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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部分

柳曉山看到這裡,不由得撇了撇嘴,低聲說道:“這地方真是粗陋無比。”

陳雲生沒有回應她,而是盯著臺上一個女人看了很久。柳曉山伸出兩個手指在他額頭使勁彈了一下,怒哼道:“看什麼呢?那些白花花的皮肉就那麼好看嗎?”

陳雲生衝她咧嘴笑了笑,眼光收了回來。此時兩個漢子同時看上一個女人,他們兩個同時出手,一人抓住女人的左手,一人抓住她的右手,爭執不下,那個女人痛得呲牙咧嘴,嗷嗷亂叫。

長腿美女從後臺走了出來,怒喝道:“吉三、高五,你們兩個難道忘了這裡的規矩了嗎?同時看上一個女人,價高者得。”

吉三和高五同時鬆開了手,兩人怒視一眼。吉三突然從納虛戒中抄出一柄圓月彎刀,帶著淒厲的寒芒砍向了對面不足五尺遠的高五。高五下意識伸出手去阻擋。圓月彎刀是一柄下品的法器,遠比普通刀斧要犀利的多。

高五的手臂瞬間就被砍下,他痛得滿地打滾。吉三得意地好好大笑,將刀鋒上的鮮血舔了一舔,收起圓月彎刀,抱起那個驚呆的女人,跳下木臺快活去了。高五在地上呻吟了一會,忍著疼痛,衝出門去,到了門口,他怒目瞪了吉三一眼。

酒肆很快會恢復了熱鬧,沒有人在意一個鬥敗的修士。在這裡,鬥法失敗就意味著失去一切,包括尊嚴。不過陳雲生注意到,有幾個人隨著高五的離去而匆匆結賬走人,這不同尋常的一幕讓他感覺到,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我們要不要離去?”陳雲生問柳曉山。

“當然不要走。你沒看到那個姓高的小子去搬兵了嗎?這有熱鬧看呢。”柳曉山興致勃勃地說道。

她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一陣嘈雜,兩名身穿黃色甲冑的漢子衝入酒肆的大門,高聲喊道:“在場的誰也不許走,剛才是誰砍了我的兄弟,趕緊給老子滾出來。”

柳曉山朝那人努了努嘴,輕聲說道:“怎麼樣,有熱鬧看了。”

長腿的美女走了上來,一臉媚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沙盾的蘭木、蘭海兩兄弟。你們的沙頭最近好嗎?”

叫做蘭木的漢子掄起巴掌,照女人臉上使勁抽了一下,打的長腿美女橫著飛了出去,他怒吼道:“方才我說的話你們沒聽見嗎?誰他*媽砍了我兄弟,自己走出來,要不然一個都不許走。”

陳雲生看了看屋內角落裡的吉三,發現這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看著牆角地面的鬆軟沙土,陳雲生暗道,吉三這小子恐怕會土遁,否則不可能消失的這麼快。

屋內徹底安靜下來,誰都看出蘭木和蘭海不是給眾人開玩笑。如果不交出吉三,恐怕他們兩人的怒氣要發在自己的身上。

陳雲生低聲問一旁的一個高瘦的男人,“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沙盾有是什麼組織?”

男人沉聲說道:“你是外地人。沙盾是八荒十大沙匪之一。沙盾的沙頭黃甲是黃沙執事,大家不是害怕這兩個人,而是對沙盾忌憚三分啊。”

陳雲生點了點頭。此時蘭海已經舉起了一柄長劍,他揮舞著長劍掃向一名靠著木臺發抖的男人,長劍很快就劃過了他的喉嚨。頃刻間鮮血崩流,在地上形成了一灘殷紅的血漬。

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跳了出來,大吼道:“蘭氏兄弟,你不要得寸進尺。砍你手下的是吉三,和我們沒關係。你若再苦苦相逼,別怪我不客氣。”

蘭木冷冷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禿子傑夫。就憑你背後的沙狐也能和我們沙盾相提並論?”

他話說道一半的時候,手已經動了,長劍呼嘯著飛向傑夫。傑夫省忙腳亂地抵擋著飛劍,卻不料那柄劍突然急轉,從側面刺中了他的脖子。傑夫的腦袋和脖子連著一絲,身體仍然不停地晃動著,死狀極為恐怖。

陳雲生想站起來,卻被柳曉山按住手。

這屋內大部分都是築基以下的修士,還有很多沒有修為的普通人,被兩名金丹修士堵門,結果可想而知。蘭木和蘭海顯然是有備而來,率先攻擊那些先逃走的人,不一會兒,兩柄飛劍之下就已經有了十餘條人命。

這是一場屠殺,無論男女,不論老少,蘭氏兄弟的劍彷彿兩柄鐮刀,只不過收割的不是麥子而是一茬茬腦袋。陳雲生忍無可忍,就算這些人和他沒有半點關係,他也要管上一管。金剛羅漢法相加持在右拳之上,陳雲生撲倒蘭海的眼前。掄起拳頭就是一下。

蘭海正殺的起勁,不想眼前一花,一個碩大的拳頭打來,他急忙伸出雙手去架那拳頭。可陳雲生的攻擊何等的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