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是第一次,由此可見天順帝對蘭陵王的恨意有多麼的深。天順帝問道:“如何才能把蘭陵王的罪名坐實?”他這一句話是問宇文乾和寧遠的,兩人都知道他的意思,蘭陵王的門生遍佈整個蒼瀾王朝,朝中有半數的大臣都對蘭陵王極為尊敬,今日裡天順帝縱然是把蘭陵王下了獄,可是就算是下了獄,依著蘭陵王的人脈,明日裡也會有人替他求情。而天順帝的手裡若是沒有蘭陵王謀反的證據,那麼蘭陵王明日還得被放出來。宇文乾知道天順帝雖然是這樣問他,但是隻怕在天順帝的心裡已經想到了應對的法子,他若是說了他的法子,只怕反而會讓天順帝不開心。而且他是武將,不需要太多的智謀,對天順帝而言,武將只需要聽令就好,那些出謀劃冊的事情都是文人在做的。宇文乾忙道:“皇上若是覺得這件事情是蘭陵王做的,那麼今夜派人將他暗殺,這樣的話便能永絕後患!”他說罷眼裡滿是兇光。寧遠和宇文乾也是一般的心思,他卻跪在地上道:“微臣死罪,今日若非皇上提點,微臣還以為行兇之人另有其人。微臣之前還想將自光妹子嫁入蘭陵王府之中,可是如今想來,那想法是何等的愚蠢!”天順帝看到兩人的表現,心裡甚是滿意,他淡淡地道:“你們兩人就沒有更好的法子嗎?”兩人的眼裡滿是不解,然後雙雙跪倒地道:“微臣愚魯!”天順帝輕嘆了一口氣道:“罷了,都退下吧!”兩人點頭退下,走出大殿之後,兩人才發現他們的背上都起了一層薄汗。寧遠看了宇文乾一眼,宇文乾掀了掀眉毛,兩人相對苦笑一聲,卻沒有再說話。天順帝的眸光一片幽深,半晌之後厲聲道:“來人啦,把朕的那壺酒送去給王叔喝!”張公公應了一聲,將案上的一壺酒端了過來,然後看了天順帝一眼後道:“皇上,這隻怕有些不妥……”“沒有什麼不妥的。”天順帝冷笑道:“朕不想讓那個老匹夫看到明日的太陽!”“若是王爺不喝又當如何?”張公公輕聲問道。天順帝冷著聲道:“朕賜的酒他若是不喝便是抗詣!可以直接治他抗詣之罪!”張公公應了一聲,可是面上卻還滿是為難,天順帝看到他那副樣子怒道:“怎麼,你也想抗詣不成?”“奴才不敢。”張公公輕聲道:“奴才只是擔心若是此時這樣殺了蘭陵王,只怕會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滿,畢竟有蘭陵王是對那些殺手下了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