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問到:“你們到底笑什麼?”
那六個人這才發現畲濼寒其實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個大花臉這點,於是更加放肆的大笑起來,有些人甚至笑得前俯後仰。
本來很肅穆的氣氛,本應該是見面就拼個你死我活的場景,因為河南義的這個小插曲變得喜感十足,來刺殺畲濼寒的人因為笑得無法自我,完全沒有去殺畲濼寒的意向。畲濼寒雖然被他們的無禮弄得很火大,不過她也沒有主動出擊。河南義對這一幕感到賞心悅目,所以根本沒有動手。一時間氣氛嚴重扭曲,大家的狀態亦敵亦友,總覺得是打不起來了。
畲濼寒在他們的笑聲中醒悟到笑點應該是自己的臉,她好奇的拔出劍照了一下,發現自己竟然被畫成了一隻大花貓!畲濼寒惱羞成怒,朝河南義攻擊過去,“你乾的好事!”
“是啊。”河南義供認不誨,兩隻指頭捏住畲濼寒的劍,笑嘻嘻的說,“這個妝容其實很適合你的啦。”
“找死!”畲濼寒渾身蹦出殺氣,把劍抽回來,又攻擊上去。河南義一邊躲閃一邊笑著說:“別這樣嘛,看在我逗樂了這麼多人的份上,你也笑一個唄。”
“不可能!”畲濼寒說,使出的劍法更加犀利,削過去的每一劍都是以把河南義削碎為目的。
看到畲濼寒動真格的,河南義只能認真對待,但是嘴裡還是絲毫不饒人,“殺死了我你可就是謀殺親夫了,當心遭到世人的唾罵。”
畲濼寒不理會河南義的挑撥,專心的攻擊著他。
門口的六個人看著裡面打架的兩個人,面面相覷:他們為什麼打起來了?圍觀了一會兒,這群人終於想起來自己今晚出動的目的了, 他們看著畲濼寒攻擊河南義而疏與防備的空隙,紛紛拔出劍衝上去。畲濼寒感到了他們衝過來的氣息,頭也沒回,站定後渾身爆發出巨大的力量。偷襲畲濼寒的人正在慶幸很快就要得手了,突然一股壓制性的力量從畲濼寒身上發出,包圍了周圍的一切,他們在裡面動彈不得。
“玄幻之術!”一個人說到。他極力想靠近畲濼寒,但每走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的東西一樣舉步維艱。其他五人也是這樣。
畲濼寒眼神寒凜的問到:“說,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被玄幻之術控制的六個人沒有一個人回答,還在垂死掙扎著要過去殺畲濼寒。畲濼寒更加惱怒,眉頭一皺,那五人覺得渾身像是被繩子緊勒一樣痛苦,“說,到底是誰?”
六個人痛苦的掙扎著,卻統一的守口如瓶。突然,畲濼寒的身形一顫,鮮紅的血從她嘴角落下。玄幻之術瞬間瓦解,得到解放的六個人先是一愣,接著立刻拿劍朝畲濼寒撲過去。河南義眼疾手快,喚出法杖從後面攻擊上去。他速度極快,在那六個人碰到畲濼寒之前就準確無誤的切分了他們的心臟!
“寒!”河南義收起法杖,跑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畲濼寒。他身後的人,全部倒了下去。河南義把了一下畲濼寒的脈,頓時驚呆了,他不相信的問:“你練過凌燕心法?而且在劍傷還沒有完全好的時候貿然使用玄幻之術,這樣子會死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
畲濼寒微微一笑,伸出手,掌心是一枚細細飛鏢,河南義看著睜大了眼。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剛才在確信自己會去救她的同時畲濼寒還要冒死使用玄幻之術,因為剛才那六個人的目標其實並不只是她,他們在殺向畲濼寒的同時也朝自己射出了細細的飛鏢,而注意力都在畲濼寒身上的自己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喊自己小心已經來不及,畲濼寒只好使用玄幻之術控制住飛鏢。
河南義一直以為是自己救了畲濼寒,到頭來竟然是她救了自己!
畲濼寒虛弱的說:“河南義,我們中計了。從今早給你下藥開始,他們的目標就不再只有我。”
河南義眉頭深鎖,“那個人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畲濼寒搖頭,淺色的眸子淡淡的,有些渙散,她說了句,“我猜不到。不過我現在知道,那人已經放棄追殺我們了。”
“為什麼?”河南義大惑不解。
“因為我們兩個只要死一個他們都會收手。”畲濼寒說,目光更加渙散。
河南義更加著急,他六神無主的說:“寒你不能死!寒你絕對不能死!寒,寒!”他懷中的畲濼寒目光越發空洞,神情寂寞,她無力的說,“河南義,我想見柯秋風。”
河南義徹底慌了,他使勁的點頭,“好,我這就帶你去!我這就帶你去!我讓他娶你,他要是不娶我就打,打到他願意娶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