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撲到推車前,看到紀光廉臉色蒼白,雙目緊閉。
李初年焦急地連喊了他幾聲,他這才艱難地睜開了眼。
紀光廉身體極度虛弱。
醫生忙道:“儘量不要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
紀光廉被推進了特護病房。
田啟兵道:“初念,能否問他把舉報材料給誰了?”
李初年剛才本來要問這個問題的,但醫生阻止他不能打擾傷者,李初年也就沒來得及問。
突然之間,李初年靈光一動,忙道:“只要找到光廉的手機,就什麼也清楚了。”
田啟兵點頭道:“對,找到手機那就更好了。”
李初年拜託醫護人員到急救室和特護病房都找遍了,也沒找到紀光廉的手機。
難道送紀光廉來醫院時將手機丟到車上了?
李初年急忙到車上找,但還是沒有找到。
是不是落在鎮醫院了?
當李初年說出這個疑問後,邱叔華立即給鎮醫院的院長打電話,讓他派人仔細找找,看是不是紀光廉的手機落在那裡了。
很快,鎮醫院的院長就回了話,沒有發現落在那裡的手機。
田啟兵要急著回去向高書記彙報,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經過幾番交涉,主治醫生終於同意李初年可以進入特護病房。
但他必須全身消毒,還得穿著無菌服才能進去。
李初年進入了特護病房,紀光廉雖然正在輸血,但他的臉色還是慘白的嚇人。
醫生輕聲提醒道:“儘量讓他少說話。”
李初年點了點頭,趴在床頭低聲道:“光廉,市紀委的你那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李初年連著問了好幾遍,紀光廉終於微微睜開了雙眼,嘶啞著喉嚨說出來了一個人的名字:黃徵。
李初年出了特護病房,立即向田啟兵彙報了黃徵這個名字。
田啟兵眉頭一皺,臉含怒色地道:“沒想到是他?”
隨後田啟兵和李初年邱叔華握手道別,匆匆返回市紀委。
田啟兵在返回的路上,給童肖媛打了個電話。
將現場調查的情況向她做了詳細彙報。
童肖媛聽後,很是惱火地道:“看來訊息還是走漏了。”
“童書記,訊息的確是走漏了。李初年和紀光廉昨天就把實名舉報的材料舉報到了市紀委。他們將舉報材料交給了我們市紀委辦公室的一個叫黃徵的工作人員手裡。但高書記和我都不知道這個情況。”
童肖媛頓時一愣,道:“我也不知道這個情況,當時李初年也沒和我提及此事。”
“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們的實名舉報,他們才會遭到蒙面歹徒的襲擊。”
童肖媛大吃一驚,忙道:“什麼?李初年他們遭到了蒙面歹徒的襲擊?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今天早上。李初年和紀光廉走出宿舍沒多遠,就遭到了一夥蒙面歹徒的襲擊……”
田啟兵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童書記焦急地問道:“李初年咋樣?”
由於太過焦急,童書記的聲音都變了。
“李初年也受了傷,但沒大礙。他還陪我去了麗水村和堤壩現場。可紀光廉受傷很重,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還在特護病房裡。”
知道了李初年沒啥大礙,童肖媛終於放了心。
可聽到紀光廉受傷如此之重,她又頓時勃然大怒:“光天化日之下,那些蒙面歹徒如此猖狂,這還是法治社會嗎?田主任,謝謝你給我提供了這個情況,我立即責成縣公安局去偵破此案。”
蒼雲縣出了這麼個無法無天的刑事案件,作為縣委書記的童肖媛也感覺臉上無光。
傳到市裡和其它縣裡,人家最起碼說蒼雲縣的治安太差,管理很不到位。
結束通話電話後,童肖媛拿起電話就要給縣公安局長孔敏打電話。
但她轉念一想,撥通了成國棟的電話。
成國棟很快過來了,童肖媛將這些情況和他一說。
成國棟也很是氣憤,道:“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南荒鎮的治安也太差了,簡首就是給整個蒼雲縣丟臉。”
“紀光廉現躺在縣醫院的特護病房裡。你瞭解紀光廉這個人嗎?”
“瞭解一些,他在縣信訪辦工作。”
童肖媛頓時一愣,道:“不對啊,我聽田主任說他是南荒鎮的信訪員。”
成國棟也是一愣,他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