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地道:“本相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皇上罷了!”于軍微微低頭,明雲裳又淡淡地道:“都起來吧!”于軍站起來道:“多謝謹相,只是如今燕州叛亂之勢更加嚴重,雖然三日前各地暴民似有所收斂,但是依舊勢大,卑職這裡有一份燕州各處暴亂詳細描述,請謹相過目後安排詳細做戰計劃。”明雲裳看了一眼後道:“由世子來制定做戰計劃吧,他是這次平亂的大帥,本相說到底只是一介文官,做你們的軍師出謀劃冊尚還成,若要論到帶兵打戰,本相不合適。”于軍聞言愣了一下,他們一行人來到燕州其實是有極明確的分工,大帥的確是鬱夢離,只是鬱夢離一直病弱,平日裡也極少說話,他倒並沒有太將鬱夢離放在眼裡。他想了想還是將那份資料進鬱夢離遞了過去,鬱夢離沒有接過去,只淡淡地道:“燕州一共有十三個縣,其中充縣,遠達縣,興經縣三縣的暴亂最為嚴重,而這三個縣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都處於燕州腹地,若要強攻,必會激起更大的民變,而這本縣也是燕州最為富庶的地方,而且這三個地方戎人也最多。而他們暴亂都是以謹相的新法為由頭,依我看,這件事情解鈴還需繫鈴人。”于軍平日裡見他不太管事,沒料到他竟早早就將這些事情全部打探清楚,他所說之事件件都和他打探來的訊息一樣,而且也分析的極為合理。明雲裳笑道:“我是文臣,只會行文臣之事,這一次的事情發生到這一步,已經不是我這個繫鈴人可以解決的了。依我看,不如我們分兩步走,世子一個縣一個縣的來平定,我親自坐鎮各縣衙門實行變法之事,世子派兵先將那些不長眼的叛黨先平了再說,對付戎人,最有效的還是用棒子敲打他們。”鬱夢離緩緩地道:“謹相說的有理,就如此安排,雙管齊下,想來效果會更好。”明雲裳輕輕點頭,這番商議妥當,當天下午明雲裳便在縣衙裡細細安排變法之事, 我想要你的孩子中充縣是整個燕州的咽喉,從那裡可以直達邊關,也能通向蒼瀾國的腹地,只是那裡的地形易守難攻,更是戎人的聚集地,而這一次的叛亂雖然是魔教發起的,可是卻得到了戎人的大力支援,魔教的人馬雖然撤退了,可是戎人卻依舊守在那裡,意圖將鬱夢離的人馬攔在中充縣之前。對戎人而言,燕州的土地肥沃,是他們天然糧倉,明雲裳的變法之事觸動了他們的根基,他們自是不願。若是都按明雲裳制定的新法執行,他們堅守多年的家園便要毀於一旦。鬱夢離看到那些戎人的守勢,綿密而又嚴實,甚是規範,知道他們必定是用了些心思的,只是對他而言,要拿下中充縣不會太難。明雲裳看到那副架式,將宋長老叫來大罵了一頓,宋長老委屈地道:“教主,我們也不知道會這樣,只是這些戎人若是一直抵抗的話,就讓屬下去見他們的首領,說服他們投降便好。”明雲裳微眯著眼睛道:“投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辦法嗎?不要以為我不瞭解戎人的性子,他們根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你覺得到如今他們會聽你的話嗎?”宋長老委屈的低下了頭,卻也知道明雲裳說的是對的,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戎人的首領又豈會聽魔教的安排?而這些年來魔教和戎人在燕州一直相安無事,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而魔教由於明雲裳當上教主,整個復國的方式也有了變化,自也和以前的容景遇設下的教條相違,所以利益也就有了衝突。明雲裳知道燕州這一次的叛亂說到底並沒有之前秦州的暴亂那麼大規模,但是關係卻要複雜得多,若是他們的大軍一到,不費一兵一卒就贏得整場戰事,到時候天順帝必會有所猜疑,所以如今遇到戎人攔路,倒剛好可以借這個機會替鬱夢離揚一揚軍威,對他們而言也不見得全部都是壞事。她這般一想後又看了宋長老一眼道:“你日後沒事的話不要來找我了,若是被人發現只怕會有更大的麻煩,那些戎人想要送死,那敢情好,朝庭的大軍歇息了這麼久還沒有打仗,將士們的手都癢著了,剛好讓他們試一試我的將士們的厲害!”她細細相敢一番後更是覺得這一次可以借朝庭的兵馬將整個燕州徹底掌控於手中,將戎人除去,日後若是真有個什麼事情,她還有退路,或者她真的該在這裡好生經營一番了。當她的心裡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心裡又不由得有了幾分驚訝,之前水雲輕說她是個有野心的人她並不承認,如今看來,她還真有幾分野心。縱然那些野心來得不是很強烈,也是被逼出來的,但是有了便是有了,這一點無可否認。宋長老輕聲應道:“教主說的甚是,這些年來戎人在燕州勢力,和我們也多有磨擦,若是這一次借朝庭的力量站穩燕州,我們便可以徐徐圖之,不愁復國大業不成。”明雲裳看了宋長老一眼沒有說話,宋長老又道:“教主的才情和見識,一點都不輸於老教主,實是我們魔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