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時安被抓了?
這才多久?
明明剛剛董事會會議的時候,賈時安還趾高氣昂的,他們的對手周海山也依靠賈時安,獲得了董事會的勝利,成功進入毛臺集團董事會。可轉眼間,這個牛逼哄哄的賈時安,就這樣稀裡糊塗的被抓了。
而且抓他的原因還那麼蹊蹺,居然涉嫌犯罪!
雖然曾海清不知道賈時安究竟犯了哪些事兒,但很明顯,對方絕對不會輕饒了他,估計這輩子都出不來了。
而匡文斌則滿臉苦澀,這種滋味簡直比吃屎還要難受。
本來,按照匡文斌之前所設想的,他可以看著李文德和周海山斗,看一下能不能漁翁得利,
可是現在的情況,讓他意識到,勝利的天平,已經倒向了李文德這邊。
這讓匡文斌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當初李文德找上他的時候,匡文斌是拒絕的。因為他很清楚,這條船上的人誰都不能惹,否則,一旦船翻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可是,李文德給的報酬太誘人了,匡文斌抵擋不住。而且,匡文斌相信,李文德也不敢把他怎麼樣,畢竟,匡文斌和他的父親都是毛臺集團的股東,如果把自己給弄死了,毛臺集團也會元氣大傷。
但是現在,匡文斌忽然覺得,自己的命運已經完全由不得自己了。因為現在看起來,自己已經徹底淪陷了,要徹底成為李文德的下屬了。
一旁的曾海清也察覺到匡文斌的異狀,他拍了拍匡文斌的肩膀,沉聲說道:“匡兄弟,你先別亂想,我覺得李董不會把咱倆怎麼樣的。”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匡文斌抬起頭,一臉憤怒地盯著曾海清,厲聲喝道,“姓曾的,你別忘了,你也是毛臺集團的人!”
曾海清嘆了口氣,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在幫李董說話。我是說,李董是個聰明人。我們這些股東,對毛臺集團而言,就像是棋盤上的卒子。只要李董想,就可以輕易地將我們碾碎,讓你永世不得超生。可是,如果李董願意放棄你,那你也就失去價值了。你說是不是?”
匡文斌咬牙切齒地說道:“姓曾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的花花腸子。我告訴你,老子跟你不一樣。我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投降李文德那條野狗!”
“哎呦,你可真夠忠誠的。”曾海清冷哼一聲,說道,“你別忘了,毛臺集團還有其他股東呢,你的股份加起來也沒有多少,你覺得自己有資格在李董面前叫板嗎?”
“那又如何?”匡文斌毫不示弱地瞪著曾海清,“反正我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倒要看看,李文德究竟敢不敢弄死我!”
曾海清譏笑一聲,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匡文斌說這麼多,最終還不是怕死?
曾海清站起身,拍了拍褲襠上沾染的灰塵,說道:“行了,我也該走了,你慢慢想辦法保住你的位置吧。”
曾海清離開之後,匡文斌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
剛剛那番對話,並非匡文斌一時衝動。在匡文斌看來,李文德既然敢抓捕賈時安,那也就意味著,李文德不僅要除掉自己這顆釘子,同時也要藉助這次的機會,順便把董事會上其他股東收拾乾淨。
這種事情,李文德早晚會做的。
而且,在匡文斌看來,李文德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現在,李文德抓住了賈時安這顆釘子,他的目標就是把自己也收拾了。匡文斌不是傻瓜,他自然也不想成為李文德的附庸,徹底失去對集團的掌控。
可是,匡文斌又無奈地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辦法脫身。
因為,連周海山的靠山都被收拾了,他匡文斌又算個什麼東西?
在毛臺集團內部,李文德擁有著絕對的權勢。
現在的毛臺集團,基本就屬於李文德一家獨大了。
李文德可以用各種理由收拾他匡文斌。
匡文斌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喃喃地說道:“難道,老子今年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媽蛋,不甘心啊……”
……
周海山這邊,在得到訊息之後,整個人頓時愣在那裡。
賈時安被抓了?
周海山的腦袋嗡的一下,差點暈過去。
要知道,他之所以能夠在董事會壓倒李文德這個董事長。全靠著跟通浪集團的合作訂單,現在籤合同的賈時安都被抓了?那還合作個錘子啊!他的話語權!!!
“周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