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獅鷲可是那種近戰的魔獸王者,它鋒利的長爪與尖喙,再加上兩根鐵翅,讓它在近身肉博中所向披糜,無人能敵,可是,這種近戰的王者遇到了近戰中的神——荊老闆之後,這一棒子險些就將它所有的信心與勇氣都打掉了。
獅鷲自忖,就算兩個自己打捆兒綁在一起估計也幹不過這個變態的傢伙。
“你,沒事兒吧?”
荊老闆一咧嘴向著獅鷲關切地問道。他倒是沒想到坎貝利竟然這麼沒義氣地把獅鷲單獨扔下來頂缸,自己跑到一邊去涼快了。他這一戰的目的現在已經變了,不只是為了打敗坎貝利,更是想來個虎口奪獸,因為他也看中了這頭獅鷲強大的戰鬥力,現在是越看越喜歡,因為這傢伙竟然能硬抗他一棒子卻啥事兒也沒有,這可是實力的象徵啊,就算以霓虹龍薩波爾那樣強大的實力,也不敢硬接他使上了八成力量的一棒子啊!基於此,他可不想親手將自己已經看中的未來魔獸坐騎給一棒子揍死了,那太划不來了,恐怕到時候他連哭都找不上調兒了。
好在這頭獅鷲實力強大,硬捱了一棒子,除了出點血,晃了晃腦袋,啥事兒也沒有,這也讓荊老闆在慶幸的同時越看這頭獅鷲越對脾氣,禁不住就橫著棒子湊過來涎著臉問人家有沒有事兒。
“什麼?”
那頭獅鷲愣住了,不知道荊老闆為啥這麼問。畢竟,無論怎麼說,一人一獸現在也是處於那種敵對關係之中,敵人都是盼望著自己的敵人儘快死翹翹的,哪有打了人家一棒子還關切地問“你有沒有事兒?”,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可是,獅鷲也是通靈的超階魔獸,仔細望過去,發現荊老闆關切的神情根本不像是假裝的,而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問候,登時就些感激,雖然還有些糊塗發懵,卻適時地默默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暫時還沒啥事兒,讓荊老闆甭擔心。
“轟隆隆……”
空中一陣雷霆響過,卻是旁邊的坎貝利眼見荊老闆橫著棒子突然間在那裡發愣不打了,覺得有便宜可佔,於是飄飛在一旁,雙手緊掐法訣,一個瞬發高階魔法便轟了下來,天空中雷聲轟聲,密密麻麻的雷火球從天而降,中間還夾雜著一道道劃破長空的閃電,威勢煞是驚人。
不過,荊老闆戴著血枷玉,向來對火電兩系魔法免疫,剩下的雷系魔法攻擊,根本就沒當做一回事,巨棒掄開,掄成了一陣狂風,悉數將雷火球在空中一一砸爆,遠遠望去,荊老闆突然間就變成了一個旋轉的巨型車輪,瘋狂的旋轉著,在空中大開大闔,左衝右突,奔著坎貝利就狂奔了過去。
“他媽,你還在等什麼?他現在已經奔著我過來了,快點發動攻擊,用你的尖喙利爪抓死他,用你的翅膀拍死他,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坎貝利在心底怒吼著向猶自傻愣在一旁的獅鷲發出了攻擊的指令。
眼看著荊老闆跟一輛巨型戰車似的奔著自己就飛過來了,坎貝利的飄浮術哪裡比得上人家那位鳥人飛行技術嫻熟?只兩三下就要被人家追上了,他不急才怪。
獅鷲的眼裡閃過了一絲仇恨與怨毒,身為主人,他現在不擔心剛捱了一棒子的魔寵的死活,甚至連一聲場面式的問候都沒有,只是一味地了為了自身的安全要求魔寵進行攻擊,就連對面的敵人都不如!那個敵人好歹還問候了自己一聲是否有事兒,無論如何,起碼溫暖人心。坎貝利這個狼娘養的,完全是把自己當成了工具,可恨,自己已經被他當成工具快有二十年的時間了,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種屈辱的奴隸般的生活?!
那頭獅鷲心底一瞬間就閃過了無數的想法,不過,卻害怕被坎貝利發現以後難為自己,所有的念頭只在心中一閃而過,隨後便深深地埋在了心底,迫不得已,它追在了荊風的身後,只一鼓翼便已經來到荊風的上方,發出一聲淒厲的長鳴,一爪子便向著荊風抓了過去,十寸長的鐵爪半空中伸出,就算霓虹龍的霓虹護甲硬抗一記恐怕也要被瞬間抓穿吃個大虧。
“嘿嘿,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荊老闆又丟下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光明之翼一個舞動之間,竟然一閃身避開獅鷲的利爪,在空中一個漂亮的側向翻滾,隨後又向著坎貝利飛了過去。
對於他這樣的絕世猛男來說,一慣的作風就是迎著敵人的進攻而進攻,哪怕敵人的進攻如狂風暴雨,他也必然要回敬以暴雨狂風,不退讓,不避縮,勇往直前,這才是荊老闆的風格。
可是現在,他竟然主動示弱,避開了獅鷲的攻擊,對他來說,這簡直就是他戰鬥歷程中最大的一個奇聞了。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