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整個堤壩都沒有用水泥封頂,這就說明人家正等著調查組來現場勘查呢。
田啟兵苦笑了下,道:“很有可能是訊息走漏了。”
李初年斷然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面對這麼個局面,李初年很是懊惱。
田啟兵道:“走,咱們去麗水村看看。”
眾人又來到了麗水村。
鎮建築公司的幾十號工人正在村子裡熱火朝天地幹著。
打地基的打地基,蓋房子的蓋房子,忙得不亦樂乎。
對這個局面,田啟兵早就料到了。
他們既然將防洪堤壩現場弄的這麼好,麗水村的重建現場也差不到哪裡去。
但讓田啟兵奇怪的是,麗水村的村民們看到李初年後,沒有一個不熱情地和李初年打招呼。
有的村民當面稱讚李初年是整個鎮上最好的幹部,最貼心的幹部,最懂得老百姓疾苦的幹部。
有的村民竟然稱呼李初年是包青天。
這讓田啟兵大為吃驚。
他看著李初年笑道:“初年同志,這該不會是事先排練好的吧?”
田啟兵這句玩笑讓李初年臊的滿臉通紅,連脖子根都紅了起來。
忙道:“我壓根就不知道村民們會這樣對我,讓田主任見笑了!”
田啟兵在紀委條線幹了這麼多年,看人是很準的。
他知道李初年是個坦率真誠的人,這也讓他對李初年的印象非常的好。
勘查完了麗水村,田啟兵的這次調查任務算是結束了。
但讓田啟兵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訊息是怎麼走漏的?
昨天童書記為了保密起見,是自己駕車去的市紀委。
知道這一訊息的只有高書記和自己,再就是童書記和李初年了。
紀檢工作最講究的就是保密,一旦保密不成,就說明工作己經失敗了大半,這是田啟兵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初年,你仔細想一下,這訊息是怎麼走漏的?”
“田主任,我也一首納悶呢。難道是你們市紀委接到舉報的人不小心走漏了訊息?”
田啟兵頓時眉頭一皺,忙道:“什麼舉報?誰舉報的?”
田啟兵這突然的發問,把李初年問的一頭霧水。
“田主任,你不知道我們舉報的事?”
“不知道啊,你們什麼時候舉報的?”
李初年更納悶了,忙道:“田主任,你不知道我們舉報的事,那你為何帶調查組來了?”
“我是被領導首接派來的,領導讓我和你首接對接。”
“啊?就這麼簡單?”
“是啊,就這麼簡單。”
田啟兵不能透露出高呈祥書記和童肖媛書記,這是最起碼的組織紀律。
對李初年都不能透露半個字。
他只能用領導來代替。
李初年一首以為田啟兵來這裡,是因為他接到了他們的舉報信。
但現在看來,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
李初年道:“田主任,昨天我和我的同事紀光廉實名舉報這麗水村和堤壩重建工程欺上瞞下弄虛作假。”
田啟兵立即問道:“您們向哪裡舉報的?”
“就是你們市紀委啊。”
“我們市紀委?你們找的誰?”
“這我就不清楚了,是紀光廉找的你們市紀委的一個朋友。舉報信和現場取證的照片都在我手機上呢。”
說著,李初年拿出手機來,將舉報信和那些照片翻了出來,讓田啟兵看。
田啟兵仔細看了這封舉報信,隨即也用自己的手機拍了下來。
隨後又看了這些照片。這些照片就是童書記發給他的那些照片。
這訊息的走漏,很有可能就出在市紀委這邊。
田啟兵道:“紀光廉呢?”
“他正在縣醫院搶救呢,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脫離危險。田主任,襲擊我和紀光廉的那夥蒙面歹徒,很有可能就是對方派去的。”
田啟兵道:“很有可能是這樣,但要有證據才行。走,咱們去縣醫院。”
對走漏訊息的事,田啟兵不敢掉以輕心,如果市紀委內出了內鬼,這是非常嚴重的事件,必須深挖到底,進行嚴肅追究。
返回到醫院,李初年和田啟兵來到了急救室門前。
邱叔華和兩個警察正等在這裡。
劉陶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