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世子妃也可以放心了,今日天色已晚,世子妃就住在謹府好了,明日再回王府不遲。”紅依微笑著道。明雲裳輕輕點了一下頭道:“那是自然!”蘭陵王連夜進宮面見天順帝,天順帝也想找蘭陵王,便宣他去了御書房,蘭陵王行過禮後道:“皇上,今日裡京中大亂,微臣有罪!”“哦?”天順帝淺笑道:“你何罪之有?”蘭陵王低低地道:“微臣只顧自保王府,而沒有派人去剿殺那些亂臣賊子!”天順帝的眸光一片幽深,正在此時,張公公進來道:“皇上,宇文將軍和寧將軍求見。”“傳!”天順帝的嘴角微勾道,京中一安,他的心情也好了不少,而殺蘭陵王的念頭卻更加的強烈了,他原本想將所有的事情全推到蘭陵王的身上,可是蘭陵王自己卻來了。蘭陵王的眸光幽深,站在那裡不動如山。宇文乾和寧遠雙雙到達,然後跪下行禮,天順帝看了宇文乾一眼,他的心裡倒更加的安定了,他之前最是擔心宇文乾和那些啞軍是一夥的,如今看來卻不是,他的心裡倒也開心。他原本還在想譚正是不是真的錯殺了,如今看來譚正當真是該死。天順帝問道:“今日的事情處理的如何?”“截止到黃昏,已經將街上能看到的那些啞軍全部殺了,但是難免會有遺漏,所以微臣今日已派人連夜巡視,一旦發現那些啞軍,立即斬殺!”宇文乾朗聲道。天順帝滿意地點了點頭,宇文乾卻又道:“今日裡多虧在寧將軍來的及時,否則微臣也不是那些啞軍的對手。那些啞軍個個武功高強,怕是有人刻竟訓練的,還請皇下命徹查此事。”“准奏!”天順帝大聲道:“宇文愛卿對這件事情最為清楚,就由你全權負責!”“遵命!”宇文乾跪下謝了恩,起身後又道:“今日裡能如此順利的清除叛黨,王爺功不可沒,今日那些士兵一靠近蘭陵王府,就被王爺下命射殺,死在蘭陵王府門口中叛黨有數千之眾。王爺神勇無敵,下官無比佩服!”蘭陵王淡淡地道:“本王只是遲一個臣子的本份罷了,雖然這近一載來本王一直賦閒在家,但是就是因為閒著無事,所以也操練一下府兵。”“要殺死那麼多的叛黨,需要不少的兵器,不知王叔的兵器從何而來?”天順帝含著笑問道。蘭陵王跪倒在地道:“微臣就是為這件事情來向皇上請罪的!”“哦?王叔何罪之有?”天順帝看著他問道。蘭陵王緩緩地道:“臣是個閒不住的人,閒來無事就會帶著府兵們操練一二,王府後有一片竹林,臣曾命人將那些竹子砍了不少用來做箭。而王府裡的府兵先帝在世時,曾開恩許他們每人帶一把刀,所以遇到今日的事情才能夠解王府之圍。”天順帝淡淡地道:“王叔有功,又哪來的罪,這是先帝特許的事情,朕也記得。只是刑法在那裡,王叔用心雖好,卻也不能不罰。這樣好了,王叔今夜便去大牢裡住上幾日,待到這件事情平熄之後,再沒有人想起這件事情時,朕再放王叔出來,王叔覺得這樣可好?”他的話就是聖詣,這般問可好,根本就是白問。宇文乾和寧遠聽到這句話後兩人互看了一眼,卻都沒有說話,卻都極有默契的把頭低了下去。☆、蘭陵王看了天順帝一眼,眉眼淺淡無比,卻輕聲道:“皇上聖明,一切但憑皇上安排。只要有利於國家社稷之事,微臣都願意做。”天順帝點頭道:“王叔當真是我朝之棟樑,朕心甚慰!”他心裡卻在想,老東西,只要你進了大牢,你就休想活著出來!蘭陵王看懂了天順帝的心思,他淺淺一笑道:“皇上言重了,微臣這般去地刑部的大牢。”“王叔稍等。”天順帝的眸子微微一眯,臉上的笑意卻更濃了些,他看著蘭陵王道:“雖然這一次的事情是委屈了王叔,但是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麼自不能只做做過場,否則朝中大臣會以為朕循私。”蘭陵王的眸光微抬,天順帝卻冷著聲道:“來人啦,把蘭陵王送到刑部的大牢!”蘭陵王的眸光更冷,天順帝卻又笑著道:“只是過場,王叔不必介懷。原本應該朕親自送王叔去刑部的,只是今日朝中的事情實在太多,朕也不也得空。”“皇上有這個心就夠了。”蘭陵王不緊不慢地道:“若是皇上要讓侍衛送微臣去監牢才可放心,那麼微臣如皇上的願便是。”他的話說得無比的淡然,眸光卻冷厲無比。天順帝微笑道:“在朕的心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王叔都是朕的王叔,朕從不敢有一分小瞧王叔之心。”他端坐在龍椅之上,顯得無比的威嚴。蘭陵王的眸子微微合了起來,一扭頭便大步走了下去。天順帝在他的身影走過門檻的時候,眸子裡剎那間寒冰滿布。宇文乾和寧遠都看到了他的那記眼光,卻沒有一個人說話。天順帝的手重重地拍在了龍案之上,他冷著聲道:“老匹夫!”宇文乾和寧遠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沒有說話,卻也知道天順帝平日裡行事極為妥貼,像這樣在背後罵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