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雙後抱在胸前道:“你到底想說什麼?”于軍知道在她的面前最好把心裡想的全部都告訴她,當下便又道:“魔教那麼危險的地方,世子和謹相兩人都平安而回,卑職們雖然不敢問謹相是如何脫的險,但是皇上一定會問。而且謹相一回來就將梁悅殺了,這件事情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皇上只怕會生出一些猜想。再則近日卑職也聽到了一些關於魔教的傳聞,說是魔教上任教主東方葉被一個少女所殺,那個少女借勢當了教主,魔教有極大的異變,所以才會在戰事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明雲裳淡淡地道:“你倒是很為本相著想啊!只是你擔心的事情也太多了些,本來不想告訴你發生魔教的事情,如今見你這般亂猜,也不妨實話告訴你,東方葉是世子殺的,我和世子是趁亂逃出魔教的,至於如今魔教誰當教主和和並沒有關係,因為東方葉死了,所以魔教群龍無首,只能節節敗退!”“原來如此,多謝相爺的告知。卑職的命是相爺救的,相爺更是教會了卑職做人的道理,在卑職的心裡,相爺便是卑職再生父母,自不想相爺有事。”于軍輕聲道。明雲裳對於于軍的話只信一半,但是知他並無惡意,當下便道:“本相和世子之所以能從魔教中安然脫身,靠的是我們的機智。”于軍輕輕點了點頭,明雲裳覺得沒有什麼好和他解釋了,當下便去軍營裡尋鬱夢離。她將營帳找了半圈之後終於在一間營房外找到了鬱夢離,她微笑著問道:“你在想什麼?”鬱夢離看了她一眼後道:“自然是在想攻城之計。”“可是覺得很難攻破這中充縣?”明雲裳有些擔心的問道。鬱夢離搖了遙頭道:“在攻下這樣的縣城其實並不難,難的是既要贏得漂亮又不要太突然。”明雲裳掀了掀眉毛道:“難不成你想一個人也不死就將攻下這座城池?”“宿州的人軍如今已全部是我的,我又哪裡能讓我的人犯險。”鬱夢離笑道。明雲裳對於打仗之事,一直沒有太大的興趣,卻也知道鬱夢離的本事人,她打趣道;“你倒是相的很多,只是哪有打仗不死人的。而依著天順帝的性子,你若是這一次打了勝仗,只怕對你更加的不放心,他還會把宿州的兵權給你嗎?”鬱夢離淡淡地道:“兵權很多時候不是靠別人給的,而是要如何得到。”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鬱夢離又緩緩地道:“如今你我的關係在外人看來也是走得近的,在皇上的眼裡,我更像是被你一手扶持起來的,當你功高蓋主的時候,你覺得皇上會如何待你?”明雲裳的眸子裡有了一分寒氣,鬱夢離又道:“雖然你母親行事很荒唐,我極不喜歡她,但是卻也覺得她有些事情說的是對的。”明雲裳問道:“哪些事情?”“她說我們都是有野心之人,但是你我又都覺得自己不是有野心的人,可是縱觀我們的行事,也確實是處處透著野心,而你想的比我就要更加的簡單了,你不過是想要好好的活著,想要替謹夜風報仇,可是如今走到這一步,其實除了死之和奪位之外已經沒有更好的全身而退的法子。”鬱夢離淡淡地道:“很不巧的是,我死去的娘和你那個活著不如死去的娘一樣,都有一個共同的心願。”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當初她假扮謹夜風時只想替他報仇,為自己出一口氣,如今的局面是當時的她不曾想到的。這段日子她也想過日後離開朝堂的法子,只是細細思考一番後又發現那些事情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依著天順帝的性子,她是不可能全身而退,要麼是死,要麼將天順帝趕下臺,她有著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並沒有對於皇權的愚忠,更多的時候想的是自己和鬱夢離的幸福。她的眸光深了些後淡淡地道:“我不想讚歎她們的想法有多麼的高明,但是人總歸不能讓自己太被動,在適當的時候也要替自己好好想想,畢竟命只有一條。”她以前覺得人死了不過是再穿越一回,可是自從和鬱夢離相愛之後,她就再也不想走穿越了,只想和他撕守在一起。鬱夢離淺淺一笑道:“我之前其實已經經營了多年,如今加上魔教和宿州軍營的力量,若是真有什麼事情,倒也不需要太過害怕。”明雲裳笑了笑道:“那麼你的鋒茫是不是該露出一些來呢?又何必再為如何攻下中充縣發愁?”鬱夢離的眸子裡有了一分笑意道:“是的,你說的對極了。”說罷,兩人相對一笑,那笑容裡縱有苦澀,卻更多的甜蜜。當天夜裡,鬱夢離便發動了進攻中充縣的命令,他的大軍屯在城外,挑出一千名武藝高強計程車兵做先鋒,再輔以火箭,凌厲的攻勢就此展開。戎人都守在帳內,沒有料到他們竟這麼快就開始進攻,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半夜裡吹響集合的號角卻已經晚了,鬱夢離的軍隊沒費吹灰之力便將城門砸開,然後一鼓作氣衝進了城中,生擒了戎人的首領。明雲裳知道有鬱夢離指揮這一場戰事,必定能輕易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