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太相中這頭獅鷲了,真的不願意傷害這頭獅鷲。
荊老闆就是這樣一個人,別看心粗得跟什麼似的,可一旦他要是發現什麼人才想弄到手的時候,那種謙恭忍讓啊,簡直就是禮賢下士的典範。
遠處的薩波爾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見老闆這表情就知道,老闆對這頭獅鷲真是動了招賢的心思了。這貨心裡一頓狂委屈,“老闆也太他媽偏心眼兒了,為啥當初收我的時候就非得暴揍我一頓,可是一看到這頭獅鷲連一指頭都捨不得伸,這是為啥啊?”
薩波爾心裡嫉妒得發狂,於是把一腔怨念都發洩在了身旁的四翼飛龍騎士身上,追得那些教廷騎士們滿天亂竄,跟沒了頭的蒼蠅似的,那叫一個可憐。
“暈,啥叫自己人不打自己人啊?”
獅鷲登時就蒙了,一個愣怔之間,那一爪子就慢了半拍,被荊老闆輕鬆閃過,而獅鷲在那裡還兩眼迷茫地看著荊老闆,不知道心底在想些什麼。
“我靠你奶奶的龍格,你再不出手我就死定了!我死了你也必然會死,你還在那裡傻頭傻腦的想什麼?你這個蠢貨!聽我的指令,攻擊!”
坎貝利在遠處被荊老闆揮舞著大棒子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都要抓狂了。
他只不過是一個魔導士而已,純粹的魔法師,如果要是拉開距離跟荊老闆對著幹,給他足夠吟唱法術的時間,或許他還能支撐一陣子。
可是,現在卻是在空中,荊老闆佔了光明之翼的便宜,而坎貝利的懸浮術只不過能保證自己不掉下去而已,又哪裡比得上荊老闆的光明之翼速度的迅捷?一旦讓荊老闆欺近身前來,他魔法沒空施展,肉博也不行,後果可是相當可怕的,這位近戰猛男簡直可以稱得上近戰肉博天下第一,一個魔法師在他眼裡跟一隻肉蟲子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顧忌到一棒子打死坎貝利會讓那頭跟坎貝利簽定了生命共連的魔法心靈契約的獅鷲也立即死亡,他早就一棒子將坎貝利幹個腦袋開花了。
荊老闆現在倒也不急,只是一個勁地拿一萬磅的鐵棒子去捅坎貝利的屁股,看著這個老傢伙在空中捂著屁股倉皇失措地四處亂逃的樣子,荊老闆一陣沒心沒肺地大笑。
“篷!”
巨大的鐵翼鼓風聲響起,那是獅鷲迫於坎貝利的指令,不得不違背了自己的意志在控制之下向荊風發動攻擊了。
“倒是不能這麼玩兒下去了,如果想讓這頭獅鷲恢復自由,必須先把這個坎貝利抓住,問明白他倒底怎麼控制了這頭獅鷲再說。否則的話,就算幹掉了這個老貨,獅鷲恐怕也要一命歸西了。”
荊老闆在心中忖道。他當然不能允許自己看中的座騎就這樣死於非命,所以,開始動心思準備抓捕坎貝利了。
信心一棒揮出,荊老闆大棒與獅鷲的雙翅膀擊實,獅鷲偌大的身子猛地向上一浮,而荊老闆則不由自主地向下一沉,心裡讚了一聲“好”,能跟自己這樣硬拼而不落下風,這頭獅鷲目前來說是他見過的近身肉搏最猛的一頭魔獸了,不由得心裡對這頭魔獸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獅鷲從空中緩緩降落下來,就擋在了荊老闆跟坎貝利的中間,將兩個人隔了開來,眼神是滿是無奈,彷彿在向荊風說道,“實在對不起啊,這個該死的主人命令我攻擊你,我實在是身不由已。”
荊老闆則笑眯眯地望著它,以一個旁人不可察覺的動作輕輕地搖了搖頭,彷彿在說,“沒關係,我知道你是被他控制的,這不是你的錯,也不關你的事兒。”
獅鷲龍格的眼神明顯一緩,望向荊老闆的眼神莫名就多了一絲親切與溫情,彷彿因為荊老闆能這樣理解它,它很欣慰。
一人一獸,在那裡那個眼神纏綿啊,態度曖昧啊,就甭提了。戰場上這惺惺相惜的溫情一幕倒真是不多見了,尤其是對於荊老闆這種遇敵必殺的變態來說,可謂是破開荒的頭一遭。當然,荊老闆至始至終也沒把獅鷲當成真正的敵人。
“你這該死的,用兵器,為什麼不用兵器?不但要用兵器,還要用雷吼,用雷吼,一舉擊殺他!”
坎貝利在遠處看見獅鷲攔住了荊風卻始終不動手,不禁在心底發出精神指令,同時大罵不停。
老傢伙實在氣壞了,他堂堂的教廷四大高手之一,聞名大陸的獅鷲騎士,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糗過?追得這樣狼狽?摸著自己幾乎被人用鐵棒子戳爆了的屁股,坎貝利又是膽寒又是憤怒,他發誓,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荊風乾掉,以消自己心頭的一口惡氣。
獅鷲無可奈何,向荊風遞了一個歉意並示警的眼神,示意自己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