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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趙市長沉默了一陣說:“這兩天頭有點不舒服。”然後就用手搓著額頭。林小麥咬著嘴唇,走過去,坐在趙市長身邊。

趙市長說:“小林越來越懂事了。”然後拿起林小麥的手揉搓著,林小麥苦笑著,低下了頭。

趙市長說:“這裡有點熱,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就拉著林小麥的手站起來。他好像剛剛看見T恤,說:“給我買的?”

林小麥說:“不知您穿著是不是合適?”

趙市長說:“拿進來,我試試。”

林小麥抱著衣服跟著趙市長來到臥室,趙市長直接就靠在床上,他招呼著:“過來吧,讓我看看,寶貝。”林小麥腦袋“轟”的一聲,一下子僵住了。她想了千遍萬遍,最關鍵的環節並沒有想到,她到這裡來必須上床,必須和這個自己從來沒有愛過,甚至有些討厭的人擁抱、接吻,甚至更加不堪。這個事實她不能接受。那個人是誰?是一個靈魂的碎紙機,是會把她撕成碎片的人,她似乎看到自己已經變成無數碎片,先是紅色的,又變成黑色,然後就白花花地落在那個人的身上。不行,我不能,我不能變成碎片,我要一個完整的自己,我要逃,我要離開這裡,快,快。她聽到那個能把她變成碎紙片的人說了一句什麼,好像要站起來,她嚇得“啊”的一聲,一口氣跑了出去。一輛計程車知趣地停在了身邊,開啟車門坐進去,司機問上哪去?她說市委宿舍樓。自己是哪來的勇氣,她竟然一口氣跑到了邢主任家門口,敲響了邢主任的房門。邢主任開啟門,一看她的樣子,沒說話,急忙把她領進了門。林小麥什麼也說不出來,一頭倒在邢主任的懷裡,號啕大哭。

第二天晚上,邢主任特意安排吳大為和林小麥在一品香飯店吃飯。邢主任說:“大為,今天我請客,這麼多年總是吃你們,你們也吃我一回。”

吳大為說:“你請客我掏錢。”

邢主任說:“你該掏錢的時候在後邊呢,彆著急。今天就是我請客。”林小麥覺得今天邢主任話裡有話,就沒說話。

幾個人點了幾道時鮮菜,喝了不少酒,都有點動情。

邢主任說:“大為,你的心意我明白,可是,我不能這麼做。這麼多年,我也知道官場有些人是怎麼上來的,可也知道這些人會怎麼下去。咱們雖然差不了幾歲,可很多觀念還是不一樣。”邢主任獨自喝了一杯酒,接著說:“我還是相信天上一個太陽,有一個太陽,我要做的事情必須能拿到陽光下。”

兩個人似乎聽明白邢主任說話的含義,又有些不明白,都不再說話。邢主任似乎並不想把話說太透,或者是並不在意他們是不是能聽懂,自顧接著說:“大為,我那天和你說那麼多,無非就是想告訴你這句話。”

吳大為說:“邢主任,我知道你是好人,正因為這樣我才那樣做。我有錢,可是你打聽打聽,從來也沒哪個當官的真讓我服過。我那樣做一方面是真感謝你,讓你為我受那麼大的委屈,造成那麼大的影響;還有一方面,你們官場我不懂,可是我明白一個道理,這個位子如果不讓好人佔,而讓壞人佔了,太可惜,後患無窮,我那樣做也是做了很久的思想鬥爭。”

“你這一斗爭,害得咱們林科長在外邊站了三個多小時,那麼黑的夜。快敬林科長一杯酒吧。”邢主任呵呵笑著說。

吳大為吃驚地望著林科長,問:“那天晚上給邢主任打電話的就是你呀?我操,我當是誰呢。”

邢主任說:“怎麼說話呢?”

吳大為說:“瞧我這臭嘴,該打。那天邢主任說一會兒有人來,我還以為是什麼人呢,就沒往心裡去,一直希望能把邢主任說服了,你看這事辦的。你那天真在外邊站了三個多小時?我自己罰自己一杯酒。”說著一飲而盡。

林小麥聽明白了,臉不由自主地紅了,心裡一酸。

邢主任說:“光罰酒不行,要重罰。”

吳大為說:“你說怎麼罰,你指示吧。”

邢主任說:“好,那我可就說了,把你那二十萬塊錢改變投資方向,從我身上轉到林科長身上,怎麼樣?”

林小麥急惶惶地說:“我要這麼多錢幹什麼?我不要。”

邢主任說:“我想讓林科長上MBA進修班,我已經和北京的同學聯絡了,兩年需要20萬塊錢,如果你願意的話,給墊付一下。”

吳大為說:“就這事?”

邢主任說:“就這事。”

吳大為說:“沒問題,我以為什麼大不了的事。”

邢主任笑著說:“這事我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