皺起。青衫,空洞的雙眼透過層林漸白,冰冷的屍體,好像在回應著那人。不是那個懺悔的人,或許,還有人在更遠的前方吧。

“你說,他還在裡面是嗎?”白色的房屋,白色的病服,這片純白的病房內躺著一名少女,形容枯槁的老人在一旁肅穆地看著她。

“你們叫人去救。。。。。”

“哼,死了也好,省得我們。。。。。”

“你們去救!。。。。去救。。。。”

兩個老人目光的冷淡退了,泛出驚異,隨即一臉的無奈,轉身離開了自己的女兒。門栓吱呀作響,唯餘□□不斷,那是真摯。

人行匆匆,來了又去了。無形的壓力第一次降臨在這兩個垂暮的生命上,說不出的滋味。

“羽兒他——”老婦人已然淚下。

“行了,我早就說過,讓他四處胡來,這樣也好,以後就能安生點。。。。”

“那個。。。。。這位先生?”一名護士走到了老人身邊,“不知道他以前有沒有和您說過,那個。。。您的兒子他已經是晚期了”

淚流停歇,煩躁消失。兩人都愣了一下。

“是的,胃癌晚期。”

“怎麼。。。。什麼時候。。。。”他都忘了,最後一次和兒子通電話也已是十年之前的往事。

心跳,脈搏,電子的聲音愈加刺耳,充斥了感官的世界。

停了那一秒,都沒有聲音,人們說這一定是天使在門外淺笑。

天使,是嗎?有過——

窗開,白簾風飄,舊樓,糜爛的墳場。石灘,風浪作響。

作者有話要說:

☆、觸碰

垂死之際,人往往了卻生機,只有呆滯的生理回應讓親友在心中拉扯著那支早已斷掉的稻草。

十三日夜,張羽輕輕地合上雙眼,最後看見的是兩個幾近陌生的面容,牽動了真正的回憶。

“羽兒?今天要不要媽媽給你帶去早飯?”依稀能看清,女人保養的很好。路是外出必經的,他仔細地想著,把自己融入那個靜默的少年中,幼時的自己也是這麼冷淡麼?不覺淺笑。

“不了,我今天不想吃。”

“怎麼?胃又不舒服了?孟醫生說了要忌辛辣。。。。。”

“不想吃就是不想吃!好啦!”驀地一通懊惱,張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