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引起了場下一片會意的輕笑,只有那一眾鬼將沒有任何反應。
“不過這些可不是普通的女人,她們也是妖靈,來自於一個已經背離了妖靈之道的種族,一個無能的種族,一個卑劣的種族,而在和這個種族摧枯拉朽的戰鬥中,她們成為了我們的俘虜。”千里騏驥似乎漫不經意的瞥了鬼相一眼,卻只看到鬼相微笑並恭敬聆聽的臉。
她們正是闃水擷芬莊之戰中被虻山俘虜的女妖,為了保命,她們選擇降順了虻山,並且極為悽慘的淪為虻山妖魔的娼妓,日以繼夜的被那些兇蠻的野獸們凌辱,而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還被帶到了饗食之會的現場。
雖然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千里騏驥也是用這話來提醒血泉鬼族的來使們,看清楚形勢,看清楚在方今天下的妖族中究竟是哪一族才是真正強大的。對此,鬼相當然心知肚明。
“在親眼見到吾族的強大之後,這些俘虜最終醒悟了,她們發現了真正值得效忠的物件。”千里騏驥語聲忽然變得很輕柔,面向那些紅毯上花容失色的女妖們,“現在,請告訴孤,你們的決定。”
“當然願意效忠騏驥王陛下!到了這裡才知道,能夠一統天下的只有虻山,只有騏驥王率領的虻山一族!闃水只是個腐朽、混亂的種族,遲早將被騏驥吾王陛下誅滅!”說話的是當頭一個美豔的婦人,儘管頭髮被緊緊揪住使她的語氣有些急促,但是面上還是現出媚笑來,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著千里騏驥,似乎是在暗送秋波。
她是若歧,這個在闃水以色誘之術聞名的女妖,在委身於嗷月士之後,卻在這幾日迎來了更為悲慘的命運,嗷月士被鎖入樹牢,她這個妾侍身份轉眼也成了婢僕,被那些異靈們輪番施暴,苦不堪言。所以,她知道現在是唯一可以改變這種苦狀的機會,至於忠誠、又或者廉恥,這些凡人總是念茲在茲的東西,對一個妖精來說,難道不可笑麼?
有若歧打頭,其他幾個女妖當然也不會強項,事實上她們早就這麼做了,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今晚還要畫蛇添足的弄上這一出?
“願從虻山,為騏驥王陛下效忠!”她們紛紛喊道。
“很好。孤赦免你們。”千里騏驥面帶微笑,聲調一揚:“開始娛神之祭吧。”
身後的異靈猛的轉手抓下,幾個擷芬莊的女妖大駭,只道虻山終究還是要殺了她們,不過很快發現,異靈只是撕開了她們本就單薄的衣裙,擁著她們赤裸裸的雪白胴體,雄根挺入,立時大施侵撻起來。
原來只是交媾,只要保住性命,這又算得什麼,女妖們鬆了口氣,況且這也算是輕車熟路的勾當,當下輾轉逢迎,甚至還很配合的嬌呼呻吟相和。一時間,整個殿中淫靡之風大溢,尤以那若歧叫的最為大聲賣力。
“順便說一聲,稍後若在座哪位有意,儘可加入其中。”千里騏驥看了看正兩眼放光的喀忒斯,又補充道:“不過現在要進入下一個環節,待受用了新鮮的血肉,再快活不遲。”
平地風響,嗚嗚的捲過筵席之前,現出幾名銀色甲冑的近衛妖兵來,手一揮,幾個人影撲通墜地,卻是掙扎難起。
丁曉和顏皓子摔在了一起,魔境樹牢的殘力未消,更是被層層匝匝捆上了幾道蘊含極強束縛之力的妖繩,哪裡還能動彈?和他們相同際遇的,還有那個蓬頭散發,鎧甲加身的人間武將、以及一個身材嬌小,面容俏豔的女子。最後,則是嗷月士低垂著頭,雙手反剪,悶聲不響。
看見嗷月士,筵席上的闢塵公和鎮山君都啊了一聲,卻見千里騏驥面色清冷,他們略一遲疑,倒底還是沒敢再出聲求懇。
隨著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出現,場上原本此起彼伏的媾合浪叫聲竟也為之一輕,幾個女妖痛苦的探眼看去,輕呼聲中明顯帶著身體震盪的顫音:“……玉芙……”
那個叫玉芙的嬌小女子卻恍若未聞,很固執的扭著頭。倒是嗷月士霍然抬頭,徑看向那若歧,一頭披散長髮下的面孔顯得煞白,眼瞳幽幽的閃了一下,最終將視線從若歧的臉上移去。然而若歧並沒有看見他這一瞥,她正閉著眼睛,似乎動情而陶醉的呻吟著。
“今晚的饗食很豐富,總的來說,咳咳……包括了所有與虻山為敵的族群。”千里騏驥指著這些囚徒,冕旒下垂的玉珠在面前輕輕震顫,在他臉上形成了明暗不定的光影。
“伏魔道的高手、人間的武勇之士、為伏魔道效力的妖靈、那個卑劣種族冥頑不靈的族人……還有吾族虻山的罪徒。”千里騏驥的手指一一點過丁曉、散發武將、顏皓子和那嬌小女子,最後,停在了嗷月士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