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到其香清澈優雅,心中暗道,果然此茶如此人,便淺啜一口,放在手邊。
那男子向雪瑤施禮道:“在下乃憶相思掛頭牌的青樾,貿然相招貴客,實在失禮。”
雪瑤淡淡道:“無妨,相公無須多禮。”
這些天來,雪瑤在應酬之中,也與不少伎倌有過接觸,也許是年紀尚小,情慾未動,那些令許多女子心醉神迷的手段,在雪瑤眼中都不算什麼。今日見這青樾,的確是伎倌之中一流人物,魅惑入骨卻不露痕跡。但喜在他溫文有禮,雪瑤便無抗拒之心,只想試試那些手段,若返還施與,能有什麼收效。
青樾在雪瑤身旁椅上坐下,向雪瑤道:“未知貴客竟如此年輕,實在是意外。”
雪瑤仍是隨口道:“只怕不是年輕,是年幼吧?”
青樾面色略一尷尬,便穩了穩神,道:“貴客以理鬢之年,便有此等氣度,實在令青樾佩服,若貴客不棄,可否請教貴客表字尊號?”
雪瑤抬起茶盞,悠然道:“字號而而,不過虛名,但看相公這樣出塵的人物,怎麼會糾結於這些俗事?不若只以簫聲相談,我彈箏以對,方不辱沒了這場萍聚。”
青樾聽了這話,呆了一呆,笑道:“貴客果然風雅。”
青樾機敏擅學,詩書樂舞之能不輸於女子,雖身在風塵,卻自視甚高,見多了女子豪擲千金,只為求他一奏或是求會一面的痴迷情態,便越發地高潔起來。今日倚窗弄簫,本屬無事排遣,卻見樓下有人在聽。
他這樓本來就蓋得比別人高,若想看到窗內人影,樓下人必要伸了脖頸,高高仰頭。他見了樓下女子翹首苦等,必要嘲笑,同時也像滿足了自尊一般。
可今日樓下這少女,只是閒坐聽曲,毫不好奇弄曲之人,連頭也不抬。見了面,更是絲毫不被他言語神情打動,又一口說破他自視清高之心,更