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他話中之意,只光顧了高興,解決了水源,我就再也不用駝背了!
少頃,他站起身,撣撣灰塵,對我道:“好人我就做到這裡,以後看你自己了。”
我一愣,待明白過來時,他已不見了蹤影。
☆、求醫
好習慣壞掉容易,惡習想要改好可就難了。
我足足花了五年時間,才完全恢復往昔亭亭徑直的身姿。
此間小白偶爾會路過,稍做停留。
我與他打照面時,往往就是他點一點頭,我抖抖身子或擺擺枝葉。
日子就在這樣蜻蜓點水般的交往中又過去了三百多年。
這期間我學會了說話,但是口才不佳,往往他路過時,我還沒尋到搭訕的由頭,他就點點頭一晃而過了。
而他偶爾駐足在我身旁看日出日落時,我卻又緊張得說不上幾句話,這也就導致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我並不沮喪,反正我只要知道小白很照拂我就很開心了。
這種感覺真好!比如在炎炎夏日遇上他,就算什麼都不說,隨後定會有一場清涼的陣雨。
這種溫馨而寧靜的日子持續到我被那人強行轉變成人為止。
自從這裡被那場火海吞噬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小白的影子。
他大概以為我已經死了,便不再來。所以現在,即使這裡已恢復了原先八成的舊觀,我也沒有再見過他。
我本以為此後再也不會見到他了,誰想得到,辰汐,他竟然就是小白!
“哈,你還有個名字叫小白?”一聲笑打斷了我的回憶,發出笑聲的人是小黑。
不知何時他已越過小白站在了我跟前。
“什麼?你竟然叫我小黑?”他皺起了眉,似乎頗為不滿。
我嚇了一跳,我只是在心裡這樣叫,他怎麼會知道?連忙打手勢解釋: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總穿一身黑衣,我自然叫你小黑,又指了指辰汐,他一身白衣,我就叫他小白。
小黑嗤道:“那你一身綠衣,我叫你小綠好不好?”
……小綠,好難聽!
“你也知道難聽啊?”小黑哼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懂不懂?”
奇怪,怎麼他和小白一樣,我心裡想什麼他都知道?明明我還未打手勢,他卻能搶先將我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小黑看著一臉迷惑的我,不屑道:“沒聽過讀心術麼,有什麼好奇怪的?”
可惡的讀心術!
我猛的意識到,辰汐也會這門法術,那他該早就知道我在心裡叫他小白了!連忙看了他一眼,只見他站在遠處,面容恬淡,一派雲淡風輕。
嗯,還是小白好說話,不像這小黑。
“哈,連你這小妖都看出辰汐是個好好先生,那一定沒少佔便宜吧?哈哈!”小黑一改往日的冷漠,笑得甚是歡暢。
我臉上一熱,不由著惱,你法術高又怎樣?就可以不經同意看人家心思?看了還說出來,說出來就算了,但不能無中生有的亂說啊!
我不由又向小白望去,心裡祈禱他別信了這傢伙胡說八道,我可從來沒想過要佔他便宜。
嗯,昨晚打他珠子的主意不算……
小白見我望向他,朝我遞了個安撫的眼神,示意我不要生氣,然後轉過臉對小黑道:“好了,別逗她了,說正事。”
小黑這才不再打趣我,正色道:“她雖然看起來像個人了,但還是棵樹,這個嘛,我也不明所以。我只管幽冥之事,這些花草樹木,你還是去找個懂行的人傢伙問問。”
小白點點頭,看向我的目光帶著幾分歉意。
小黑卻不耐煩道:“剛才的棋還沒下完呢!走走走,回去接著殺……”也不管小白同不同意,挽起他就走,一拉一帶,頃刻間兩人已在三丈開外。
小白遠遠地回頭對我道:“別難過,我再想辦法。”
我愣在當地,他怎麼還沒死心,非要幫我復活真身?
小白果然言而有信,幾日之後,他又攜了一位鶴髮童顏的老者同來。
這一次他沒與我說話,只使個眼色讓示意我跟隨其後,兩人就直接奔著柳樹去了。
那老者邊走邊道:“我道什麼大事,一從天帝那出來就急急將我拉來這裡,就為了一棵樹?”
小白躬身深深一揖,道:“有勞上神。”
那老者哼了一聲,拈著頜下三縷長鬚,神情倨傲,“你這娃兒平日裡對我這種老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